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琼并没有立刻去会议室,而是让林秘书为自己煮了一杯香醇的咖啡,自己半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享受了很久的宁静。
等花梨琼来到一号会议室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
花梨琼刚一推门,就忍不住屏息,挥手在面前连连扇动。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一股刺鼻的雪茄气味迎面扑来,好险没把花梨琼当场熏晕。
会议桌前的一众董事,各个面色严肃,眼中似要喷火般瞪视着花梨琼。
花梨琼在门外贪婪的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迈步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会议桌的末座,也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径直拉开椅子坐下。
月氏集团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共有十二个会议室,这个一号会议室恰恰是花梨琼最反感的,没有之一。这里是专门用来召开董事会议的,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给这一群平时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的老爷们,提供一个场所,一个稍有风吹草动,就跳出来对花梨琼挑鼻子挑眼,指手画脚的场所。
月氏集团是一个典型的家族企业,九名董事,其中有三个都是月方明的兄弟,有两个是月家的旁系,再加上月方明,牢牢的把控着月氏的大权,其他三名董事只是年底分红,毫无决策的存在。
今天到场的一共有七人,月方明虽然因为身体原因,在家休养多年,但手中的股份仍在,董事长的职位也没有卸任,所以会议桌的首座空着。主座右边的第一个座位也空着,显然是一个比较有分量的董事还没有到场。不过,有这七人在场,也已经相当有分量,足以显示他们对花梨琼的不满。
左手首位上是月方明的大哥,月家的长子,月方启,年近六十,头发虽然花白,但自具一股威严,脸上横肉丛生,手中的雪茄腾着一缕青烟,沉声开口:“花总,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花梨琼眼皮都没抬,曼声道:“大伯,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对您向来都是很尊敬的。”
月方启还没有开口,会议桌中段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拍案而起,他是月家老四,月方明最小的弟弟,月方冉,只听月方冉口中骂骂咧咧的道:“尊敬个屁,花梨琼,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意思,你除了拿我们当个长辈看待,其他时候,我们在你眼里算个屁。”
“四叔,您这话就不对了,任何时候你们都是我的长辈。”
“老四,有话好好说,这是在公司,嘴里不干不净的像什么样子!”说话的是右边的一个中年女人,她不但是月方启的老婆,也是月氏的董事之一,有很深厚的家庭背景,所以平日里对月家的几兄弟相当又威慑力。
“大嫂,这次她实在太不像话了,我这不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嘛。”月方冉的气势一软,有些无力的抗辩到。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度变的凝重起来,月家人各个看向花梨琼的眼神都带着怒意,只有那两个跟月家人没什么关系的董事,始终低头抽着烟,仿佛自己只是来旁听的,与他们毫无瓜葛一般。
“花总,给我们一个交代吧!”等月方冉坐下,月方启才又沉声道。
“交代什么?我都不知道各位叔伯为什么叫我来这里!”花梨琼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