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圣玛丽医院之后北堂御和林婕见到了圣玛丽医院的院长,林婕说明来意,然后还说自己五年前生产的时候见过他。
院长说他接待过的病人实在太多了,具体的情况可能记不清楚了,不过林婕看起来很面熟应该见过才是。
林婕问能不能查一查资料,看看资料上到底有没有记载当初那个孩子送到哪里去了。
对于他们的心情院长表示理解,但是他说前段时间医院着火,五年以前的资料烧掉了一大部分,不知道有没有他们想要找的那份。
北堂御和林婕对视一眼,虽然希望很渺茫,他们还是决定留下来把资料翻一遍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在医院待了一整天,不但把五年前的资料全部看完了,连四年前三年前的也全都看过,没有一点关于那个孩子的资料。
林婕捶了捶肩膀,皱着眉头说到:“好累啊,御,不如我们去泡温泉吧?这一天都和这些鬼资料待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没有寄生虫,想想都觉得恶心。”
北堂御眼皮都没抬一下:“如果你想到的是这些都是你儿子的下落你就不会这么厌恶了。”
看完最后一份资料,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脸上是说不出的失落:“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没心情。”
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林婕不免有些讪讪:“我还不是看你很累才这么说的,你不领情就算了,也没必要误会我啊。”
北堂御冷哼一声,眉目之间闪过一丝冷意。
一无所获的两人满身疲惫的回到了宾馆,大堂经理却突然迎了上来。
他把一个手机递给了北堂御然后说是一位先生给他的。
那手机分明是自己丢掉的那个,只是怎么到了这里?
正疑惑着手机突然响了,是李斯时打来的。
“喂?”
“你可总算接电话了,也不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那头传来李斯时的抱怨声。
“我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了,现在又被送回来了。”北堂御也很无辜。
李斯时却冷笑了一声,他问:“林婕现在是不是在你旁边?”
北堂御抬头看了一眼正站在自己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林婕,淡淡的皱了一下眉然后走到一个稍远的地方:“现在不在了,有什么事你说。”
“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接电话的却是机场的工作人员,他们说你的手机落在飞机的洗手间里了。”
北堂御顿时就察觉到了诡异的地方:“可是那天我根本没上洗手间啊,连座位都没离开过一下。”
“我知道,你坐飞机从来不上洗手间。”李斯时的脸色有些冷,“你这次是和林婕一起去的吧?她是不是就坐在你旁边?”
“你的意思是她拿了我的手机扔到洗手间去的?”北堂御眯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你觉得别人近的了你的身吗?何况你根本动都没动。”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北堂御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和林婕去英国旅行的消息已经占了今天娱乐新闻的头条了。人家不但言之凿凿,而且还有图片为证。飞机上靠在一起的,抱着进出租车的,在宾馆门前亲密说话的,虽然很模糊但是很暧昧,再加上她为金酋代言的广告正在频繁播放,你们的关系已经成为各大媒体正想猜测的焦点了。”说到这儿李斯时突然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和林婕去英国的事肖唯事先知道的话最好,如果不知道的话你可能要有大麻烦了。我想,林婕之所以把你的电话扔掉就是为了不让你知道国内的消息或者不让你和肖唯联系,真没想到,几年不见她的心思竟然变得这么歹毒,能够设计出这么一长串计划,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实在太能演戏了,轻轻松松就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北堂御一声冷哼,带着寒意目光向正要朝这边走来的林婕射去,见她不敢再过来之后又继续说,“我和林婕这次到英国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重要的事要办,具体是什么事回去再跟你解释,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他现在真后悔,走之前就应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肖唯,现在弄成这副状况只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伤心。
“等一下,有件事我一直埋在心里,本来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可是林婕的作为实在有些过分了,竟然陷害肖唯偷了她的耳钉,现在这件事已经在金酋公司传开了,肖唯的处境有多艰难你应该想象的出。”李斯时本来对林婕还有一丝同情,因为他以为林婕真的是对北堂御旧情难忘,那种爱一个人而得不到的痛苦他实在是太了解了,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她找来的时候就帮她,甚至她后来的行为有些过分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她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越来越过分,连他都快看不过眼。
“什么?”北堂御眉毛一挺,他受伤之后就没去过公司了,前来汇报工作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说各种八卦,所以肖唯受到刁难的事情他还真是没注意到,他这次可是真的疏忽了,该死!
“我知道那是诬陷,因为,林婕的耳钉早就丢了。”李斯时咬咬牙终于爆出了这个埋在心底的秘密,“她那对耳钉虽然是你送的,可是却是我买的,你还记得吧?”
当初北堂御打算送林婕一份生日礼物,选来选去都不知道送什么好,这时李斯时却拍着胸脯说他去帮他找,绝对买一份能够让林婕满意的礼物。
“我记得,怎么了?”
“呵,那时爱她的可不止你一个人,我也喜欢她你应该知道吧?所以在买到那副耳钉的时候,我让人在耳钉后面一边刻了一个l,代表我和她。可是这次见到她,我找机会看过她的耳钉,后面没有字。没有字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那对耳钉她早就丢了,丢了就丢了,可她为什么又要找一副相似的来代替呢?这就说明她是存心说谎的,她来意不善。”
李斯时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内疚,“我本来是想破坏你和肖唯的,所以林婕的所作所为我都是保持着作壁上观的态度。”
北堂御一口血差点没上来,其实他真的不怕被算计,但他怕的是一回头却发现在最后算计自己的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曾经他引以为傲的爱情和友情,都在背后给了他一刀之后血淋淋的背叛了他。
他胸中憋闷,怒气涌上心头,想要发怒想要咆哮却都忍了下来。
他声音闷闷的说到:“李斯时,这件事回去之后再跟你算账,你现在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挂断电话之后猛地喘了三口气才将那心头的怒火给压下去了一点点。
偏偏这时林婕还悄悄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北堂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寒冷如冰刀的眼神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射穿,他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寒意。
林婕被盯的一缩,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北堂御连指责的话都懒得说了,他觉得再和林婕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所以在冰冷的瞥了她一眼之后便再也不看她直直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婕犹豫了一下之后抬步跟了上去。
这时宾馆门口低调的驶来几辆黑色的轿车,停稳之后,第一辆车又立刻上来两个人跑到中间那辆车的门边,一个负责开门一个负责搀扶。
车上下来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大约有四五十的样子,气势十分强大,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更是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气势。
后边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姿态从容的走了上来,嘴角挂着谦逊的笑意:“要是小御知道姐夫你亲自来接他回家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后面三个字他放慢了速度,眉毛还微微上挑,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中年男人眼角似冰刀般在他脸上刮过,鼻腔里哼出一声:“他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父亲,就不会宁愿躲在这种地方也不会不回家,你也不会刻意帮他隐瞒。”
顾克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姐夫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三回笑脸,要是见到了要么是有天大的好事要么就是有天大的悲剧,他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和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三十多年的,而且还恩爱如初。
他避重就轻的说到:“最后还不是被姐夫给抓住了,我们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过姐夫的眼睛。”
中年男人,也就是北堂御的父亲北堂弘并没有因为顾克里的话而改变表情,依旧不苟言笑,他下巴一抬:“带路吧。”
顾克里只得乖乖抬步往前走,其实他从小就是被姐姐姐夫带大的,虽然血缘上的关系是姐弟,可是在平日的相处里却更像母子,对于姐夫也是像对待父亲那样。
所以北堂御那个小子才会那么嫉妒自己,说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