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了验尸房,慕映寒看着慕君宸那似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背影心生嫉妒,从一开始他便看不惯慕君宸,而且父皇还一直都很看中他这个儿子,像是把他当做一种骄傲,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处理,而且还那么信任他,背后又有皇后撑腰,更没几个人敢得罪他。
可再看看自己呢?他一直以来不断努力就为博取大家的目光和欣赏,可也一直以来,谁又真正把他放在眼里?他简直就是个笑话!
想着,慕映寒的目光愈发阴狠。
……
“殿下,想必今天在外所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了,凶手就是九皇子无疑,关于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孤又灵坐在马车中,她旁边正坐着慕君宸,此时对方沉着脸似乎在想些什么,突然听到孤又灵这样说,倒也没什么反应,甚至连撇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突然,他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你的事情,与本王无关。”
闻言,孤又灵一愣,听他那样的口气心下有些不服,甚至还有些气闷,暗想:对,这是她的事,既然是她的事,你为什么还要倒插一脚,要是为了府中的颜面就直说,还在这拐弯抹角,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一路无言。
到了宸王府,车夫一拽缰绳“吁…”了一声,马车缓缓停下。原本孤又灵是想等着慕君宸先行下马车的,可等了一会儿旁边的人始终无动静。
她不由问:“你……?”
慕君宸:“你先回去,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办。”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揣测,双眸随之对上孤又灵的目光,深不见底,幽黑沉稳,如同洒墨的夜空,论怎么望都望不到边际。
孤又灵一怔,连忙回神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
见人离去,在马车外随车夫坐在一起的南迟钻了进来。
马车很宽敞,内部构造也颇有些像一种小些的厢房,足够一个人立在那。南辞进来后便对着慕君宸供了供手,说:“殿下,一切准备就绪,现在要出发吗?”
慕君宸轻点了点头。
……
孤又灵回到自己所居的殿中坐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来,暗道:既然这毒都是那九皇子下的,那么那天夜里,自己去找慕君宸无意遭到歹人突袭,自己又顺手对他下了一把毒,这么想来,那天夜里的黑衣人就是九皇子咯?
可对他的那种印象也不像是什么会绝毒秘技的人,这一连串所发生的一切也的确伪装的很好,如果不是相府丫鬟那个梗,他便可以完美无瑕的把幕后黑手推向自己。
可今天在验尸房所发生的,还有他所说的那些话,论孤又灵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有那么的精明。
或许他背后还有什么人,与他达成了一种协议,而他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来自于那位神秘之人,这样说来也是有一种可信度的……
对此,孤又灵也确实没有猜错,只不过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慕映寒本是冲着慕君宸来的,可经过他深思一番后又转换了目标,准备先清除慕铭轩。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孤若歌竟是这样的不给他慕映寒省心,惹了这一串岔子。
“凡事都要讲究耐心,九殿下竟这般浮躁,自己了策划一手,那也怪不得我陌某。”
鸿阳楼内,厢房雅静风趣尽显,云飞陌与慕映寒相对而坐,各个的神情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飞陌神情波澜不惊,唇角扬起着一种礼仪中该保持的浅笑,手中拿着折扇,在面前轻轻摇着,如果仔细看,可看见那扇中的山河墨画之中还写着一个“陌”字。
此刻的他,不紧不慢,全身都彰显着“稳重”二字。
可相对于慕映寒来说,他的神情可谓是无不精彩了。
因为刚几杯烈酒下肚,慕映寒那张到处透露着烦躁的脸一片微红,嘴中也絮叨着,声音说的响亮亮的:“耐心?!那是什么东西?本皇子告诉你,我慕映寒字典中从不存在耐心二字!你这么有耐心我也没见你成功过,也不过是一介虚词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今天这事也算是本皇子大意了,全当个教训。反正以后只要有我一天在,慕铭轩那小子就别想好过!本皇子的恨,迟早都要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