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之见蒋秦还是一脸困惑,便让蒋秦关了店门,带她进了里边儿的院子里,开始耐心地给她讲解着什么是追魂之术,过了半个小时蒋秦也听懂了。
所谓追魂之术,就是想要追魂人拿着已经逝世的人的遗物,将其用已逝世的人的至亲的鲜血淋到遗物之上,再把这份遗物烧毁。
如果遗物烧毁后留有残渣,则说明已经逝世的人无法重生,。
倘若烧毁后的遗物依然化为烟烬,则说明已经逝世的人已经获得了重生,。
因为遗物沾有它至亲的鲜血,所以在被烧毁后会形成一堆类似有追踪功能的小精灵,在修炼界俗称追魂媒介。
这堆追魂媒介小精灵会以逝世者至亲为中心,像一张透明的蜘蛛网一把向四面八方展开搜索,。
一旦它们找到了主人,便会和逝世者的至亲产生感应,从而向其汇报重生后的人的状况。
帝秦很幸运,她在被炸死之后,自己的魂识立马就找到了下一个宿主,也就是现在的蒋秦,她道:“原来如此!”
秦玄之却又道:“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蒋秦问道:“难不成,这追魂之术还有什么禁忌不成?”
秦玄之将自己的皱了的衣角整理了一下,道:“也不算是禁忌。”
蒋秦道:“追魂之术我不大了解,毕竟我没有在自己前世搜集到的古典秘籍中翻阅到过相关的信息。”
秦玄之道:“这有相关记载的古藉在这天下间就只有一本,你不知道也正常。”
蒋秦道:“外公,那你是不是有这本书啊?”
秦玄之摇了摇头,道:“它已经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在二十几年前就不在我这里了。”
蒋秦道:“去哪儿了?是不是在爷爷和帝邵承那儿?”
秦玄之又摇了摇头,道:“外公就你这么一个至亲了,也好不容易才找回的你,外公并不想让你知道你父母那辈的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蒋秦握住秦玄之搭在椅子把手上的手,问道:“外公,爸爸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您能告诉我吗?”
秦玄之摇了摇头,道:“我们都答应过你爸爸妈妈,不能让你陷入仇恨之中。”
蒋秦道:“我不怕陷入仇恨之中,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的疼爱,我自知提到他们你们二老心里会不舒服,所以就闭口不谈,也从来都没有向你们过问过。”
“可是您知道吗?我从小就自力更生习惯了,在外面看到其他人都可以握着自己父母的手走在马路上,可以一起去游乐园玩儿,还可以一起去逛商场,您知道我有多羡慕吗?”
蒋秦轻轻的摇了摇她外公的手,道:“可是您知道吗?我死过了一次,我才知道,人的生命是真的很脆弱。”
“前一世的我,觉得心里有什么遗憾都很习以为常,因为我只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够变得更强,那样才能好好地保护你们,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最亲最亲的亲人了。
“我重生了之后才发现,前一世的我,感情方面自小麻木,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重生后就不一样了,我发现,有普普通通的朋友也是一种快乐,这种朋友虽然没有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强大有安全感,但是普通朋友居然比战友更让我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发现,比起一个没有感情的毒蜘蛛而言,我发现我现在的身份更让我活得自在活的开心。”
说到这里,蒋秦眼里泛起了一阵阵泪花,她从来都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在外公和爷爷面前,她就像是一只缺乏温暖与关怀的小猫咪一样,辛酸苦楚。
秦玄之听到这里,也不禁泪眼彷徨,他知道,在父爱母爱真一方面,自家孙女真的是可怜得很,她从小就受了那么多苦,。
她虽然喜欢粘着他和帝景,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告诉他们或者向他们表达她内心对父爱母爱的渴望,。
他们知道她羡慕其他完整的家庭,但是在看到其他家庭都是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样子的时候,他们何尝不是也羡慕得很。
他们不希望她一直处在仇恨中度日如年,他们现在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念想了,他们也想念自己的儿女啊!
秦玄之擦干眼泪,道:“别说了,外公都知道,但是外公答应了你父母,不能告诉你啊!”
蒋秦松开握住她外公手的手,道:“我知道了,外公,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能陪您了,您要照顾好自己,我就先走了。”
见自家孙女这么快就又要离开,秦玄之知道自己留不住她的,但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秦玄之赶忙道:“唉!你有没有去那边一趟?”
蒋秦停下脚步,道:“没有,不过,我碰见了爷爷。”
蒋秦转过身,道:“外公,能答应我一件事二吗?”
不用蒋秦说,秦玄之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便道:“放心吧,虽然外公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就算问你你也会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肯说,放心吧,外公当没看见过你。”
“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回家,不会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外公,您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蒋秦说完向他鞠了一躬,然后走了,离开时顺便拿起店内她放在桌子上的墨镜。
她出店门的时候,刚好与帝邵承擦肩而过,只是两个人都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帝邵承有秦玄之店的钥匙,所以便直接开了店门就进去了。
他看到秦玄之在院子里偷偷抹着眼泪,便道:“外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是生意不好吗?”
秦玄之道:“是小承啊,我今天累了,便早早地就给店员放了一天假,打算好好休息休息,对了,你怎么来了?集团里不忙吗?”
“还好,就是想你了,所以就打算来看看您,跟您切磋一下茶艺或者棋艺也行。”帝邵承做到秦玄之对面看了看棋桌上的棋局。
帝邵承道:“这不是前段时间咱两儿下剩下的残局么?”
秦玄之道:“嗯,找来的服务员不会下棋,我只能等你了,来来来,既然来了就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下几局吧!”
帝邵承和秦玄之下了好几局,都是秦玄之胜利,帝邵承看着自己的棋子道:“我又输了,外公,您都不让让我这个后辈儿的吗?”
“哈哈哈!”秦玄之道:“你这小子,我是老,但是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是在让着我。”
帝邵承道:“是外公厉害,我棋艺不精,没有和您一样的道行。”
秦玄之放下棋碗,起身在院子里走动着,道:“想当年帝老头还年轻的时候,可是棋艺界里的万人斩,你是他孙子,你的能耐可不比他差呀!”
被戳穿的帝邵承也不谦虚了,他忽然想起方才在进店的时候好像和一个人擦肩而过,他疑惑地道:“对了,外公,我刚刚来店里的时候,见一个人从您的店里走出来。”
他想了想,又道:“对了,那个人身高差不多到我肩头,他戴着一副很宽大的墨镜,身穿一身黑,而且有一头很亮眼的银发,我看着很是熟悉,他是你您朋友吗?”
秦玄之愣了一下,道:“她是我一个旧友,一个多年不见的旧友。”
帝邵承总感觉外公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问,爷爷也给他布置了任务,让他劝外公回家,但是他知道,外公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他家的。
他记得他第一次来当说客的时候,外公气的差点就永远禁止他入店了,外公并不是不喜欢帝氏,。
只是这个无字牌匾的百年老店,是帝秦生前开的,外公不想让这个店停业,所以就一直怀着对孙女的思念一直守在这里,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所以,从那次以后,他来外公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当说客,而是为了在自己不忙碌的时候,替自己也替帝秦给老人家尽一尽孝道,不让老人家太过于孤单。
蒋秦开着车,她在车上换了好几首歌,听的有些烦躁,便又将音乐关了,回到酒店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买灵石来修炼,她很是懊恼,。
但她需要的东西全K国就只有这么一家才有,而且还是她自己开的。
“真的是,看来只能去那里找了,真的是笨啊!”蒋秦无奈的在床上翻来翻去,她原本想在K国的这段时间多加修炼的。
她原本想着在K国,她前世搜集的灵石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睡也睡不着,她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顺顺利利的修炼几天了,还不用花费任何人力、物力、财力。
最后,蒋秦彻夜未眠,她在失眠中度过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