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理拿出账单一样是吃惊的表情，不同的是，程燕并不认账。
“走着瞧。”程燕甩脸就走了。
多日后，经过法院传票，周理要赔付10万元。
周理都蒙了，而且周理拿出的他们消费清单被拒绝，法院不受理，到是那10万元要求周理赔偿。
看着那似曾相识的欠条。
周理渐渐记忆明朗了起来，因为周理想起来了：
那是一日，周理回家和程燕吃饭的一次。
醉醺醺后的周理说话更不着边际。
“我以后是大有可为，信不信，你信不信。”
说了很多这样的话，而程燕开玩笑说答应自己买房子什么的，还有首饰，钱呢。
醉酒后的周理胡诌说自己以后赚大钱，肯定没问题的，最后迷迷糊糊周理写了欠条，并标注了还款日期什么，最后20万，法院考虑这那判还10万余。
10万元从哪里还。
该借的都借了，而且很多人因为周理的信用问题不肯借下次，以及越来越边缘化了周理。
这次，周理又打电话胡德：“兄弟，忙什么，总没人影，话不多说，借我10万，不，五万总有吧！”
“怎么可能啊！周理。”胡德说着。
电话里还夹杂着杂音。
“干嘛啊，你，你想想办法帮帮兄弟我，等我出头了肯定……”周理信誓旦旦。
胡德：“真没办法。”
“那你能弄多少？”周理问。
胡德：“你刚刚问我在干嘛，我……”
“我现在说的是钱，我都火烧眉毛了，在没钱，那娘们会让我坐监狱去，这次真的是赔了自己又折了兵。”
“不是，你听我说，我现在新公司。”胡德解释着。
“好哇下子混得不错，还新公司，肯定大把钱，别说五万，十万，二十万都没问题。”周理一下乐了“在这跟我开玩笑，我现在没时间开玩笑，快点转钱过来。”
“不是，你听我说完，新公司是我和几个人合伙弄的，而且刚起步，投借了很多钱，我们自己都背着债，真的没办法……”
“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给了你一千块钱，你都不知道在哪饿死了，哪有现在的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周理理直气壮说着。
那时刚出来，工作很多，但胡德很不顺利。
周理找了份工作，并给了胡德一千元，并在生活什么的方面尽量帮助他。
胡德很感激，所以后来胡德找工作后，做顺了，就也惦记还这份恩情，如果周理有什么钱方面，什么事需要帮忙他会很尽力去帮。
但这次没办法，钱都投新公司，胡德自己也欠了不少外债。
但周理觉得胡德没帮忙，心里很有想法。
听着电话那头的胡德说聊了几句就去忙了。
周理很气，为什么，现在小陈那么早辍学的现在当主管还有上升空间，胡德曾经自己那么看不起的他也混得有模有样。
世界，好像遗忘了他，就是他，周理，过得不好，混得不好。
而祸不单行，老天似乎故意看周理能承受多少打击。
没多久，家里传来电话，说厂效益，他们下岗了，现在自己生计都成问题，更别提照顾周理了。
刚开始，周理听父母唠叨说着的厂效益还以为吓唬自己，想自己省钱的，才这样说。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都在努力，都在加油，升的升职，加的加薪，就只剩周理在原地，还是那个大学都没读完，辍学的他。
除了增长岁数和找工作的速度，还有熬夜的能力，周理依旧没有半点其他技能。
想想电话中的胡德说，当初他曾经想去金融地方上班，后面没说完的话其实是，他连门槛都入不了，好多要求大学本科，或者专科，他更别提工作呢。
之后的他工作，也不忘复习，后来，考上了大学，而且找到了好的工作，现在想出来干，就和几个人一起出来开公司了。
听着这些经历，周理感觉好陌生。
他最后劝自己，也多努力什么的，周理不想听，就是能耐了在这显摆。
走路上的周理肚子饿得可以，但是没能多少前吃喝，还得想想怎么还那10万余的钱。
不然这辈子就在牢里度过了。
工作，也不顺利，好多地方都要熟手，周理没能做什么合适的岗位。
周理供选择的岗位越来越少，当年出来工作，都是自己挑工作，现在怎么都是工作挑自己。
听着一个又一个，让自己回家等通知的告知。
这三个字“等通知”，没人知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三个字意味着几乎渺茫的希望，和无尽的绝望。
想起，那次自己找王经理谈话时。
那时还没发生包子的事前。
王经理直言不讳：“想走，随时走，你觉得你跟他们比有什么优势，是工作得更好，还是服务，技能，或是什么……”
周理想起那时的沉默。
“是啊，自己什么都没有。”此刻点周理自言自语着。
可能人越是心急，想要钱，就越容易掉进深渊里。
那些日子他睡觉都想着钱，怎么还钱，口袋里父母还有朋友借的钱，怎么办，还有法院传票规定的两三月还款时间。
自己必须赚到钱，而且要很多很多的钱。
正好，有“轻借贷，轻还贷”的，“轻借贷”APP。
那天周理在路上，听到有人让扫一扫微信，就送娃娃，还可以提现，之后了解下。
可能侥幸心理作祟周理借了一万钱，但最后钱越滚越多，没有他介绍的那轻松还贷的，低赎金。
周理被这个借贷，打电话骚扰，通知还，然后介绍另个借贷软件。
短短三月，这样拆东墙补西墙，周理从最初1万，最后滚成了八万。
周理感觉人都要窒息了，而朋友胡德也不怎么搭理自己。
电话总是不通。
都步步紧逼。
周理就差给她们跪下了。
不胜其扰的周理磨刀霍霍。
在商场买了一把刀，磨得刀口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