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谷语气严肃根本看不出是任何开玩笑的痕迹,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你看天色已晚,你先回房准备吧,等待时机。倘若今晚杀手并没有来,相安无事我们就再另想计策。”
他并没有言语,而是像定神一般的看着我,那眼里仿佛是有潭水深渊将我吸进无法自拔。太奇怪了,最近他总是做一些很反常的事,让我摸不清头脑。可是现在眼前的易谷给自己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不知为何自己脑海里总是有一个身影徘徊,那人给我一种安心又舒服的感觉,让自己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每每自己想要努力想起那人的长相时,心口便会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师父?”易谷突然出声打断了思绪,让我不得不重新面对现在的他。
“还有什么事?”语气有点僵硬的问道。现在的我只想自己好好静静,不仅如此,我还有些为这个徒弟对自己的感情而感到担忧。是不是因为易谷到了该交往女子成家的年龄,而身边又没有合适的女孩子让他喜欢,所以才会对我产生依赖心理?
想到这,我心里又一阵的自责,以前总觉得他还小,还不到想这些的年纪,从而忽视这问题的严重性。
“没有事就不能和师父待在一起吗?”他别扭的问道。
因为有点尴尬,所以清了清嗓子说道:“易谷,为师想了想,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女子成家了。原来确实是为师忽略了这个问题。等我们为玄医门众弟子报仇后,为师便为你寻得一位贤良佳人,你觉得张家庄的张姜姜如何?”
没想到这个混小子听完我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后,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感激之色。相反,脸色越来越差,收回目光留下一句话转身摔门而去。“师父,我的事不需要您老如此费心了。”
留下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我如此设身处地,用心良苦地为他着想,可他呢,竟与我闹脾气,我这师父当的可着实窝囊。
带着气躺在榻上,看轩窗将月色分洒在冰冷的地上,屋外静谧的仿佛时间停止一般令人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一枚暗器向我袭来,我翻身而起躲了过去。看来是他们来了,于是,我用通心术告知隔壁房的易谷,却不想还未施法,一把带着寒光的大刀砍向我的左臂,我侧身,那刀重重的落在了木桌上,那桌瞬间四分五裂。
我从袖中抽出几枚金针飞向那几人,一人中针倒下,其余的人并未受此影响,而是又发动了新的一轮又急又猛的攻击。我趁引他们破窗的空隙,用通心术联系上了易谷,原来他早已不在房中,而是去了假山中暗伏,伺机准备一探那蹊跷的庄中池。
因我们激烈的打斗引来了不少家丁仆人,就连张若贤都亲自来了。等到来到了院中借着月色才看清杀手是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那一人已被我刚刚刺晕,追我出来的是一男一女,一人手持大刀,一人则手持长剑。
只不过这二人的神态很是异常,像极了当时在玄医门刺杀我时的贺子昂。又是控魂术!看来又是那歹人。
想到这我怒意骤然升起,以前就是认为贺子昂是被人利用,无辜被害的才错放了他。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绝不再会心慈手软。
就当我准备再出手时,张若贤竟抢先与那二人缠斗起来。而另一边,我又担心易谷,怕那池中有机关危险而遭遇不测。于是我又紧忙联系他:“易谷,你那里怎么样?可有什么危险?”
不一会,他便回我:“师父,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都什么时候还在这耍嘴皮子!”
“我没事。师父你呢?有没有受伤?”
“为师自然没事。你那边情况如何?”我有些急切的问道。
“果然内有玄机。等我回来细说。”
听到他无碍,便先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到我缓过神来时,那二人越过张若贤向我袭来。我回身一躲顺势取出几枚金针刺向他们。而他们却灵巧的飞身躲过,二人长刀利剑相互配合将我死死围住。再看,周围仆人家丁已然倒下一片。张若贤此时已中一剑,负伤倒地,张姜姜也从外赶来,见状提起长鞭就要向前拼命,被张若贤一把拉住:“姜姜,不要胡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爹,你怎么样了?”张姜姜又重新蹲下查看张若贤的伤势。
“我无碍。那二人并招式古怪且伤而不闻。你去便是送死。”他虚弱的解释道。
而我却心想,如今我身在困境,又该如何脱身,这三人分明也是受了控魂术的操纵。其中一人已被我制服,想到上次在山门前曾刺中了贺子昂的眉间,他便失去了意识,看来破解控魂术的仿佛便是刺那印堂即可。
可还未来得及施针,其中那女刺客已将利剑刺向我,而我虽躲过了她,却未躲过大刀的袭击,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从后抱住飞身弹开。
我回头一看竟是易谷,他将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忽略我满脸的震惊温柔的说:“师父,你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怎么这么不听话?等我。”说完便飞身与那二人打斗。
而执起长鞭张姜姜也不顾张若贤的阻拦加入帮忙。正好一人对付一个,我也可以趁机刺他们的印堂。
我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招式功法,果然与之前贺子昂袭击我时一样,毫无章法却招招致命。而易谷却可以应对自如他们的阴险袭击,另一边的张姜姜却应对的很吃力,如此一对比便看出易谷的功法比张姜姜高明许多,甚至可能比张若贤还要好上几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为何我从未的知晓,而他也从未提过。
就在这时,易谷朝我喊道:“师父,快!”
我赶紧抽针向那人飞去,金针直中印堂,而他也顺势倒下。此时的张姜姜也将另外一人的脖颈用鞭子勒住,趁那女刺客动弹不得时,我便也飞针将她制服。
终于将这场战斗平息,我上前去查看易谷伤势:“可有受伤?”
“师父,我发现了张家庄的大秘密。”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