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2956600000098

第98章

仙家将他们连系了起来,这话是何意。

白沐突然明白,说道,“鬼山四邪。”

他眉头不禁皱起几分,仙家传言,五大妖兽,三毒四邪人人得而诛之,这些都是荼毒世间的祸害,万是留不得的。

而三毒,则是以羌无城为首的,凌非卿,苏霁歌,南御三人。

四邪,即是长期盘踞于鬼山内的毒蛊妖师青姬,食梦鬼涂河,阴旗白半仙蚩离,卷秀书生林意。

仙家对于三毒只在于世人的传言,并未曾见过他们如何嚣张于世,而对于四邪来说,仙门百家几乎都曾与他们有过一星半点的接触。

他们真的犹如人间厉鬼,啃血蚀骨恶毒万分,又如鬼魅般,来去无形,他们性格乖张怪异,行事嚣张霸道,杀人从不需要理由,一切全凭心情,完全就是戏游在世间的恶灵。

与四邪相遇过的仙家术士,不是半道惨死,就是疯癫于世,有些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到。

白沐沉声,“你也从未见过他们?”

“并未见过。”苏霁歌长吁一口气,“刚才那书生告诉我他名为卷秀,我才意识到他们是鬼山四邪。”

如此看来,刚才的那白衣书生就是卷秀书生林意,而那能言善道的店家约莫就是毒蛊妖师青姬了。

怪不得他们会意识不清,要知道青姬是世间制蛊最厉害的人,她通晓天下药理,制蛊更是厉害异常,她的蛊毒多半狠辣炙烈,让人丧失理智,痛不欲生。

传言她所淬的毒药,只一滴便能使一片绿林顷刻间成为荒芜之地。

所言之可怕,简直难以想象。

“他们竟是如此厉害。”白沐没有想到,自己一天竟能遇到传说中的四邪中的两位。

“四邪长期盘踞在鬼山内,虽总出山作祟,但与我们从未交过手。”

三毒四邪被仙家总放在一起,看似是一伙人,但其实苏霁歌他们跟四邪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或者说,他们都寻求了一种平衡,互不干涉,各为各的,这在两年间已然成为了他们与四邪的默契,他们互不相扰,从不主动去触碰这种平衡。

而如今,四邪出山,竟明目张胆的找了上来,苏霁歌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但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四邪出山,绝不是什么好事。”白沐说道。

苏霁歌抬头看了眼天空,不知何时本万里晴空的天气骤然变得阴云密布,就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四邪与她的照面,必将预示着什么。

看样子,她在玄水的舒服日子要到头了。

“不管是什么,一切随机应变吧,他们的想法是我们万不能猜测得到的。”苏霁歌收了眼神,向城池深处走去。

白沐与她走了很久,,发现越往内好玩的东西越多,有着异乡杂耍的,武玩的,可是热闹。

苏霁歌看着那些个玩意也到新奇,之前愁郁的心情宽解了不少。

“白沐少主可爱饮酒?”苏霁歌问道。

白沐见她看着一家酒肆,眸中跃跃欲试。

“偶有浅饮,倒是舒心敞怀。”白沐倚着他。

“浅饮可是万不能品出酒中之意的。”苏霁歌挑眉,向着那家酒肆就走了去。

一进店,小二便热情的招呼着,他一看这二位,一红一白,华服甚为飘逸,骨子里就透露着高贵,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忙高声的招呼了起来。

小二找了间视野极好的隔间,端茶送水毫不含糊。

白沐其实是第一次进这种世间酒肆,颇为新意,她看苏霁歌驾轻就熟的要着酒,一看就是常年混迹于酒肆的人。

没想到那么纤瘦的一个人,竟喜于饮酒,这倒让白沐万没有想到。

小二没一会便将苏霁歌要的酒全端了上来,动作麻溜利索。

白沐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那大罐小坛的,一时有些慌张,他在玄水真的不过是浅饮几杯,陶冶一下自己,可看着这大大小小数坛,他觉得今天自己莫不是会仪态不正。

他看向苏霁歌,只见她提了一小坛在鼻尖嗅了一嗅,脸上便露出了甚为满意的笑容。

看样子她真是喜酒,而且酒量也是极好的。

苏霁歌猛地抬眸,见白沐惶然的看着自己,四目相撞时,白沐又换回了往日那副笑颜,全然丢了之前的紧张。

苏霁歌知道白家弟子常年可能都喝不上几杯酒,所以她也并未打算让白沐陪着她将这些酒都喝了。

“·白沐少主莫要慌张,今日也不过是想让少主都尝一尝这不同酒酿的味,并未是为了比量而来。”苏霁歌解释道,若要她和白沐比酒量,恐怕她还没起兴,白沐就已经醉地不省人事了。

苏霁歌先斟了自己面前的一花酿,举杯给白沐,“这是桂花酿,与玄水上喝的那种清酿甚是相似,味淡回甘,不会醉人。”

白沐将酒接了去,轻轻掠过鼻尖,果真一道桂花蜜的香气,他轻抿一口,微微挑眉,这酒远比玄水上的清酿要好喝的多,初尝微涩但回口甘甜,唇齿留香。

苏霁歌又满了一杯给了白沐,嘴上不忘介绍着,白沐也就这样一杯杯接着喝了起来。

前几杯还是轻抿几口,到了后面干脆满杯下肚。

可白沐毕竟就是几杯的酒量,如此混杂着尝数种酒酿,没一会便喝醉了。

苏霁歌见他颊色泛红,接酒的手也略显迟钝,一看便知人已醉了。

她忙阻拦着不让白沐喝下去,谁知酒壮人胆,白沐自己找了酒杯斟酒喝了起来。

看他神色已然不清,苏霁歌眼瞅着要出麻烦,忙喊来了小二帮忙将白沐拉去了旁边的客栈内。

数步之遥,白沐倒也不闹,由着小二将他扶去了客栈房间里。

苏霁歌看了看桌上的酒,大多都没有喝完,看样子她今天是不能好好喝酒了。

她找了小二打了清水来,便去房间里给白沐拭脸。

白沐醉酒后只是安静的躺在榻上休息,也不惹人厌。

苏霁歌将帕子用温水打湿,仔细的替白沐擦拭着脸,他五官挺拔,面容俊逸,隐约能看到夫人的影子,似是喝醉了酒,白沐的眉头一直微皱着,怎的也舒展不开。

早知道会喝成这样,她就劝着他一些了。

“苏霁歌……”白沐昏沉,声音低弱,“为什么,为什么和你连有因缘的是源骋,而不是我,为什么。”苏霁歌凑近了些,听着那些话,不由得僵住了。

她刚想起身,却被白沐一把拽了回来,苏霁歌一个踉跄跌进了他怀里,差点要脸贴上脸,幸亏她反应得快,一歪头擦着白沐的耳廓过去了。

“苏霁歌。”白沐微微侧头贴着她的耳朵,“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苏霁歌猛地挣脱开来。

“白沐少主定是喝多了,你好好休息。”苏霁歌不等白沐有所反应,匆忙走出房间,将屋门从外拉住。

白沐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看着那因为过于用力还在微震得屋门,若他没看错,刚才的苏霁歌脸都要红透了,他轻阖了眼,嘴角一弯。

苏霁歌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来,就见那店家小二迎了上来,“姑娘是有何吩咐。”

“没什么吩咐。”苏霁歌看了看还在手中的帕子,忙一把丢给那小二,自己则下楼去到酒肆里。

没一会儿,她就拿着一小坛酒酿走回了屋外,她伸手拔了红布,将扣在上面的酒碗放在回廊的横栏上,直接倒满,一仰头便喝了个干净,浓烈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而下,让她冷静了许多。

一小坛酒酿喝下,她终于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她抹了下嘴角的酒液,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屋门,自白沐坦白后,她与白沐就不再似往日相敬而处,白沐时而的越界,让她心神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苏霁歌侧倚在栏珊旁,看着楼下各式各样饮酒的人,听着那些酒笑声,愣起了神。

喝酒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苏霁歌无聊地问小二要了碟瓜子,她站着也有些累,便直接坐在那栏珊上,一脚则直接踩在上面,活像个闲游野客。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人从内打开,苏霁歌忙站直了身子,将嘴中的瓜子壳吐了出去,白沐已收拾得当,仍旧如从前那般和煦谦良。

见他如此,苏霁歌只能当他之前不过是喝醉了在说浑话。

白沐看着那一地的瓜子壳,浅笑,“我不胜酒力,让苏姑娘在外等久了,是白沐的不是。”

“是我非得拉着白沐少主来喝酒,倒让少主身体不适了,是苏霁歌的错才是。”

白沐似无奈,轻叹出声,“我与苏姑娘好歹也算相识了数月,姑娘还总叫我少主,岂是太过生分,若苏姑娘不介意的话,日后便唤我名字就好。”

苏霁歌犹豫了下,但若要是拒绝,未免显得她拘束得紧,嘴唇动了几下,她艰难出声,“白……沐。”

“即是这样,苏姑娘不介意我叫你霁歌吧。”白沐笑颜。

“自是可以。”

“我见外面已是夜色,想必离双月重逢也不远了,不如我们出去找出好景,观一看这天上异象。”

“即是白沐……安排,霁歌便一同前往就是。”

白沐听着苏霁歌那一声白沐,眸色更深,笑意更甚。

苏霁歌总觉得自己被白沐牵制了住,他说话做事都在理,让她无法推辞。

这城池旁有座绿丛山,山上有一月玉亭,苏霁歌便与白沐去了那里。

站在这亭中,先前的城池化作脚下一簇微光,闪着光亮。

这绿丛山顶上,风景秀美,虽是夜晚但也让人不由感叹,苏霁歌竟还能在这里的空气中嗅出一丝甘甜来。

“霁歌,快看。”白沐伸手指向空中,只见天空挂着轮圆月,不知何时它的东边现出另一轮圆月,那圆月就像是影子一般,缓缓向真正的月亮靠近。

她从未见过如此奇观,眼睛都不忍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

白沐侧脸看她,那清秀面容上映着月光,苏霁歌的眸子像是沉了些星光,在沉寂的黑夜中淡淡闪烁着。

苏霁歌,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我要你这一辈子,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

白沐心中下了决心,无论怎样苏霁歌只能属于他。

苏霁歌正瞧着那双月出神,腰间的银铃突然细碎作响,且银铃内闪着红光。

白源骋有危险。

“霁歌,这是……”

“我有些急事,不能与白沐一同欣赏这双月重逢的奇景了,实在是对不起。”苏霁歌边说着,纤手一动在空中化了千里阵。

“我与你一起……”白沐话还未说完,就见苏霁歌已消失在了那千里阵中。

到底是何事,竟让她如此着急。

白沐一人负手而立,看着那早已消逝的灵阵,不禁皱了眉,眸中也狠绝了不少。

究竟是何人让苏霁歌如此上心。

苏霁歌来到一片山清水灵之地,想必这里就是玄水弟子山下修习的地方了。

她轻步走在那卵石地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可是这里好似并没有什么打斗过得痕迹。

抬手揽过一低枝,谁知一片宛如仙境般的地方现于眼前,苏霁歌不可置信的走上前。

她所站之地是出于高山中的一台子,这里被月辉肆意眷顾,脚下是错综复杂的河道,不知为何周围有着些许烟气,最让她眼羡的是所站之地莹光烁烁,不少莹光虫落在她的红衣上,在她裙间亮得星星点点。

苏霁歌左右顾盼,全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就连慕七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她猛地抬眸看到了那硕大的两轮圆月,这里好像离双月更加近些,甚至给人于触手可及的感觉。

那双月比先前在月玉亭下看到的更近了些,已经快要挨到一起了。

身后忽有一人缓步而来,苏霁歌神色一凛,刚要抬手就被那人抓了手腕拉进了怀里。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那人声音低沉,身上穿的是她熟悉的白色缎服。

白源骋。

“你怎么……”苏霁歌在他怀里低声。

“就是想你了。”这话脱口而出,就连白源骋自己都没有想到,这话会说得如此顺口自然。

苏霁歌在他怀里没有出声,就连动都没有多动一下,只由着白源骋抱着。

良久,她低声说着,“我给慕七红绳,不是让你这样用的。”

“我就是想这样用。”白源骋将手松了些,轻轻将苏霁歌转过去,让她看着黑夜中的那两轮圆月,而他的手则依旧搂在她的腰间。

那两轮圆月已渐渐相汇,而如影子般地那轮渐渐隐在了那真正的圆月之下。

“有古书记载,能看到双月重逢的有情人,定会携手一辈子。”说着,他握着苏霁歌的手,动作轻而有力,就好像在下什么决心。

“我和你又不是有情人……”苏霁歌嘀咕了一声,可脸上早已不争气的染了绯红。

“苏霁歌,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没有。”

白源骋想起苏霁歌说的她与凌非卿有因缘一事,眸色一下黯淡了几分,声音跟着低了下来,“也是,你是与凌非卿有因缘的人。”

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说这话时,怀里的那人身形微僵,他的手不由得放开了些许。

“不是的。”

“什么。”

“我与阿卿并没有因缘,先前的事都是误会。”苏霁歌出声,

真正与我有因缘的是你啊,白源骋。

“你说的是真的?”白源骋将苏霁歌转向自己,眸中满是期待。

“我骗你作甚。”苏霁歌只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白源骋看着苏霁歌脸颊扑红,卷翘的睫毛不停地扑闪着的,他伸手微微勾起苏霁歌的下颌,半就着让她看向自己。

他心下一动,轻揽过苏霁歌,低头吻了上去。

双月重逢,月影终于完全的藏于圆月身后,就像得到了庇护,再也不用黯淡无光的存于世间,而月影只要有这圆月的庇佑,它便有着夜晚最亮的柔光。

苏霁歌再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一切都随缘就好,是福是祸都由她一人担着。

她现在只想好好陪在白源骋身边,只要能陪着他就好。

经过了两个月的修习,大家终于迎来了考核的这一天,慕七起了个清早,想要找白源骋再讨要些致胜的法子,谁知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应,她正纳闷着,房门竟然开了。

只见白源骋哈欠连天,眼中满是倦意,他连抬眼看她的心思都没有,只是问了句,“这大清早的,你找我作甚。”

“这不是要考核了,我……”慕七倒吸一口凉气,她看着另一张面孔探了出来。

苏霁歌睡得正迷糊,就被那不停地敲门声吵醒了,她眼睛也没怎么睁,摇摇晃晃的像抹孤魂似的游到了门口,见白源骋已经站在了那里,便也没注意屋外人,只开口问道,“是谁啊。”

慕七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白源骋只穿了件内服,而站在后面的苏霁歌虽穿戴整齐,但是外服已然是被揉整得不成样子,这二人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们……”慕七连嘴巴都快合不上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就好像要把屋内那二人吃掉似的。

苏霁歌没有听到白源骋的回答,她反而听到屋外一声倒吸气,她抬眸看向屋外那人,一看,原来是慕七啊,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可为何慕七的表情那么丰富。

苏霁歌喃喃着,“慕七……”

回应她的是一串沉默。

慕七!

她一下子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抬眼看着慕七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先前慕七的神色则完全的拓到了苏霁歌的脸上。

苏霁歌咽了咽口水,僵硬的看了白源骋一眼,只见他倒是没什么稀罕的,好像并没有打算隐瞒下此事。

她手脚极快的将打开的屋门关上,然后跌坐在屋内。

这要她怎么办,自己竟然被看到大清早的在白源骋的房间里,她在看看自己揉乱不堪的外服,慕七肯定是多想了。

她睨了一眼白源骋,可他却神色淡然,全然没有紧张之意。

“你就不解释解释。”苏霁歌匆忙地打理着褶皱了的外服,跑到梳妆台前整理着自己的发丝,又扶了扶发间银钗。

苏霁歌昨天真是鬼迷心窍,一时迷糊,跟着白源骋回了栈楼,虽说二人根本没发生什么,一个睡在榻上,另一个睡在细软长座上,可想起刚才慕七那一脸兴奋劲,她就觉得慕七肯定是想歪了。

她毕竟是女孩子家家的,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连名声都没有了。

一想到昨日在那高台上,那吻……那,她脸上不禁染了红,连话都不敢再和白源骋说了,只闷声收整着自己。

岂知白源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着她一起在屋内收拾起了自己。

再打开门时,慕七仍是满脸春意的盯着苏霁歌,嘴上的笑容是掩都掩不住。

白源骋并没有与慕七多说什么,拉过苏霁歌的手就大步向食坊走去。

慕七向来喜欢凑这种热闹,让她一句不问怎么可能,她紧随在白源骋与苏霁歌后边,想要好好打问一番。

到了食坊,白源骋要苏霁歌点些自己喜欢吃得粥菜,她看着那花样繁多的菜品,一时花了眼,没想到玄水弟子下山修习考核竟吃食的这么好。

慕七趁苏霁歌犹豫之余,忙蹭到她身边,假意介绍了起来。

“这儿的师傅烧菜手艺特别好,尤其是那糖水羹,简直是一绝。”

“是吗?”

“是真的好吃……你和白源骋昨天干嘛去了。”

“……”

“不如你就尝尝这糖水羹吧,是真的好吃。”慕七高声向身后的师傅要了碗糖水羹后,继续缠着苏霁歌,“我就说他昨天鲜少的用了少主的名头,让大家早早的睡,原来是有这样的小心思啊。”

“……”

“你们昨天是一起看了双月重逢吗,我也偷跑出来看了,怎么没瞧见你们。”

“……”

“白源骋是用红绳召的你吗,我就说他那天非得从我手中抢了去,还差点打伤我。”

“……”

“那……你们昨晚看完双月重逢后,做了什么。”

“……”

苏霁歌被问得脸一阵泛红,都快抵得上自己的红衣了,她恨不能将头埋到桌子底下去。

白源骋看着苏霁歌头都要埋得看不见人脸了,忙打断了慕七那说得不停的嘴,“你这么早来找我何事。”

“我……”慕七本还想再问问,突然想起正事来,忙说道,“今天就要考核了,你给我想想办法,不要让我的名次太落后啊。”

“平日里你不思修习,整日偷懒,现在想要个好名次,早做什么去了。”

小二一碟碟的向桌上上着菜点,没一会空荡的桌子上摆满了菜品。

苏霁歌对玄水的考核只是略知一二,便也没有打算参与这个话题。

她向来喜欢吃食,什么美味佳肴都想尝上一番,就连农家里那土灶中的烧薯她也是极爱的,只要能吃上好吃的,她能开心一整天。

看着眼前的那碗糖水羹,棕白色泽,闻着就香甜,她便尝了一口,果真是好吃极了。

白源骋看她好像分外喜欢那糖水羹,见她吃得开心,便给她夹了几道菜,口中轻声,“这儿的云耳不错,爽脆可口,尝尝。”

苏霁歌拿起筷子挑了些,刚一入口便眼中一闪,这云耳爽滑脆口,与苏霁歌长年吃得那些甚是不同。

“喜欢?”白源骋问道。

苏霁歌乖巧的点了点头,又伸手夹了些于自己的碟中。

“你好像对吃食很是在意。”

“谈不上在意,只是喜欢,只要能吃上特别好吃的饭菜,我能开心一整天。”苏霁歌将口中的汤羹咽下,解释道。

她这话只是随口解释,岂知白源骋在心中记了个清楚,往后的时日总拿这一点来对付她。

“这几道菜,也很有特色。”白源骋又挑了几道介绍着。

慕七看着桌旁那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亲昵的很,明明之前还是水火不容,互不待见的,现在可好,就酸她一个人了。

“不是,这里还有外人呢,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些。”慕七扣着桌子,提醒道。

“你不赶紧趁着考核还没开始再多修习会,还有心思在这里干坐着。”白源骋说道。

其实他也只是平口说着,可在慕七听来颇有赶人的意思。

慕七听到这话,在心中骂了白源骋千万遍,行,白源骋你这真是能耐了,亏我那时候不嫌累的陪着你去找关于陶素儿的线索,你现在倒好,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过河拆桥……

几乎什么词都在她的心中过了一遍,她在心里骂了个痛快后,姗姗而笑,凑着张厚脸皮,“我这不是悟性不高吗,这考核的时候是两人一组,你不如把我带上呗。”

“把你带上。”白源骋重复了一遍后句话,慕七以为他是答应了,谁知他又说了一句,“让你拖我后腿。”

“嘶。”慕七拍桌,横道,“我好歹是慕家少小姐,怎的就拖你后腿了。”

白源骋懒得搭话,他就没见过如此趾高气昂的求人的。

“你们的考核,是要两个人一组啊。”苏霁歌看着慕七昂首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恩,两人一组,所以尽量都会找一些会配合自己共同完成任务的。”白源骋后面那句话显有所指,因为他不会觉得慕七那个大大咧咧的人可以在虚灵境帮得到他。

听了这话,慕七知道白源骋根本不打算和她一同进入虚灵境。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桌前,刚才兴起竟连自己的粥羹都没有点,她随手捻起筷子,恶狠狠地盯着白源骋,挑了一根菜叶放到嘴里用力的嚼着,就好像那菜叶子是白源骋似的。

苏霁歌喝完了最后一勺汤羹,甚是满足,她随口说道,“慕七点子多,我想应该会在虚灵境帮到你的。”说完这话后,她便后悔了,因为白源骋正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而再瞧瞧慕七,则是重燃了希望一般。

她忙改口道,“我就随口一说,你不用怎么听。”说着,她低头又吃了几口菜。

白源骋心下无奈,她这是什么话,她说的话他定是都会答应的啊。

他轻叹一声,“那……我就带着她吧。”

慕七见白源骋答应了,忙开心的抱着苏霁歌言表谢意。

苏霁歌没想到他会直接答应了去,抬眸看了眼白源骋,只见他也垂眸看着自己,那眼神温柔宠溺,看得苏霁歌心下一动,她忙又低下头去。

三人收拾了下便一同前往虚灵境入口,快到时,白源骋让慕七先去,而自己有话与苏霁歌说。

慕七看着那二人,一副了然于心好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似的,识相的向去了。

苏霁歌本以为白源骋只会说些闲话,谁知慕七走后,他抓起她的右腕,并指一挥,腻白的小臂上随即现出一条直达肘心的黑线,他盯着那线眉头紧皱三分。

“怎么了。”他不是知道自己中了清心咒,怎的还会是如此愁思。

“你昨日,咒毒是不是没有发作。”白源骋终于把心中疑问说了出来,他刚才垂眸看她时,忽然想起苏霁歌中了咒毒的事情,可从昨日她便没有任何毒发的迹象,清心咒除非三头蛟自己解除,旁人根本没有办法。

“我……”

白源骋一问,苏霁歌才意识到,确实从昨日她便没有毒发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见过三头蛟?”

“没有啊,我这几日一直在……”话还没说完,就听慕七远远地喊着考核要开始了,要白源骋赶紧过去。

见苏霁歌也一头雾水,想必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源骋拉起她的手,“你等着我,哪也不要去。”

苏霁歌乖乖的点了头后,白源骋便执着朔寒向考核点走去。

一语而终,苏霁歌终于在白流璃那坚不可摧的高傲下看到了破绽,只见白流璃在听到万花镜谷四个字时神色不觉慌张了起来,整个人都很紧绷,瞬间犹如花容失色了般。

就像傲然于世的红牡丹,被一场暴雨冲刷的蔫了下来。

白流璃试图在记忆中找到一丝苏霁歌存在过的痕迹,但是她失败了,可是苏霁歌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万花镜谷,当年的事情只有她和肖录遥知道,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难道苏霁歌当时真的在万花镜谷见过她。

白流璃强撑镇定,眼角带笑,“我怎会去过万花镜谷,那地方三年前就没有人了。”她用手滑着自己的衣袖,看似不经意,实则却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苏霁歌见她如此反应,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看样子,白流璃和肖录遥两人定是与当年那事脱离不了关系了。

“那定是我眼拙了,白小姐是个忙人,我就不打扰了。”苏霁歌拢了拢腕间红纱,与白流璃擦身而过时,她似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白流璃,“对了,这话虽是多余,我倒还是要提醒白家小姐一句,夜路走多了,小心阴沟里翻船。”说完,苏霁歌扬长而去。

白琉璃听着那话心间惶恐了,她觉得苏霁歌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她不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她怎么发现的,不,一定是苏霁歌在诈她,她在世间出了名的阴险诡诈,定是想套她的话,当年那件事,绝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绝不可能。

如果有人知道了,那她一定会让她死无全尸。

白流璃回头看向那长道,眸中阴笃,手中死捏着袖纱,“苏霁歌,你不要逼我。”

当年的事,谁都不能再提起,最起码不能在她面前。

三年前那场腥风血雨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的事情,它是烙印,是刻在白流璃心中的血书,是直击灵魂的忏悔。

她躲了三年,逃了三年,好不容易从当年的事情走出了些,为什么偏偏苏霁歌在这时给她迎头一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论她知道什么,也绝不能威胁到她。

绝不可能。

苏霁歌遇到白流璃后,心情沉郁,只身一人走在后庭。

这里繁华尽处,流水小亭,淡香平韵,倒让人舒心不少。

说来,这里她都没怎么来过,玄水深宫数十座,很多地方她都是在后来才知道的。

毕竟她在玄水的那一年,只游往于东南面的那座鲜有人至的无名小殿里。

每日百无聊赖,甚是悠闲。

却又冷清至极,寒凉入心。

那一年里,她体味了人间杂陈,酸甜苦酿皆尝了个遍。

到头来,也不过是一笑而泯。

那些快乐的,锥心的岁月,只得由她一人回味着,如一盅深藏于地底的酒酿,醇香浓烈,却也让她迷醉了很久。

若她也忘了该有多好,若她忘了,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心了。

白源骋,若我也忘了你,我们是不是就真的会毫无瓜葛,至此路人。

你忘了我两年,这两年间你可曾想起过我半分,哪怕只有一瞬,你会想起三年前你说要在玄水护一红衣女孩,哪怕一闪而过,你可曾忆起过我。

苏霁歌在一石椅上坐下,仰面迎着阳光,感受着那温热爬上眼睑,肆意的扑向她。

时至黄昏,阳光刺眼发黄,却依旧蔓延到了玄水的各个角落,让每一处都享受着这最后的温暖。

“陶素儿。”有人轻声唤着她,声音如温水,带着满满的宠溺,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人。

就好像真的是那人在喊她,苏霁歌随口,“怎么了?”她微微睁眼,满眼的璀璨光晕下笼罩着一人,白色缎服,水波纹刺绣……

白源骋。

等到苏霁歌渐渐看清那光晕下的人,她脸上的懒倦顷刻间成了戒备。

那神色的变化被白沐尽收眼底,她刚才回他时,声音少有的温柔依赖,宛如裹了蜜一般。

所以她是把他当成了谁吗?

心底的答案在放肆的嘲弄着他,可他却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他将那痛楚埋在眼底最深处,让它沉入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白沐眉眼和顺,眸中温情,体款的看不出一丝破绽。

苏霁歌僵直的站起了身,随着她的动作,眼神中的冷漠越发深沉。

她好像根本没打算回复自己,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一如往常的谦虚已全无,现在的苏霁歌就如一只被恼怒的兔子,沉默且爆发。

若白沐害怕于此,便不会唤那一声陶素儿了。

出了水华殿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想做那个默默付出的人,他想要苏霁歌能够看得他,满眼都只有他。

“从你上玄水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到底是谁。”他温声,本是会让苏霁歌愤怒的话,从他嘴中说出,倒有些体谅的意味。

“你怎么可能知道……”苏霁歌没有说下去,她在玄水的那一年里见过的人屈指可数,她从未见过白沐,她记得清楚。

难不成是夫人告诉的他,苏霁歌心想。

“三年前,在宫道中我匆匆见过你一眼。”就是那匆匆一眼,让他对人第一次有了悸动。

他看着那红纱帷帐里的清冷面容,怎的都移不开眼了,那女子眉眼含冰,却又无神地如丢了魂儿一般,一抹朱唇轻抿,红衣如骄阳,脖颈白如清雪,双手交叠的端坐在那至高的轿撵中。

看似高高在上,可却又让人莫名心生怜意。

那就是白沐第一次见苏霁歌,也就是那一眼,让他付之往后的所有深情,连带着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给了她。

苏霁歌一歪头,避开了白沐那过于神情的眸子,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白沐,毕竟这玄水之上,曾经除了夫人,没有任何一人知道她就是陶素儿,就连白源骋都将她忘了干净。

突然有人认出了她,让她惊愕又退却。

苏霁歌下意识地向后退了步子,埋着头,甚是躲避。

谁知白沐一把抓住她,逼着她停了后退的步子。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你大可放心。”

“那你想要什么?”苏霁歌抬眸,疏远而谨慎。

“我想要……”白沐顿住,周围的空气随着那声停顿变得凝滞,就连清风都像被定格了一半,只有他轻轻启口,“我要你在心中有我一席之位。”说这话时,白沐语气颇为霸道,与往日那谦虚有礼的模样甚有不同,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苏霁歌被这突然的一句说的有些懵,她嘴角牵强,“白沐少主莫要与我说笑。”

白沐将苏霁歌拉地更近了些,几乎是抵在了她额上,“我要你在心中有我一席之位……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如此。”他钳制着苏霁歌,丝毫不许她后退躲闪。

苏霁歌被他的话惊到了,她自认自己与白沐交往不深,可他为何会对自己有如此执念。

她迎上那眸子,一往深情,如痴如醉。

那深眸与白源骋太过相像,竟一时让苏霁歌迷了神,温如柔水,百般含情。

不,这不是白源骋。

苏霁歌甩手挣开了白沐的桎梏,声音甚是疏远,“还请白沐少主莫要与苏霁歌玩笑了。”她低了头,刻意不去看白沐那太过深情的眼眸。

白沐的手僵在半空,他低嘲,“我怎会随意与苏姑娘玩笑。”说罢,他挥袖将手背在身后。

转而笑语,仿若之前的紧张氛围丝毫不存在过,“这玄水之上,除了母亲恐怕只有我知道苏姑娘的真实身份,也算是有缘了,既是这么有缘,我可否邀苏姑娘一起赏月。”这话说得极谦礼,可在苏霁歌听来却不寒而栗,就像是被抓了把柄任人要求。

“赏月?”

“后天会有世间难得的双月重逢,我想与苏姑娘一同欣赏这罕世奇观,还请姑娘莫要拒绝了我。”白沐眉目含笑,好似笃定了苏霁歌会答应他一般。

不过他确实应该有这样的自信,苏霁歌现在根本拿捏不准白沐的想法,他虽说着不会伤害她,可陶素儿这个秘密够他用作筹码来与她交换了。

“既是白沐少主盛邀,苏霁歌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不想任何人再知道这件事,若一时与白沐不快,使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到那时她就算是想留也留不下了。

毕竟陶素儿这个人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在长华宫那场大火里,被挫骨扬灰,被焚烧殆尽。

苏霁歌回到琼空殿后,不知怎的就想白源骋了,若刚才在后庭的是他,苏霁歌只怕是怎么都逃不了那深情的眸子了。

也不知白源骋在山下的修习如何了,给慕七的手绳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是说他们在山下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对于她来说,也许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了。

其实她从夫人那里听来了不少白源骋的消息,多半都是夸赞,可她偏偏就是不时的担心,怕他受伤,怕他冷着,什么琐碎事都跟着担心了。

苏霁歌起身去了灵玄殿,殿匾两旁高挂着两丛红火,看似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她推门而入,只一抹萧凉扑面而来,整个庭院空荡荡的,屋内皆是一片黑哑,只得门口那红火照亮了些光影,那发黄的红火将她的影子拉地又斜又长。

许是秋凉之意,连高大枝茂的连理枝都不乏蔫萎了些许,可地上却干净得很,看样子仆从也是打扫的很仔细了。

苏霁歌总觉得今日的灵玄殿少了些什么,可是少了些什么呢。

她环顾了下整个殿院,却发现摆置什么的都没有变过,就连书房外棕柱上的那枚剑绳都依旧挂在那里。

到底缺了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苏霁歌鼻头微动,在空气中轻嗅了一下,一下了然。

原来是少了那淡淡的荷莲香,可现在也不过初秋,荷莲怎的也不会败落,为何香味却没有了。

她好奇的向后院走去,推开那扇小门后,她愣住了。

目光所及皆是空阔,隐约能从一些砖瓦看出莲花池的模样,可池子已被泥土填平了,就连池内的荷莲都不知去了哪里。

她手指一弹,暗淡的后院一下子光亮了起来,院中的红纸笼皆冒着火光。

没想到原来饶美的莲花池变成了一片灰秃秃的泥土地,且不止是莲花池如此。苏霁歌记得上次来时,莲池四周还有些繁杂盛开的花朵,可如今整片地都平了,砖瓦皆被撬起,填埋上了泥土,没有多余的一株花朵,连一抹鲜花的痕迹都看不到。

苏霁歌走近,蹲下身看着那片土地,那泥土湿润微潮,且被翻拨的甚是发散松软,倒是很适合养花。

她忽然想起最近几日,总会在宫道上听到一些灵玄殿的仆从抱怨,说什么浇水翻土要求太高什么的。

难道白源骋打算在这里种些什么,可是他想种什么呢。

苏霁歌难以想象,白源骋那么恪守家规,不苟言笑的一个人会在自己的后院里种出什么来。

竹子,梅花,松枝……

她几乎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关于高洁品行的植株都猜了个遍,可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寥寥猜测罢了。

她仰头看着深空中那高挂着的月圆,心绪不禁飘到了很远。

苏霁歌其实不喜黑夜,自从三年前家门被屠的那个深夜后,她就很难在夜晚一个人独处,常常无眠到天亮。

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于在屋内的每一处里都点着烛火,就连墙角落都不放过。

后来遇到南御和尹思渺后,他们渐渐让她远离了心中最深的那个噩梦。

就算如此,现在的她也常会在深夜因为一个人在屋中而心慌不已。

可苏霁歌却意识到,她到了灵玄殿后便不会如此。

在灵玄殿里,即使在没有灯火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很安心踏实。

就好似在这里,她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不用再提心吊胆,只要在这里她就是最安全的。

原来她对白源骋的依赖已至于此,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曾想放下过白源骋,可就在她以为将关于白源骋的一切都放下的时候,却只因他的一个眼神就卸下了所以防备。

白源骋是她的妥协,是她心底最后的底线。

是任何人不能伤害的存在。

同类推荐
  • 南柯一梦孟奈何

    南柯一梦孟奈何

    她原是奈河桥上的孟婆因助他往生触犯天条囚困在奈何桥七千年坏掉的眼泪致喝下孟婆汤的人残留前世记忆故事,就从她委派彼岸花的花灵——孟奈何,去人间消除残留记忆开始......
  • 赋别仙

    赋别仙

    我以为我从灯烛燃尽守到天露初白那便是你的归来。原本还身处茂密的丛林之中,但是四周却突然变成了小桥流水的景象,而不远处则是有一个小草屋。我以为我从春暖花开等到白雪皑皑那便是你的归期。我以为……可左右不过是我以为,我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的依栏饮酒对月当歌影成空……他们说你形神俱灭,天上九重,地下黄泉,在无你半点痕迹,可我终是不信!
  • 狂医至尊之废材七小姐

    狂医至尊之废材七小姐

    “滚,爷岂是你能惦记的。”某女一脸的嫌弃。某男笑的妖孽:“殇儿不能惦记,为夫让你惦记。”一脚踹飞。她,是末世的灭尸队组长离殇与丧尸王卡罗同归于尽后,穿越到凌炎大陆废物月离殇的身上,从此丹药当糖药吃,武器随便拿,神兽当小弟,废物逆天,傲视天下。他,是皇族的最宠爱的皇子,身份神秘来到这最低等的国家疗伤,万年冰封的心出现了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
  • 重生之蔷薇不悔

    重生之蔷薇不悔

    黄昏下,病床上,年迈的老人,含着泪呢喃自语着,如果有如果,再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这样活着……………
  • 天凤神凰

    天凤神凰

    她,将军府的嫡小姐,自幼毫无灵力,天生的废柴。他,黑暗中的无冕之王,从小天赋绝伦,生来便是高高在上。一次鞭策,令她香消玉殒,再睁开眼时,她是宇宙万人敬仰的护翼长。一个废柴小姐,一个腹黑公子。且看风起云涌中,一场有趣的好戏就此展开。
热门推荐
  • 入戏人生

    入戏人生

    人生如戏,如果有你作陪,入戏何尝不可。小老百姓的平淡感情,无跌宕,微起伏。--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女将之太子太会撩

    重生女将之太子太会撩

    这时候,秦家还在,李兆还没跟她定亲,皇帝还没有下旨诛杀父兄。这时候,太子还没及冠。秦歆盘算着要想方设法抱住太子的大腿,帮他登上皇位,然后当个厉害的女将军,远离李兆跟秦若莲这对渣男贱女。可太子却说,“孤觉得咱们之间,缺乏有效的契约。万一哪一天,你秦家想造反,自己做皇帝,孤岂不是危险。”“殿下,秦家决没有这个胆子,望殿下明鉴。”秦歆吓的瑟瑟发抖。太子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孤倒是有个好建议......”--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宝贝在上:爹地别碰我妈咪

    宝贝在上:爹地别碰我妈咪

    她爱他多年,付出了一切,结果却是亲手被他送进了监狱!出狱后她以为能重获自由,结果还是和他纠缠不清……“你最好清楚,你是我的女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她带着儿子潇洒离开,剩下某总裁苦哈哈的开启漫漫追妻路……--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你好南小北

    你好南小北

    “我是有多不好啊?掏心掏肺都抵不上她一个皱眉。”南小北走了,走的很干脆,什么都没有留下,干净的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唯一留下的就是这条短信。再打过去就成了空号……
  • 白玉兰:若相惜

    白玉兰:若相惜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始终相信一切的经历都有它的理由,无论是重生还是穿越。“你可曾记得。那年有个人在那院子里为你画像。就是那时候她已经爱上你了。她曾想从此后泼墨吹蜡,点笔寒桠,只为你温纸入画。”繁华落尽皆成空。他才知有她的天下才是天下。“我弄丢了一个人,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在我弄丢之前,她很爱我。你能帮我找回她吗?”“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爱的人都是你。”“从前你说天下和我你选天下。如今他愿意放弃天下,陪我浪迹天涯。而我愿意成全你的天下,从此与他逍遥山水人家!”
  • 穿越异界修剑仙

    穿越异界修剑仙

    张远不仅是个肥宅,还是个备胎,在追女神的时候还被车撞死了。什么?!他穿越了?什么?!穿越后有了未婚妻?什么?!未婚妻还要毒死他?
  • 九命妖灵

    九命妖灵

    白猫却生下一只黑猫,被全村人认为是不祥之物,遭到捕杀。黑猫被逼跳下悬崖,不想遇到了大造化开启灵智,成就绝世猫生……
  • 猎魔邪王

    猎魔邪王

    这个宇宙由无数零散的大陆和一个深渊组成,里面生活着人族,魔族,深渊种族,还有妖族等等无数族群。飞云邪在黑风帝国长大,年幼时遇其师尊云长老,并在分神境时,分裂出正邪两大分身。从此飞云邪大战魔族,闯荡深渊掀起无数纷争。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LV999的我被异界召唤了

    LV999的我被异界召唤了

    许寒,《异界时空》最强玩家,职业:天刀剑神!等级LV999,PK榜第一!战神!秀儿!魔鬼!这是众人对他的称呼。然而有一天,作为全球最强玩家的他被异界召唤了!开局就是两个萌妹子和一大波哥布林。所以,我是该等哥布林先社保,还是....PS:包含哥布林杀手,少女召唤术,骨王,盾勇,萌王,手机侠,工程师,异界孙子,这些番.....建议看过这些番的看,因为没看过,你很可能是懵逼的,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