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孤又灵带有紧迫的话语,慕铭轩却是一脸淡然。保持着一脸浅笑,如三月春风,看的人心荡漾:
“无碍,最近只是有些失眠,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而导致面色有些疲乏。再者,本王除了失眠以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孤小姐不必挂心。”
慕君宸却道:“四哥怎能这样不照顾自己身体?还是先让这位看一看吧,要是真的失眠,找林大夫开药不就行了?而且他医术这么高明,肯定能治好你这失眠症状的。”
“对,宸王殿下说的很对,现在您正值意气风发之时,有病怎么能不看呢?而且我看殿下您这样子还不止失眠这么简单吧?比如,您有没有力不从心这种症状?”
“没有,本王的身体自己很清楚,孤小姐就不要牵强了。”
慕铭轩喝了一口茶,一切都表现的从容淡定。
“那……好吧,刚才是我失礼了,也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孤又灵话虽这么说,但一双眼睛却不住的打量他。
这时,慕铭轩站起来,说道:“见六弟身体无恙四哥就放心了,而且本王也待在这有一会儿时间了,是时候告辞了。”
“四哥这么快就走?这茶还没喝完呢?”慕君宸惊讶的问,也跟着站起身,往慕铭轩那里走了几步。
“六弟留下慢慢喝,这茶效果很好,还可以静心养神。”
说着,慕铭轩脚已经踏了出去。正好此时来了一位下人要为慕君宸收好茶叶,孤又灵见状,神情从容的拌了他一脚,而那位下人一下子就摔在了慕铭轩面前,手中的托盘还砸到了他脚上。
“嘶……”慕铭轩脸色不由皱在一起,似乎刚才那一砸,真是要了命的痛。
那位下人连忙站起跪下,脸色慌张,急忙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小的不好,砸着了殿下的脚,还拌到殿下的去路,我……”
“好了,无碍,你去忙吧。”慕铭轩脸色闪过一丝无奈,对着那人挥了挥手,放过了他。
“殿下,你的脚……没事吧?”孤又灵上前满脸担心的问,眼睛盯着慕铭轩被砸中的那只脚。
“没事,告辞。”说着,慕铭轩便走了,只是他走的时候背影明显在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人一走,孤又灵便呼出一口气,很自觉的坐回椅子上面。
“殿下,这位陵王是不是与你有仇啊,这么奇怪。”孤又灵一脸好奇的问。
闻言,慕君宸正转身的身体一顿,反问道:“哦?哪里奇怪了?”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昨晚那个潜进你房间的黑衣人就是他了。”
“何以证明?”
“那个陵王明显在说谎啊,毒可是我下的,更何况还是我亲手研制的?他那状况只要我一撇就可以看出来了,还失眠?理由是天衣无缝,就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还有就是刚刚他的脚,昨天晚上我还为了自救还踩了他一脚,那可是用了我十成十的力气啊,所以刚才经过那托盘一砸,他就出现明显的破绽了。”
“或者换句话说,昨晚不是陵王,而且我踩的也不是他,那今天,以陵王的功力还抵不上这托盘一砸吗?”
“嗯,有道理。”慕君宸似是没怎么在意孤又灵所说的,敷衍性的回了句。
“咦?”这回孤又灵疑惑了,站起来走到慕君宸身边,问:“你都不惊讶吗?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他夜晚去你殿内鬼鬼祟祟你居然都没反应?”
“女人,你不感觉自己问的太多了吗?还有昨晚的事情,你还欠本王一个解释!”慕君宸对上孤又灵的视线,黑眸深不见底,不起波澜,如一潭湖水平静。
“哦,是昨晚啊,那个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了事故……”
当孤又灵说完,才发现自己所说的理由十分牵强,并且还非常可笑。
慕君宸忽略孤又灵所说的话,俊脸重新恢复冰冷,威严的命令道“南迟,把这得寸进尺的女人给绑起来扔地下道去,不到成亲的前一天不许放出来!”
“是!”
“哎?干什么啊?你们怎么能绑我?别忘了我可是就过你们那谁……百里小姐的!居然敢这样对她的救命恩人!真是岂有此理”
孤又灵开始叫响起来,在关键时刻,她又把百里小姐给搬了出来。
慕君宸接着忽略孤又灵所说的一切话语,道“还有,你要是想得到玉佩,就乖乖配合成亲,不然,本王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真得把它给摧毁。”
“什么?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把玉佩给扔掉,果然是个借口,你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外面是个风流倜傥的宸王殿下,没想到心这么不值一提!!”
于是,孤又灵就被迫关在冰冷且黑暗无边的地下室内整整七天!
这七天,她过得混混僵僵,但还是混过去了。
丞相府。
府里丫鬟下人形影交错,各自都有所忙,也给这平常冷清寂静的院府添加了几分热闹。
孤又灵一身凤冠霞帔,妖艳似血。只是双眼空洞无神,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坐在铜镜面前,任一些丫鬟为自己打扮梳妆。
七瑶见自家小姐这样,心中虽然好奇她这些天都怎么了?为什么消失?但还是硬憋着没敢去问。
因为她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七瑶都问了,而孤又灵就是闭口不提。
身子也清瘦了许多,这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小姐,小姐?”
“呃?发生什么事了?着火了吗?为什么我的视线是一片火红?”孤又灵在这些呼唤声中回神,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情况。
或许,待在地下室待的脑子还真出问题了!
喜娘耐心的给孤又灵讲解道:“小姐,吉时已到,该上轿了。”
“哦。”
于是孤又灵就任喜娘搀扶着,走出了自己的居院。
正走着,突然一个婢女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下子撞到了孤又灵,差点没把她撞出心脏病来。
接着,一对金色吊坠从那婢女手中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