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字一号搜罗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给了银子给小二后,花想容和玉翠就回了相府。
花所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花想容的院子里坐着等她,见她来了,起身迎她。
甜甜的叫道:“姐姐!”
花想容惊讶的看着她,她会来这院子里,而且还是在她不在的情况下,在等她,还真是少见。
不过这是好事,之前她被花宥关禁闭,实在在自己的院子里闷得太久了。
“三妹妹,你来做什么?”
花所思不答反问,“那姐姐,你偷偷出去又是做了什么啊?”
花想容一怔,裴牧的事情她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好。
“不能和你说,你知我偷偷出去的事情,不要和人说,知道吗?”
“……好,所思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
不知道是不是花想容的错觉,她总觉得花所思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那里不对劲。
只觉得是自己精神不大好,竟然生出了错觉而已。
“对了,姐姐,”花所思矮了花想容一点,所以说话的时候都要仰视着花想容,“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
听她忽然这样一说,着实怔了一下,后来反应过来应该是外面流传的两个太子求娶她一人的事情。
反正也闹得人尽皆知,向花所思隐瞒也是没有必要的,花想容点头,算是承认了。
“一场闹剧罢了,没有民间传得那么夸大,你当笑话听了一笑而过就是。”
花所思忽然紧紧的抱住花想容,声音很轻,“姐姐,你有人爱了啊……真好……”
说完,紧紧的抱住她,勒住她脖子,让花想容有一瞬间的透不过气来,像是要杀死她一样。
没过多久,花所思走后,花月瑶就来了,这些天她来得频繁,花想容已是见怪不怪。
但,想她向花宥求情放出颜秀,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月瑶自颜秀去了凉院以后一直对花想容低声下气的,但她从来没明说过要花想容替颜秀求情。
可是这次不同,她终于单刀直入了。
“花想容!这些天来,我委屈求全,你却视而不见,我已经受够了!”
“你受够了又如何?自作孽不可活。”
花想容早已预料到花月瑶有一天会忍不下去的了,原来是今天。
花月瑶冷眼,冷笑:“告诉你,你真的以为我走到穷途末路了吗?做梦!我手里可是有你陷害我娘的把柄!若是爹知道了,花想容你就完了,你会从这天下人人艳羡变成人人鄙弃!”
花想容握着茶盏,在手中不断的转着,对于花所思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
“哦——”她淡然一笑,“若是你真有我的把柄,何苦要让二姨娘她一直屈尊在凉院住着?那天爹在,你拿出证据不就够了?”
花月瑶若真能有什么证据,那天她又怎么会和颜秀哭得,简直就像在哭丧一样。
事到如今,才说有证据,不觉得好笑吗?
花月瑶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除了撂下那一番话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花想容想错了。
花月瑶从花想容院子里离开后,就去了花宥的书房。
花宥没空见她,便让她等下再来。
谁知她竟在门外跪下,誓要等到花宥出来。
她自小就受宠过花想容,娇生惯养长大的,忽然来这么一种行为,路过的丫鬟都侧目,然后暗自讨论。
颜秀失势,这府中只要留心的人都知道,顺带的花宥对花月瑶的态度也有些不同于寻常,众人只以为她是终于忍耐不住,要放吓身段来求花宥了。
花月瑶,始终是被花宥宠过,要说花宥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那都是假的,当人来通报花月瑶在外长跪不起,一定要见他一面的时候。
还是选择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出到外面。
一眼就看到了倔强跪着的花宥,后面还有两个丫鬟也一同跪着。
花月瑶在外长跪,风吹得她雪白的肌肤有些发痒,嘴唇也干裂了,见到花宥出现,伤心得落泪。
“爹,请你听女儿一言!”
“你先起来,你是我这个宰相的女儿,跪在这外面,让那些下人笑话,丢了你的脸面,你是什么时候这么不知分寸了?”
花月瑶摇头,紧咬嘴唇,双手死死的拖住花宥的衣裳,大有如果他不答应她的话,就在此跪到死为止。
“爹!娘固然做错了事情,可是,她也有一半是被姐姐和四姨娘联手陷害的!求爹听我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娘亲害了珊珊还害了笑容,你姐姐最后还替她求情,如今你这又是什么话?”花宥低声呵斥。
花想容现在即是一品嫡女,又是被两个太子一同求娶过的,自然不同于以往,身份也水涨船高。
再加上她给花宥的印象一直都是天真无邪,不懂世事的,所以花月瑶说得花想容这么有心计。
花宥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花月瑶在污蔑花想容。
花月瑶自然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证据就来说花想容的坏话,她既然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来触花宥心头呢。
“爹!有个丫鬟能指证,她说在那一天,她看到了白日的时候姐姐去了四姨娘的碧春院,然后那日晚上才有了那么一场好戏!我知道娘的确做错了事情,她也一直在凉院为自己的过错赎罪,潜心向佛祖祈祷我们大家都平安顺遂,可是爹,我身为娘的女儿,不希望娘就这样蒙冤!请你做主!”
花宥被她缠得心烦,而且内心也隐隐动摇,“那又有谁能证明?若是你骗我,我也把你给打发去凉院!”
“老爷,奴婢叫兰亭,就是奴婢看见了的,大小姐根本就是在装病蒙骗您的……”
在花月瑶眼神的示意下,跪在她身后的其中一个丫鬟怯生生的发话。
“真有其事?”花宥紧盯着他,那目光像是凶猛的狻猊一样,“你可知道,我最是厌恶说谎之人,若是有人胆敢,那就杀、无、赦!”
兰亭惶恐的低下头,却还是言之凿凿不改变说辞,冷汗从额上滑下。
“奴婢不敢撒谎!那绝对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所言是否属实,让大小姐来与老爷对峙,岂不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