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在为数不多的成品丹药上，从生机上就可以分辨出，这些，全都不是她所需要的。
不够，远远不够。
“姑娘，这可都是极好的药了，您要不说说您需要什么。”虽然有些不耐，但小贩还是不敢太过粗鲁。
他祖上三代都住在金城，才能有着这一个小小的摊位。实在不敢得罪人。
“活死人的药。”苏莞莞斩钉截铁地回答。
“……”小贩一下没话了，“姑娘，这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金城顶级炼药师也没这个药吧。”
但抬眼看见苏莞莞的表情，就差在脸上写着真是没用四个字。
小贩清咳两声，为了彰显自己并不多的学识，“活死人肉白骨那些都是虚的，但如果真的要做到一些不可能的医术的话，有一个人，比顶级炼药师还管用。”
苏莞莞这才放下手中并没有什么作用的草药，正眼看向小贩。
“这件事，金城土生土长的都知道的，城门口卖假药的李老头，却没人赶他走，还不是因为这老头儿曾经救了城主大人。不过……”
小贩犹豫了一下。
苏莞莞拿起一瓶药，甩下一只储物袋，仅仅漏出来的玉石就闪瞎人眼。
“这瓶药，我要了。”与其乱找，苏莞莞更喜欢听一些真材实料的。给予一定的价值，别人才能告诉自己最需要的。
小贩把储物袋向兜里一塞。脸上就露出了讨好的微笑。
“姑娘诚意，小的听说，李老头别的不好，据说祖上有一至尊医师，具体是谁无人知道，但只有他们家才有可能有您需要的那种奇药了。”
“你的消息道听途说，仿佛不值这个价。”苏莞莞不在乎多少钱，但这种市井传闻实在入不得她的眼。既然要问清楚，就肯定不会只是传闻那么简单。
小贩偷偷摸摸地展开一纸信件，将它倒扣在桌面上。
“我不怕您说，小的有的是消息，毕竟姑娘也想得到真实准确的消息。”一枚石中花的图案在纸上呈现。
“石草楼渗入的方面真的挺广。”苏莞莞手指按住纸张，“还是你本来就在等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要买？”小贩贱兮兮地笑着，“不过小的只是跑腿的，石草楼决定的，将李老头这条消息贱卖。毕竟，有人出钱了。”
“所以，可以结账了。”
手一张罗，小贩把面前的几颗野草丢到了一起，递给苏莞莞。
“七千灵铢。”
落下一个储物袋。被小贩妥帖的收起，“欢迎再来！”
苏莞莞笑了一下，把信件握在手中。便去寻找这所谓的李老头了。
——
阴沉的笑容从小贩嘴角咧开，细细的丝线从脖颈中抽出。勾走他收起来的七千灵铢。
小贩无力地瘫坐在小凳上，缓缓沉睡。完全不知道，自己还卖出去了一个高价值的消息。
面前的摊位有些凌乱。没有人整理。
暗处的身影露出一双幽深的眼，“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呢！嘎嘎嘎！”
嘶哑的声音从喉间传出，为不久的阴霾填上了一层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