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和听不见,哪个最悲哀。”走在枫林道的林晨曦,仰着头问着旁边的韶野,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韶野看了她一眼,欲言欲止地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好的话说出口。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加油!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教你唱一首歌吧,好吗?”韶野扶着白色的栏杆,看着草地上的蒲公英。轻轻唱起一句又一句:
小学篱笆旁的蒲公英
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
午睡操场传来蝉的声音
多少年后也还是很好听
将愿望折纸飞机寄成信
因为我们等不到那流星
认真投决定命运的硬币
却不知道到底能去哪里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清晰拉过勾的我相信
说好要一起旅行
是你如今唯一坚持的任性
只见那穿着白色衣裙长发的女孩,突然没有了刚才眼里的阴霾,跟着韶野一句接着一句唱下去,唱到少年阑珊时,唱到每个春天到来,都会回忆到的时刻。
韶野看着周围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太阳说道,“快到夏天了,真是一天比一天热了。”想到清明快来的时候,心情又落了下去,脸上还是仰着可鞠的笑容。
“是啊!野野你也太会唱歌了吧。”林晨曦拉着她的手,满是赞赏的说道。
“你比我还要好听呢!声音甜美,脸蛋还很甜美。”韶野说着摸了摸她的脸。
“哎呀,讨厌!野野你怎么那么喜欢拍马屁啊?”林晨曦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嘟囔道。
“你不是马屁,你是美丽的公主殿下!”韶野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伊诺雅不可思议地看着,远处笑得七上八下的花韶野。平时不都是挺沉着的一个人,现在好像换一个人似的。
“任何一个有着逗比体质高冷的人,混熟就会发现还有另外一个自己,真正地自己。其实韶野,很好。”何顾然看着前方越走越近的人,笑着说道。
“是吗?”伊诺雅转头看向向以阳,他正低着头看手机,眉头紧锁,飞快地打着字的手,在屏幕上。
“你总是那么容易笑起来,你好像不是那么容易难过的样子。”林晨曦说道。
“如果我说我不明白不清楚世界的黑暗,仍然要去经历那些黑暗。你还会觉得我是开心吗?”韶野说。
“怎么会遇到黑暗?你是无边的希望的韶野,为什么会怕这个世界的黑暗。”林晨曦摇了摇头说。
“是啊,我是韶野。怕什么?乖~”说完她又摸摸林晨曦的头,这句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未知的命运。
在大树的后面的人,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的伤疤,握起了拳头。
韶野看了看身后,微微一笑,注定要的,能不受伤,就一定不能受伤。即使与自己无关,也一定不能。
只是能低估人的心,人的能力。在这个社会上,早已没有最初的样子。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舍弃。
“白枳啊!你看属于你的一切,很快就属于我了。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听话,跟着穷钢琴师跑了。要不然下场也不会……”泪水滴在一张黑白色的照片上,照片的长发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任凭岁月的洗礼,仍然一脸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