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晓谦就像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转身,虽然有酒精刺激着他的纨绔本性,但不代表他丧失了判断力,全家的里里外外,自己的挥霍用度,以及整个月氏,全仰仗花梨琼的支撑,他没有勇气去承担花梨琼口中的后果,更没有那份能力。
月晓谦的性格懦弱,意志不坚,好高骛远却又志大才疏,早在花梨琼选择嫁入月家时,她就已经了然于胸,可她当时别无选择,或者说,她只有选择嫁给月晓谦,才能保留自己想保留的,才有机会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
赶走月晓谦,将卧室的门反锁,花梨琼疲惫的倒在床上,辗转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时,花梨琼带着满颊泪痕苏醒。又一次被噩梦惊醒,那个五年来不断重复的噩梦。拥着被子,怔然了良久,花梨琼才甩了甩散乱的头发,走进了浴室。
当她再出来时,已然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自信、刚毅、从容和睿智。
马尾辫,运动服,慢跑鞋,带着无比的清爽,向着崭新的一天,迈出了坚毅而轻快的脚步。
每天的晨练,花梨琼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所有人都十分羡慕她的这份活力,却从没有人向她深究过原因。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这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对面那个正慢慢跑来的男人。
风无殇也看见了远处跑来的花梨琼。
在相距五十米处,二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在三十米处,二人都看清了对方多年不见,却依然熟悉的脸庞;在十米处,二人都感受到了对方眼神的闪烁和唇角的颤动;但直到二人擦肩而过,彼此都没有为对方停住脚步。。。。。。
“阿琼,你们。。。昨天。。。没事吧?”孙桂莹的笑容有些勉强,微肿的眼袋上还带着些乌青,对晨练结束返回家中的花梨琼试探的问到。
“妈,我们没事的,您就别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孙桂莹暗暗松了口气,稍做停顿,又续道:“晓谦这次实在太不像话了,你放心,妈会替你好好管管他,让他乖乖待在家里,再敢出去胡闹,我狠狠抽他。”
“妈,真的不用,男人在外面应酬,逢场作戏是难免的,他也是为了集团的业务,可以理解。”花梨琼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带着点恍惚,只是随口向孙桂莹敷衍到。
却是把孙桂莹听的有些白眼:“你。。。你倒是心大,唉,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跟着参和了,换了衣服下来吃早餐吧。”
。。。。。。
干练的职业装,毫无修饰的素颜,进入工作模式的花梨琼英气逼人,简单的吃过早餐,向孙桂莹说到:“妈,9:00妍馨过来接如嫣,您千万叮嘱妍馨别玩的太疯。明天是周末,我要整理这周的工作,晚饭您就不用给我准备了。”
“行,我知道了,那你可千万按时吃饭,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话音未落,一句嘱咐早已被花梨琼远远的抛在身后。走出院门,跨上了早已在门外等候的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