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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南宫公审

洛伽心里牵挂着小叮当,不等何立本离开,就往住处走去。他和小叮当所住的是竹林边一间较大的屋子,为了方便照顾小叮当,内里又被隔成了两个隔间。洛伽让小叮当住里间,自己就在外间简单的搭了个地铺,晚上的时候铺上写被褥毛毯之类睡觉,白天就卷起来做个小客厅。叶行云就住在他们隔壁。虽然条件简陋了些,但是小叮当把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妥妥当当,洛伽又自幼朴素惯了,住在这个地方倒也乐的自在,他常以古人“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自勉,把这说成是“伽也不改其乐”。

洛伽还没进门,就闻到屋里传来阵阵药草独有的味道。这时候小叮当还没睡下,正在把一株株的草药整整齐齐码在地上,看见洛伽进来了,小叮当开心的跑过来,拉住洛伽的手说道:“洛伽哥哥,今天何伯伯教会了我好多,你看这是黄连,这是何首乌,这时白术,这是车前子······”如数家珍般把地上的药草都给洛伽介绍了一遍。等过了好一会儿小叮当才滔滔不绝的说完了,洛伽拍拍她的小肩膀以示鼓励,接着蹲下身来说道:“小叮当,你行云哥哥要暂时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了,等他办完事情再回来找我们。”小叮当那个毕竟年龄还小,加上对洛伽又是十分信任,便没有丝毫怀疑,只是问道:“那行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洛伽道:“这个我也说不准,也许十天八天,也许三五个月,总之这段时间你要跟着何伯伯好好学本领,等行云哥哥回来了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洛伽本来担心小叮当年龄太小,跟不上何立本的节奏,但现在看来不但何立本对她甚是喜爱,她自己对这些花花草草的药植也很感兴趣,既如此那何乐而不为呢,便也就愉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内心深处着实盼着小叮当能够跟着何立本好好长进,将来学一身济世救人的本领。

次日清晨,何立本便带同洛伽径自到了南宫殿,他是这里的常客,身份非同一般。上次阿福带着洛伽来的时候在门口被侍卫拦住,但这次巡城侍者见是何立本带着人亲自过来,便连问都没问一声,就把他们直接放了进去。洛伽是初入南宫殿,不免要仔细看看,放眼望去,只见南宫殿占地甚广,屋檐飞宇,雕梁画栋,间或曲水流觞,竹林掩映,每一处都布置的恰到好处,依托着不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势更增韵味,宛如一名温婉秀丽的江南女子,七分秀气中夹杂着三分妩媚,第一眼看上去就舒服极了。洛伽心道这凝结了几代南宫宫主心血的南宫殿果然是名不虚传,各处楼阁屋宇之间看似随意分散,实则错乱有致,无论两处之间间隔多么错综复杂,似乎总有一条十分便捷的路径通向对方。他一时间难以理得清楚,只是随着何立本边走边看,碰到觉得有趣的地方就记在心里,打算等回去再慢慢研究。他二人自南宫殿的北门口进入,堪堪走了一里多路,前方出现了一座孤高耸立的阁楼。何立本忽然转过身,意味深长的跟洛伽说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烟雨楼,眼前这座便是了。”洛伽道:“来南宫的路上听人提起过,说是去年发生了一桩惨案,至今没有找到凶手。”何立本冷笑一声道:“也许很快就找到了。”

洛伽这些日子一直在寻思如何打探祖父的下落,他思来想去,唯有从南宫殿入手最为可靠,但南宫殿戒备森严,自己又没法光明正大的进入,是以一直没有行动。何立本的话倒是提醒了他,既然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杀人,自己到万不得以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考虑潜伏进来找人呢,只不过这实在是下下之策,眼下还是先把睢宁之事解决了为要。他二人离烟雨楼越来越近,洛伽这才看得更加真切,原来这烟雨楼果如靖慕中所言,悬于一座孤岛之上,四周都被湖面包围。风乍起,吹皱一池湖水,烟雨楼四周静悄悄的,听到的仿佛只有涟漪。何立本骤然停下脚步,对洛伽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等,我找个地方方便方便。”洛伽应了一声,本以为他会很快回来,谁知三等两等之下何立本始终没有现身。洛伽不知是何状况,心下颇为着急,便想四处寻找看看。

洛伽刚走了几十步,迎面走来了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人高高瘦瘦,两道卧蚕眉分外惹人注目,另外一人体态匀称神形内敛,洛伽一看之下便知是个内家高手。两人都是不慌不忙负手而行,步履之中透露出自信和骄傲。这二人都是南宫殿里响当当的角色,高高瘦瘦的是许乃正,乃武长老戴正武的开山大弟子,另一人是戴乘风,乃戴正武的嫡亲儿子。洛伽虽听苏凤歌提起过,却是不识得本尊,他有心向二人打探一下何立本的行踪,谁知尚未开口,许乃正便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南宫禁地?”

洛伽闻言一惊:“何立本带着自己竟然到了南宫禁地,他到底是何用意?”他双手抱拳道:“兄台误会了,在下随来仪楼何掌柜初到贵宝地,无意冒犯。”

许乃正道:“你说是随何掌柜前来,那何掌柜人呢?”洛伽只得如实道:“他说是有事要我在这里等他一下,相信一会儿便会回来。”许乃正又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携带兵器擅闯南宫殿禁地已然坏了规矩,先把兵刃解下来再说。”洛伽心道好个蛮不讲理的规矩,但他虽然并不知情,毕竟擅闯人家的禁地在先,只好客客气气的说道:“误入贵宝地确是在下的不是,只是这把兵刃跟随在下多年,情如兄弟,解下实在不舍,兄台若是放心不下,我这便退出南宫殿外等候,只是劳烦稍后见到何掌柜的时候通传一声。”这时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戴乘风突然说道:“兄台可能误会了,这里是南宫禁地,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解下兵刃之后还要随我们到律法堂走一趟,请律法堂长老定夺处置。”这番话已是摆明了把洛伽当成擅闯南宫殿的犯人处置。话说到这个份上,洛伽反而不生气了,只笑笑道:“我就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做,如果两位非要咄咄逼人的话恕难从命。”许乃正冷哼一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十指如钩,快如闪电般向洛伽攻了过来。洛伽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急提真气后退三尺,才堪堪避开这一招。他见对方既然不用兵刃,便也徒手接招。洛家庄虽然以剑法闻名,但其武功神妙之处便在于可以化剑为掌,亦即把剑法融入到掌法之中,只不过想要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绝非易事,洛伽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

许乃正赖以成名的武功乃是惊神腿,但他轻易不施展自己的这门绝学。一来能逼得他施展这门绝学的人确实不多,二来也是为了保持一份神秘感,对外施展的次数越多,便越容易被人找到破绽。他眼下所使的乃是“松涛掌”,已然狂攻了二十多招,还是没有将对手拿下,不禁心下焦躁。他与戴乘风素来面和心不和,自己虽然是戴正武的开山大弟子,但戴乘风却是戴正武的嫡亲儿子,这几年来武功造诣、在江湖上的名声都已不在自己之下,他平日里已然怀疑戴正武为了帮助儿子在将来夺取南宫武长老的位置,私底下传授了戴乘风自己不知晓的绝学。现下如果自己连这个无名小子都拿不下来,不止被同门师兄弟看了笑话,将来更有何面目竞争武长老之位。想到这个厉害关节,许乃正大吼一声,使出了“惊神腿”。这惊神腿讲究变幻莫测出其不意稳准兼备狠迅异常,对习武者的天赋毅力都要求极高。许乃正从六岁开始练习,每天至少六个时辰,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两年前在大江采石矶边,他曾以惊神腿一举击毙了数十名金沙帮的大盗,肃清了江边流寇,不仅老百姓交口称赞,连南宫宫主都赞他腿法在年轻一代中当数第一。

许乃正惊神腿法一使出来,洛伽只见四面八方都被腿影包围,猝不及防之下已然躲闪不及,“砰”的一声被踢倒在地,斜插在背后的长剑也被踢向了半空。洛伽闷哼一声,他这一下被踢得着实不轻,好在许乃正没有杀人之心,只想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再把他擒住,加上洛伽抱朴心法被激发护体,是以击打之下洛伽仍能行动,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顺手接住了自己方才被踢飞的长剑。许乃正满拟自己一击之下定能把洛伽打到不能动弹,谁知对方竟若无其事一般又站了起来,也是大为诧异,惊神腿如影随形般使将开来,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定要将洛伽打倒在地。

洛伽方才勉力接了几招,已然知道赤手空拳之下自己绝非对方神鬼莫测的腿法的对手,见到对方又暴风骤雨般狂攻过来,当下不及多想,长剑一抖,一招“斜月沉沉”迎了上去,直撩对方脚踝。这一剑虽然不快,但是又稳又准,许乃正看得仔细,若是一脚踢实了,非但踢不到对方,极有可能要被对方削断脚踝,他可不想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冒这么大的风险。,当即变换招数,改为攻向洛伽的面门。洛伽随敌而动,长剑上挑,顺势使出一招“七星会面”,封住了对方的来路。他见对方只有一人出手便已如此厉害,旁边一人若再出手自己势难抵挡,是以不愿冒进,只是边打边退,想要伺机脱身。这样一来洛伽只取守势,他既然不出招,便不给许乃正留下破绽,反而是许乃正一招接一招如潮水般的进攻都被洛伽一一化解,这样每过一招洛伽便向后退一大步,又过了几十招,洛伽已向后退了十余丈,许乃正则往前进了十余丈,二人此时距离戴乘风已远,洛伽这时要走,戴乘风已来不及出手阻止了。戴乘风这时也看出了洛伽的用意,大声道:“大师兄,你再不出全力,这小子可就要逃走了啊,传出去只怕怀了你的名声。”言下颇有幸灾乐祸之意。许乃正眼见自己全力施展绝技之下,拿对方仍无可奈何,又被戴乘风一激,狂性大发,怒吼一声,使出了十成功力,瞬间将洛伽包围在一片腿风脚影中。洛伽见自己的意图被对方识破,又见对方招数突然之间劲力大增,显然已到了全力相拼之局,知道眼下唯有速战速决,便也不管对方招数如何变幻莫测,“长虹惊天”、“回头望月”、“大巧若拙”三剑全力使出,封住了全身来路。许乃正虽然狂妄,但并不糊涂,他以血肉之躯自是不敢跟洛伽剑锋相抗衡,只得退却。洛伽这时已经跳出了许乃正的攻击范围,许乃正暗自叹息一声,心道今日颜面可是要大大折损了。洛伽对许乃正的武功极为佩服,知道今日若不是长剑在手,早就成为对方的手下败将,双手抱拳道:“佩服,佩服,恕不奉陪了。”说罢转身便走,许乃正和戴乘风却不追赶,这时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何立本的声音:“小洛,留步。”洛伽循声望去,只见十多号人正浩浩荡荡向自己这边走来,为首一人宽衣大袍,头戴金冠,面容清癯,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刀锋一般令人胆寒,眉宇之间不怒而威,何立本站在他的旁边,恭谨的说道:“宫主,他就是小洛。”能让何立本这么服服帖帖站在一旁说话的,毫无疑问只有南宫的绝对主宰,南宫宫主郑继业。

郑继业点了点头,说道:“戴长老的两大得意弟子居然没能拦住他,确实令我意外,不过去年烟雨楼惨案不是他杀的人。”洛伽这时才醒悟过来,原来何立本说去方便只是为了开溜,好让南宫安排的人试探自己的武功路数,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去年烟雨楼惨案的杀人凶手。许乃正和戴乘风听了不禁有些尴尬,二人讪讪地回到人群中。郑继业向洛伽问道:“你姓洛?洛家庄的洛仁卿是你什么人?”洛伽知道自己方才已经暴露了武功家数,在郑继业这种大高手的眼皮底下自然事隐瞒不住,但他还是含含混混的说道:“晚辈和洛家庄颇有渊源,洛老前辈是我的先辈。”郑继业不置可否,又说道:“他们说你在睢陵杀了人,又逃到了南宫。”郑继业虽然没有说“他们”是谁,但洛伽已然猜到必是赵衍等人,于是说道:“这桩公案当日在睢陵城城辅大人靖慕中前辈已有论断,和晚辈无关。”这时郑继业身后走出一个手摇羽扇文质彬彬的男子,在郑继业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郑继业听罢说道:“曲长老的话不无道理,虽说睢陵之事我南宫不便插手,但现下睢陵少城主正在我南宫做客,确保他的安危也是我南宫理所应当之事,靖少城主既然有顾虑,我们还是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的好,不知洛少侠意下如何?”他嘴上虽然在征询洛伽的意见,但现场的局势已经由不得洛伽拒绝了,好在洛伽问心无愧,自是不怕什么对质,便说道:“晚辈听从宫主安排。”

郑继业道:“好,那我们到律法堂,请廖长老主持议事。”这时郑继业身后传来一个冰冷异常的声音说道:“是。”洛伽见发声之人乃是一个妇人,素衣素服,面无表情,仿佛对世上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此人正是执掌南宫法务大印的律法堂长老廖洁冰,其人冷若冰霜铁面无私,据说二十年来从未判过一件冤假错案。洛伽随一行人来到律法堂,赵衍、靖子俊等人已在等候,看来是有备而来。廖洁冰邀请郑继业与自己一同坐于高堂之上,郑维南站在郑继业一旁,其余几大长老依次而坐,每人身后都有一名弟子伺候。洛伽数了一下,总共有七大长老在场。南宫规矩,律法堂议事须得八大长老齐聚,否则便视为对议事结果没有异议。这时一名侍卫进来禀报,说道医药长老欧阳回春正在炼制丹药的紧要关头,不便前来,请诸位不必等候了。

廖洁冰见众人都已就位,便说道:“应睢陵少主靖子俊请求,亦为我南宫众百姓安危着想,现在公议来仪楼跑堂洛伽涉嫌杀人一事,现在先由靖子俊陈情。”洛伽的名字是廖洁冰刚刚跟何立本打听的。靖子俊早已与赵衍等人在一旁等候,听到召唤,急忙上前一步,向众人施礼道:“见过宫主,各位长老,我日前接到睢陵城传来书信一封,信中写道有两个叫洛伽和叶行云的年轻人,大闹睢陵成,欺杀睢陵百姓后逃往南宫。我四处侦查,天幸在来仪楼发现了这二人的下落,那叶行云被我识破之后已经仓皇出逃,独留这洛伽不知何故还在这里有恃无恐。晚辈怀疑这二人不单是杀害我睢陵子民的凶手,亦与去年烟雨楼惨案有关联,是以提请宫主立刻下发拘杀令,将这二人拘捕正法,为死去的无辜者讨回公道,更是为了防止他们再为祸江湖。”

廖洁冰听他说完,问道:“你所说的书信何在?”靖子俊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呈给侍卫道:“请宫主和众位长老过目。”众人看过信件后,廖洁冰道:“烟雨楼惨案一事,方才宫主已有论断,非洛伽所为。靖子俊你可有异议?”郑继业既然说洛伽不是凶手,就没有人敢再提出异议,没有人会傻到在南宫殿里挑战南宫宫主的权威,靖子俊也不敢。廖洁冰见没人说话,便接着道:“对于靖子俊指控洛伽在睢陵杀人一事,从书信的封漆印章来看,却是睢陵大印不假,不知洛伽作何辩解?”

虽然来之前何立本吩咐过自己少说话,但既然廖洁冰问道了自己,洛伽还是决定为自己辩解几句,他看着靖子俊问道:“敢问靖少城主,你收到的来信是何人所写?”靖子俊道:“这个···这个···,来信并未署名。”洛伽道:“既未署名,靖少城主怎么能轻易相信,当日之事,少城主叔父靖慕中前辈也在场,少城主一问便知,还希望少城主不要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欺骗。”

廖洁冰问道:“靖子俊可曾向睢陵城辅询问过此事?”

靖子俊道:“还没有,我怕来不及,而且我怀疑睢陵城有他们的同党,担心走漏了风声让他们逃走了,现下叶行云已经失踪了,更加印证了我的判断。”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何立本突然说道:“宫主,廖长老,可否容许在下说几句?”廖洁冰道:“议事堂之上,人人都可发表自己的见解。”

何立本理了理衣裳,缓缓说道:“首先我不知道洛伽和叶行云有没有在睢陵城杀人,但我认为若单凭一封匿名信件便断定二人有杀人之罪有失公允。其次叶行云并未逃走,据我所知有人因为私人恩怨收买了江湖刺客想要追杀他,我才安排他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最后我想问一下靖少城主,你说洛、叶二人大闹睢陵城,不知他们是怎么个闹法,毁坏了睢陵城什么东西?”

靖子俊自然识得何立本,更加知道他是何汐之父,如若开罪了他,这辈子追求何汐怕是没有指望了。现在何立本帮着洛伽和叶行云说话,靖子俊在气势上已然弱了三分,他低声道:“我也是从书信里得知,他们可能在睢陵新城毁坏了一些东西。”何立本见他示弱,嘿嘿一笑道:“据我所知,你那睢陵城建成之后空如旷野荒无人烟,你说里面有东西,难懂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靖子俊涨红了脸,他经人指点在睢陵新城放置何汐木像一事极为隐秘,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如若传出去,自己势必为整个江湖所唾弃,现在何立本步步紧逼,莫非已然知道了这个秘密?靖子俊不由得冷汗直下,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可能是下人搞错了,有些虚张声势了。”

何立本道:“你堂堂睢陵城少主,为了一点大不了的东西便大张旗鼓,格局未免有些太小了。”靖子俊不敢反驳,只说道:“是,是,您教训的是。”

洛伽见何立本三言两语之间就把靖子俊教训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看来是早有谋算,无怪乎之前叮嘱自己不要多说话。这边厢赵衍本打算借着这个大好机会把洛、叶二人一举铲除,谁承想靖子俊如此怂包,几句话就败下阵来,自己多日来的心机也不免付诸东流,暗地里气得牙痒痒,发誓等回去非得扒下靖子俊一层皮不可。

廖洁冰见洛伽一直不怎么说话,便问道:“洛伽可有证人能够证明当日你在睢陵城并未杀人?”洛伽不做他想,说道:“当日是神仓门二少爷刘守拙为我作证。”听到“神仓门”三个字,郑继业肩头微微一动,廖洁冰察言观色,知道郑继业近日来正为神仓门带头抵制南宫宫币烦恼,便问道:“刘守拙现在人可在南宫?你能否请他到此处作证?”洛伽对于郑继业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道:“百密一疏,我只顾着自证清白,却忘了南宫殿和神仓门如今已是水火不容,若因我的事再连累了守拙兄弟,可着实对不起他。”当即说道:“那日与他分别后便再无消息。”郑继业眼皮一番,显是不信。

廖洁冰见双方都拿不出证据,而郑继业好像也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便向众人询问道:“不知各位长老有何高见?”八大长老除欧阳回春外都在现场,只是各人自恃身份都没有开口,现在听下来也都是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便都摇摇头,唯有武长老戴正武冷不丁说了一句“看起来有四五成的火候”,众人知道他爱武成癖对其他事情都不怎么关心,这是脑袋里估计还在想着什么武功招数,便都不去理他。

廖洁冰稍一思索,说道:“现在靖子俊和洛伽都无法证明自己所言不假,我提议双方都各自回去寻找证据。靖子俊可向睢陵城辅求证,洛伽可以请神仓门二少爷来作证。为了慎重起见,双方在公断以前都不得离开南宫,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说完特意看了看一旁的郑继业,只见郑继业双目微闭意似默许,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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