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三年前初入王府的荒唐日子浮现眼前,那日他辞别的话犹在耳边,她却没有坦诚以待。离了王府,离了京都,本以为今生不会再见的。
迎着诸葛流芳探寻的目光,她心虚的低下头,他认出自己了吗?
猛的心里一紧,难怪她觉得骑马的侍卫那么眼熟,不正是赤血和黑风吗?
难道,难道。
有些不敢再看的安若素,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栀子攥着她衣角的手紧了又紧。
“公子,是,是王爷。”
颤抖的声音,穿到安若素耳中。
两人同时又往后推了几步,打算遁走。
“这位公子面色苍白,莫非病了?”
诸葛流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让她想要遁走的法子没办法实施。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安若素和栀子身上。
诸葛清清心疼的试了一下安若素额头的温度。都怪她粗心,终究个柔弱的女孩子,她怎么能让人家站在外面那么久。
“若安可是哪里不舒服?都怪清姨,你毕竟是个女...”
“咳!”
安若素打断了诸葛清清的话。又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角落。
恍然发觉自己差点说错了,诸葛清清,捂住小嘴。眼珠急转,想着怎么圆过去。
“若安?莫非阁下是写怀古十大刑的苏若安?”
诸葛清流直接上前抓着安若素的手臂面带喜色大声说到。
生怕别人听不到。
“有机会探讨,探讨!”
手臂被抓的生疼,安若素面上不敢表现,冷汗不停的冒出。
诸葛流芳怎么认出她的?糟了,她流汗了,她的妆可不怎么防水。汗一直不擦会不会显得怪异?怎么办?被沐王认出来,可不是捏手臂这么轻的惩罚。
还好诸葛流芳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说他不是故意的,安若素死也不相信。
此刻她也只能祈求的看着诸葛流芳。
“快想想办法!”用只有两人听的到的声音说到。
谁想诸葛流芳直接拿袖子再安若素的脸上蹭了几下,本就有些坚持不住的妆容,和着汗水褪去了大半。像个小花猫一样,看的诸葛流芳有些绷不住,想笑出声。
“我为什么要帮你?当年不辞而别可是你,我可是个记仇的人。”
嘴角一勾,强忍住笑意,不教训一下安若素,她不会长记性的。
“我有苦衷的。”
“苦衷?”
“日后讲与你听!”
“当真?”
“当真!”
安若素咬牙瞪着诸葛流芳,还是和当年一样坏!
“成交!”
她就知道诸葛流芳不会致她于不顾的。
“哎呀!苏公子让我送你回去?不太好吧?什么?身子虚走不了路?抱着!?好吧,在下勉为其难同意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若素都想骂娘了。她可什么都没说!
诸葛流芳演的正欢,众人听的一头雾水。
只有诸葛清清心像被猴子挠了似的,是被发现了吗?眼看到手的儿媳妇不会就这么跑了吧?
说着诸葛流芳横抱着安若素施展轻功离开。
众人已经习惯诸葛流芳不按套路出牌,也懒得理会。只有一双狡黠的眼睛,和一对深思的眸子追随了片刻。
躲在诸葛流芳怀里的安若素偷偷的看了一眼当年让她失神的绝世面容,没有任何的波澜。她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有些不舒服。
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再见不相识,心里不舒服也是应该的,她自我安慰。
“怎么?舍不得他?”
诸葛流芳语气中透着落寞。
“怎么可能?!舍不得就不会跑了呀!”
安若素辩解,她要的可不是成为金丝雀,自由,自由,懂吗?控诉的看着诸葛流芳。
那就好,诸葛流芳的脸上重新扬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