“宋大人问我为何杀人,我答的是‘报仇’,可是宋大人,您却没问,所报何仇。”
明明即将尘埃落定的案子,突然出现了转折。
“杀人就是杀人,莫非有了理由便可不用负责?”
“我所杀并非无辜,为何要负责?”
“那你且说说,报的什么仇?”
“第一,以下犯上,对本殿下不敬;第二,联合他人陷害本殿下,险些命丧魔窟森林;第三,还意图让人毁本殿下的清白,这三条都足够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
“且不论你所言是否属实,就算她确实如此,你也不该杀人。”
“陛下曾给过本殿下一枚令牌,惩奸除恶,可先斩后奏。”翻手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上有一字:斩。
宋大人心中有些惊愕,这小废物竟有这东西。
“那你又如何证明你所言属实?”
“这简单。”
言罢,君墨拔出一侍卫的配剑,往掌心一划,鲜血立即渗出,一旁没有吱声的凌王脸色微变,椅子的把手被捏的有些粉碎。
她以血为媒介,以手画阵,画完后,双手垂地。
召魂术。
接过风珩递过来的帕子擦手,道:“召魂术,诸位应该都是听说过的,所召之魂可以不回答,但若有一字之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话落,一个有些透明的虚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召魂术,乃失传多年的禁术,她的样子分明画过不止一次了。
“汝名韩子沫?”
“是。”
“是否死于非命?”
“是。”
“何人所杀?”
“为你所杀。”
“死前所做何事?”
“以药迷之,带至森林,欲毁尔清白,后杀之。”
“可有同伙?”
“……”虚影的脸变得狰狞可怕,似乎正在遭受很大的痛苦。
君墨连忙用未干的鲜血在她脸上画了一个符,稳心定魂。
待虚影平静下来,君墨又问:“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曾杀一人,抛尸荒野。”
“还有吗?”
“否。”
君墨双膝微曲,双手再次垂地,虚影慢慢散去,地上的血迹消失不见,她手心的伤口也愈合了。
“宋大人,如何?”
“此人死有余辜,君墨无罪。可有异议?”
韩子沫害人一事,苏家人都有所耳闻,人家连招魂术都用了还能怎样?
“无异议的话,就都散了吧。”
众人起身,皆拱手一礼,朝自家方向走去。
苏缡臣意味不明的看了君墨一眼,也离开了。
“你个混丫头!”
猝不及防,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凌王气冲冲的看着君墨,不省心的丫头。
“爹,疼。”君墨可怜巴巴的撇着嘴,摸着脑袋,心中暖暖的。
“你还知道疼啊?刚才割的那一刀怎么就不知道疼?”
话语中尽是责备,满满的全是关心,凌王拿着君落的小手,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无事后才肯罢休,若无其事的朝凌王府的方向走去。
君墨抬脚欲走,不料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下去了,腰间一紧,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殿下,召魂术,今后不要用了。”
“尽量。”
风珩脸色很差,从前满是笑意的眸子尽是担心,唇角微抿。
君墨:“行了,别板着张臭脸,我以后不用了,行了吧。”
风珩脸色微微缓和,抓起他的小手,向凌王府走去。
“等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肉。”
“好。”
“今晚和爹一起吃饭,顺便说些事,你就不用做晚饭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