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心应了一声，又犹豫着问了一句，“主人，要不要点支香？”
她知道凰尊不喜欢这种烟火味，但是这两天情况特殊……
“点吧，挑支味道清淡的。”她头也不抬，挑了本折子就坐在椅子上批起来。
锦心点上一支冰玉香，这是雪族上供的极品，每十万年才能上供十支，味道清雅宁静，有镇定心神消除疲劳的作用。
锦心小心打量着凰芜寒，见她并没有不喜之色，便松了口气，安静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了一杯热茶，放在一边，卷了卷袖子开始研墨。
大殿里很安静，仅有墨条研磨的声音。
近半个时辰过去，凰芜寒手边的折子已经见底，除了手上那本，都批完了。
旁边的茶也冷了，锦心则帮着她整理批过的折子。
凰柒夜穿着深紫色的里衣，外罩一件白毛披风，端着一杯刚冲好的灵茶走了进来，“姐姐，喝点茶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凰芜寒没理她，直到写下最后一个字，搁笔，才幽幽地抬头扫了她一眼，“本尊已经批完了。”
凰柒夜微抽了下嘴角，向锦心使了个眼色。
锦心便上前替她脱下披风挂了起来。
凰柒夜坐在了她旁边，脑袋搁在桌上，把茶往她面前推了推，“姐姐，喝茶嘛～这可是魔界才有的极品茸青，我都带来了！”
“安静点！”
凰芜寒轻声呵斥了一声，向她端来的茶杯里看了一眼，茶汤透亮却并不明亮，算是给糟蹋了。
皱着眉端起茶盏，犹豫了一下才一口饮尽，又拿起旁边的书看了起来。
“怎么样，还行吗？”
“别烦，边儿呆着去！”
被嫌弃的魔尊：……
“到底怎么样啊？姐姐～”
凰芜寒啪的一声合上书，该死的，她就不该同意这家伙留下来！
看着凰尊并不是太好的脸色，凰柒夜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她好像犯了某些禁忌，惹得凰姐姐生气了……
锦心主动上前替她解了围。
“魔尊若是想饮茶，便由奴婢来泡吧。”
凰芜寒脸色这才好了点，重新拿起书，幽声道，“柒夜，你若是想学泡茶，可以先向锦心讨教讨教再去糟蹋那些好茶！”
凰柒夜再次语噎：……
本尊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找了这么个天天怼她的上司兼姐姐吧？
锦心忍不住笑了一声，换来一道怨念的目光，这才清咳一声，认真地泡起茶。
银灰色的茶叶在杯里打了几个旋，如花一般落入了杯底，随即，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传出。
锦心给她们二人各倒了一杯，凰柒夜猴急猴急地就端起了杯子，吹了吹便喝了下去。
相比之下，凰芜寒的动作就优雅的多。
一杯喝光，她咂咂嘴，歪了下头道，“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啊！”
凰芜寒白了她一眼，放下茶杯，起身披上了件披风，“我出去走走。”
凰柒夜一愣，看了看储物空间里那堆积如山的折子，又看了看门外凛冽的寒风，再想了想没按时批完折子的后果——果断坐下批折子。
锦心替她关上门，追上了已经瞬移到结界边缘的凰尊。
凰芜寒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划开结界，一股寒风涌了进来，冻入骨髓！
她拢了拢披风，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锦心跟在她身后，一边惊讶于结界外居然还有这么大，一边一个劲儿地打哆嗦——她都快被冻死了！
等等！
冷？她可是冥族，没有实体，怎么会感觉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