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似乎微微凝止了一般。
身后骤然再次贴上那具毫无温度的躯体,纳兰月也显得格外镇定。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任由此刻身后之人没皮没骨般瘫在身上。
“小月儿,太聪明了不好。”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精巧的下巴就这么搁在了纳兰月的头顶。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纳兰月对这个说法不可否置。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三分笑容让人看不出情绪。就这么淡淡听着段白的话。
似是岁月静好一般两人依偎在一起。黑衣红袍,两者极致的牵缠环绕。
只听得段白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在纳兰月的头顶响起。
“我在我娘肚子里呆了两年,她想堕掉我,可我自己破开她的肚子出生了,后来才发现她堕掉我的举动是那么的明智。姓段的人啊,天生就是断情绝爱良心泯灭活该下地狱的存在.......”
像是陷入了某些遥远的回忆里,段白像个旁观者一般叙述着上百年的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般是为何,可是对于怀里这个人,总有着很奇怪的感觉。奇怪到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气息就觉得熟悉的不得了。
就是莫名的想把自己遭遇的一切告诉他........
“可段大公子似乎弄错了一点,鄙人并无龙阳之癖。”纳兰月一张古波无井的脸上闪现了几丝龟裂。
她并不是想故意打断段白的自述,也不没有想知道别人经历的习惯。但是,你话说就说吧,你抱得那么紧做甚么?
“我不。”
宛如小孩子一般的语气让纳兰月再次黑了脸。
果然还是,自己修炼不到家。轻易的被影响了情绪。
“极阴之子的血,勾阴踏阳,跨界之引。不过显然段大公子需要的并不是这个作用,而是,稳住你身上的禁制对么?”纳兰月不顾身后之人愈发僵硬的冰冷身躯,淡淡开口。
“而且,让我猜猜看。段大公子这么些年,想必怕也是不好过吧。以鬼躯凝实已然是了不得,可当初坐上这暗阁阁主的位置怕是付了不少代价。”顿了顿,纳兰月飞速转动着自己的大脑,搜寻着脑中海量的知识库,掘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虽说这代价我是目前为止不知道,但是,你魂体不稳更是不得已和暗阁绑在一起一定是事实。那么这个时候,我的血。想必就是最好的药引!”
段白就这么静静看着怀中的少年,明明自己所设下的禁制已经隔绝了光华,可段白此刻就是觉得。怀中之人此刻却是熠熠生辉,眸中自有万千风华,夺人心弦。
“你不怕我直接杀了你么?”
“不,你不会也不敢。一是因为你还要靠着我手中的阴缘灯养魂,”
顿了顿语锋猛然一转。
“二是,你没这个机会。”隐在袖袍中的手宛如鹰击般挣脱段白的束缚直接朝着段白的颈脖而去。
而段白显然也未曾料到这突生的变故。一时不备,只能仓皇抽身闪避。
可纳兰月哪能给他离开的机会。直接气势再次暴涨。
“去!”
一声低呵,以纳兰月自身为中心,无数黑色锁链从纳兰月身后倾出,青黑色的火焰缠绕在黑色的锁链上,极致的美感之下是极致的危险。在这方漆黑的空间之中喷薄吐息。
“幽冥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