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懒得管你
“那个啊……”提起这个，苏流莺眼中立即射放出夺目地光彩，“好听吧？哈哈——多亏了我急中生智想起了这首歌来！不然今晚保证死翘翘！”
“……”君若水一脸怪异地看着她，细量着地她同时，不禁轻笑了起来，“苏流莺，你真是让我觉得你很可疑——”
“啰嗦！”苏流莺被他审视地目光看得难受，于是连忙转开话题，问道，“对了！今天你怎么不带你那两个爱妾来呢？”
君若水不答反问，“你想让我带她们来吗？”
“切！我管你啊——”
不知为何，在听见他如此敷衍的回答时，没由得，心中就是染上一阵恼火！
老古董就是讨厌！墨守陈规，俗不可耐！非得搞什么三房四妾！一点都没有忠于自己原配的概念！
哼！
目光厌恶地瞪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徒有光鲜外表的男人——顺道也给他冠上了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评价！
马车缓缓而至，在到达洛王府时，那些守在门外的侍从赶紧走过去为他们打开车帘。
入夜的冷风涌灌进温暖的马车内，害得苏流莺不由得缩紧了胳膊，瞥见旁边君若水微微皱起的眉头，冷哼了一声便径自地跳下去，望着眼前这个虽不及皇宫来得壮观富丽，却也多了分秀丽而精致的洛王府。嘴角上扬起浅淡地弧度，似乎，还是这里看起来比较容易让人感觉到舒服啊。
“怎么不进去？你不冷吗？”君若水走过来，看着她对着大门口傻笑时，忍不住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疑惑地问，“有时候我真对你脑中的想法感到很好奇。”
苏流莺不高兴地蹙起了秀眉，在望向他的同时，脑中突然想起了和玉嫣定下的约定！
糟糕！
居然忘记找皇上开后门了！
不过。
想想那皇帝在看向她时眼中所露出的怪异目光，浑身顿时就不舒服起来，翻了翻白眼，算了！干嘛非得去找他帮忙呢？说不定最后忙没有帮起来，反倒把她自己套进去了呢！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再说……目光精明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君若水，咧了咧嘴角，轻笑，再说能有个如此秀色可餐的老公也不错啦！算啦在没有回去或者找到更好的之前，就先拿他将就将就吧！
次日清晨。
苏流莺还未结束与周公的对弈，就被突然跑进来的韵儿给惊醒！
“小姐！小姐！你醒醒——大事不好了！”韵儿焦急地摇晃着仍在昏昏欲睡地苏流莺，提声嚷嚷道，“小姐——你快醒醒！出事了——”
苏流莺不耐烦地侧转过身，继续闭着眼睛随意地说道，“如果不是要‘打仗’之类的事情，你最好别和我说！”
“咦？小姐你说什么呢？咱们圣王朝这般强大，又岂会发生战乱这样的事呢？”韵儿被她这毫不遮掩地话给彻底地问住了！
“那好——现在就给我出去吧！”
“啊？可是小姐……”
还没等韵儿开始说，就见自家小姐很生气地睁开眼，恼火地瞪着自己，没好气地训斥道，“韵儿！都和你说过几次了？不许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来吵我！你怎么总是听不进去呢？出去！”
“小姐啊……”面对苏流莺发脾气的模样，韵儿彻底没辙了，呆立在一旁，低头咬住唇瓣傻傻地站着……
“厚！真是麻烦……”
有些忍受不了如此怪异地气氛，苏流莺长吁了口气，坐起身，抬眸望着她沉闷地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见她不生气了，韵儿顿时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她急切地说道，“旋音夫人一早起来就站在王爷的卧房外闹自杀呢！”
“啥？闹自杀？”苏流莺愣怔了几秒，忍不住嗤笑起来，“她要闹就让她闹去呗——真是有够矫情的啊！自个杀还挑地点？”停顿了一下，眸光微闪，好奇地问道，“那君若水怎么说？”
“王爷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她一封休书。”韵儿垂下眸光，低声说道，“旋音夫人在看见休书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先前若不是落雪侍卫及时制止住，怕是她……早就血溅一地了吧……”
“休书？”苏流莺抿住薄唇，沉吟片刻，淡淡地问道，“那现在怎么说了？”
韵儿摇摇头，道，“不知道呢。现在玉夫人已经赶过去处理这件事了，小姐，依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苏流莺没有答话，只是拿起一旁的衣服穿戴整齐后，才看了她一眼说道，“先去看看情形再说！”
苏流莺穿过朱红色的长廊准备向君若水的住处走去时，突然被从外边飘零下的几片白色花瓣给吸引住了目光。微微眯起眼，走过去接捧着那些轻盈落下的柔软花瓣，嘴角亦勾起了浅淡地笑意。
“小姐？”
跟过来的韵儿一脸地不解，只见她展开手心，将那些花瓣放在鼻前，轻轻地嗅了下，浅笑，“是梅花呢。”
“小姐？”韵儿汗颜，现在估计不是欣赏梅花的时候吧？
“走吧。”苏流莺从手心捻起一片花瓣，眸光里闪烁着奇异地光芒。梅花的品质，梅花的清香，梅花的典故一直是她比较欣赏的，只是在现代的时候，她没能有那个机会亲眼目睹梅花的圣洁。勾了勾嘴角，望着栽植在庭苑中的几株梅花，浅舒了口气，便顺着前面的路向雅竹轩走去。
走近雅竹轩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身着单薄衣衫的旋音，此刻正摇摇欲坠地跪在紧闭着的房门前，之前的嚣张跋扈全都不见，换上的尽是无力地苍白。而她面前站着的是试图劝阻的玉嫣。
“旋音，你我服侍王爷多年，理应知晓他的脾性。如今王爷要你离开，便就不会再留你。你这样……只会给自己难堪……”
旋音恍若未闻，依旧目光迷离地望着某处，低喃着，“他说过喜欢我的琴音。他也曾说过视我如知已。我不走，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玉嫣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正好瞥见了停在不远处的苏流莺，浅叹了口气，说道，“王妃，你总算来了？”
苏流莺无声地点点头，走过去脚步还未站定，就意外地看见脸上苍白到近乎透明色地旋音，突然站起身给了自己一巴掌！
“贱人！你为什么总是要抢走我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以前沐哥哥是！如今为什么连我唯一的幸福都要夺了去？苏流莺！你害死了沐哥哥还不够吗？你忘记之前答应过我的事吗？全部都忘了吗？”
苏流莺手捂住面颊，不痛不痒地望着她，许久，才冷冷地笑开，“女人——这要怪就怪你自己心术不正！谁叫你成天净想着害人？如果你肯安分守己的话，你会沦落到今日被休的地步吗？”
“你还敢说？”旋音彻底地被她这嘲讽地表情给激怒，有些失控地冲上去却被一旁的玉嫣紧紧地抱住，“够了旋音——你还想继续错下去吗？”
“滚开！”旋音反手用力地甩开她，岂料用力过猛竟使得她硬生生地撞在了红柱子上！
一阵眩晕袭来，玉嫣吃力地扶住面前的柱子才勉强支撑住自己不摔倒下去！抬手轻轻地触摸在红肿起来的额头上，素白的脸上晃过痛惜，“旋音，你当真要一错再错？”
“错？我有何错之有？”旋音冷笑过后，便朝着苏流莺步步逼近，本来就够苍白的脸色加上此刻的狰狞表情，使得她越发地诡异起来，“苏流莺——你为什么要惹恼我？本来你安分守己的做你名义上的王妃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接近王爷？为什么？”
“我——”面对她的喝叱，苏流莺竟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然而就在她处于迷茫时，便听见了早已呆立住的韵儿发出紧张地惊呼——“小姐！小心！”
突然的惊呼声，使得她一下子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旋音从发间拔下的一支尖锐的发簪作势要向她刺来！
“你——”
旋音眸光暗沉，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我恨你！我要你死！”
“不要——”韵儿惨白着一张脸扑过去，紧紧地抱着她前进的身体，泣不成声地说着，“小姐是无辜的！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别再伤害了小姐……”
“滚开！”旋音一阵暴吼，“她会是无辜的？苏韵！你还不给我松手？”
“……”韵儿无力地摇着头，就是执意地不肯松手，“恕韵儿不能从命！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就得用生命来护全主子……”
“呵！好一个忠心的奴婢。”旋音嘴角划过讽笑，手中的发簪却不知觉地松开，滑落在地面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
见她如此，韵儿这才安下心来……只是在看向她的时候，眸光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王爷？”
玉嫣在抬头间正好看见了缓步向这边走来君若水，清丽的脸上百感交集，“王爷，你可回来了？”
一身白衫的君若水翩翩似仙，精致地脸上面无表情的扫看了一眼闭目呈绝望的旋音后，不带感情的说道，“无痕，送她离开王府。本王今后不想再看见她。”
“我自己会走。”旋音认命地睁开眼，望着不远处她誓死要守候一辈子的男人，凄绝地说道，“相公，纵使昔日的情意不再。可在旋音的眼中，你依然是我的夫君，而我亦是你的娘子。”
君若水不着情绪地看着她，嘴角微扬，露出几分嘲讽，“你忘了么？本王可从未对你有过任何情意。之前种种，不过是你个人想法罢了。”
如此绝情的话听在苏流莺耳中竟是那样的心惊。
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吗？今日对你可以情意绵绵，明日亦可以冷言冷语，若即若离吗？
不知何时，原本清明的空中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轻盈而柔软。
走在偌大的王府内，苏流莺抬首注目于那些晶莹落地的雪花，不知觉地伸出手，在接触到那些随风飘絮的雪花时，微微一愣。
透彻地眸光里晃过不解。
“呀！好好的怎么又下起雪来了呢？”跟上来的韵儿也抬头望着那些纷纷落下的雪花，嘴角勾起了笑意，“小姐，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种预兆呢？一种吉祥的预兆？”
苏流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问道，“韵儿，旋音和我……有什么过节吗？”
“……”韵儿微微愣住，别开眼略显不自然，“其实小姐你……不需要在意的……”
“我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苏流莺没有理会她的刻意躲闪继续追问着。面对她的一脸认真，使得韵儿没由得紧张起来，就在她不知所措时，恰好听见了从后面响起的一道为她解围的声音。
“王妃，方才的事可有吓着你？”
苏流莺转过身，便看见了玉嫣一脸轻笑的走来，美丽的素颜依旧，只是那理应光洁的额前却多了处醒目的红肿。
眸光微敛，浅声说道，“之前……谢谢你了。”
“谢什么？”玉嫣走过来看了眼杵在旁边的韵儿，露出浅笑，“你先下去吧。我和王妃单独走走。”
韵儿闻声后，赶紧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看着她迅速离开的背影，苏流莺微微蹙起了眉，究竟，在她和旋音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往事？
玉嫣静静地注视着外边不断飘落下来的雪花，发出轻笑，“很漂亮吧？好奇怪，我们圣王朝基本上是不怎么下雪的。”
“不下雪？”苏流莺眼中晃过不解。
只见玉嫣沉思了片刻，才点头说起，“是呢。是不怎么下雪。”
“为什么？”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口中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说来也奇怪——”玉嫣收回目光，抬眸注视着她露出浅笑，“你可知道咱们圣王朝的皇后可是碧雪国的人？”
“皇后么？”苏流莺坦诚地摇摇头，道，“我不知。”原来皇帝是有皇后的？那为什么上次出席宫宴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呢？
玉嫣的眸光微微低垂，姣好地容颜上露出些许地暖意，“静皇后是个非常温柔知性的人。她和皇上的那段情缘不知感动了多少人呢！”这么说着的时候，眼中渐渐地换上了黯然，“可惜的是……红颜多薄命。三年前，在皇后病逝后，我们这里好像就开始不怎么下雪了吧？”
“是吗？”苏流莺若有所思地望着别处，不知为何，在听完这些后，自己的心情居然会莫名的低落起来？
“其实……仔细一看，你的眼睛和过世的静皇后很像呢！”沉默间，便听见玉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是很像很像。我猜……皇上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入夜。
苏流莺趴在案桌上，伸出纤长素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橙红色的烛火。眸光微沉，盯着某处出神地发着呆。
“小姐……”而在一旁铺好床被的韵儿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跟前，询问道，“小姐，是否现在就寝？”
“唔？”苏流莺轻轻地应了一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子，道，“韵儿，坐下陪我聊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