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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当众羞辱

“店家,那个猪肉来一点,再来点排骨。”梁夫人挎着篮子正和卖肉的店家还着价,“店家,再便宜些吧。”

“诶哟,老夫人,这真的是底价了。本就没赚您几个钱,您还这般压价,我们糊口也不容易不是。”店家一脸委屈的说。

“你这价实打实的我还不知道。”梁夫人说。店家见梁夫人穿着得体,怎么看也不像府邸里负责采买老妈子,便想着能多赚一些是一些。梁夫人叹了口气,“你这价钱里可是掺了水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给我家公子炖汤补身子,我也不会买这么多了。”

店家一看梁夫人是个识货的人,打心眼里也知道这笔买卖也讹不到多少钱了:“得了,少您十文,您看如何。”

“再送我一块姜!”梁夫人还要再讨些好。虽然主仆二人不缺银子,但是穷苦日子过惯了,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端木渊小的时候就喜欢跟着梁夫人,梁夫人在河边给人洗衣裳他就河边一盆一盆的给梁夫人打干净水来浣洗衣裳;梁夫人出门买菜,端木渊也会跟着上街帮忙提篮子。日子过得穷苦,可端木渊从来没喊过一句。

“行行行,老夫人姜在里屋的竹筐里麻烦您挪步,我这手上全是油,劳烦了。”店家笑意盈盈的说。

梁姨回过头看着正在玩弄衣角的端木渊说:“奴婢去拿块姜,殿下等等,千万别走开了。”

“嗯!”端木渊用力的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像个浑身雪白的奶猫,扑朔着的大眼睛盯着梁姨篮筐里用油纸包好的猪肉说,“梁姨,我想吃红烧肉。”

“就是给你做红烧肉的。”说完梁姨拍干净端木渊身上的灰尘,便进了店家家中的里屋。端木渊四下观望,见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叫卖的商贩,也有挽手并肩的夫妇,还有满街打闹的小童。路边炊烟升起的馄饨摊上坐满了人,一个白衣小童的模样格外显眼,那小童身边坐着的女子端木渊见过。正是十五元宵夜那日,白沐辰身边的小婢女。端木渊曾依稀听见白沐辰唤那丫头为红烛。

“小少爷,您不吃了吗?”红烛拿着手里的碗勺问。

白沐霖已经十一岁了,可还是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吃个饭还要旁人喂才是。白沐霖见红烛递上来的勺子,急忙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玩弄起手里的藤球。红烛叹了口气,想想白沐辰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舞刀了。那个时候白家请了个师傅教白沐辰功夫,白沐辰练不好就要挨打,每次都被先生打的双手通红。

白沐霖玩的开心,将那藤球放在手里抛来抛去,一个失手没抓稳,眼看着藤球就从自己的手里滑了出去,一路小滚跑到了端木渊的脚下。端木渊见那藤球做的细致,藤做的球被刷成了五颜六色,就像是舞龙时,持杆者手里引路的“龙珠”。端木渊弯腰捡起藤球,拿着袖口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搂在怀里喜欢至极。

“还给我!”白沐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端木渊面前,白沐霖被人抢了东西自然是不开心,小脸上眉头紧蹙,憋着好大的火,“这是我的!”

端木渊把怀里的藤球抱的更紧了,紧张的摇着头:“我捡的……”

白沐霖嘟起小嘴,见他那模样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隐约看着像个傻子。白沐霖插着腰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说:“你先生没教过你捡到东西要还给人家吗?”

端木渊还是不肯还,将藤球搂进大氅里。红烛见着白沐辰和别人起了争执立刻跑了过来:“公子,对不住,我家少爷失礼了。”红烛自小跟着白沐辰进出私塾,一举一动待人接物都什么的,白沐辰是什么样红烛就是什么样的。红烛见端木渊紫冠束发,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敢随意怠慢,“公子……”红烛指了指端木渊怀里里的藤球道,“这是我家小少爷的东西,麻烦您还给我们好吗?”

端木渊拿出藤球怎么也不舍还给白沐霖,仔细思量了一番道:“先生,先生教了,捡到东西,要换给别人……”说着便委屈的把球交了出去,眼里不舍得样子白沐霖看的都不好意思。

“这是我四哥给我做的,我很是喜欢不能让给你,但是你若喜欢玩球我们可以一起玩。”白沐霖说着露出了一张招牌笑脸。

“真的啊!”

“当然是真。”

端木渊开心的一边拍手一边跳起来,两人站在街边便玩了起来。白沐霖蹴鞠的本事是冉哲这个半吊子教的。冉哲自己都踢不稳,更何况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个半吊子的半吊子。白沐霖一用力球就飞了出去,落在了来往的行人中。路人你踹一脚我踢一下的,藤球很快就没了影,白沐霖高声叫起来:“我的藤球!”小脸上一脸焦急的模样不难看出,这球对他来说很是重要。端木渊的注意力也在那藤球上,见它滚到人群里一路弯腰追去,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路人。

“不长眼啊!”

端木渊也顾不得路人的咒骂,一心想着替白沐霖把东西捡回来。藤球终于落定不走了,端木渊窜到路中间,还未将球捡起来便眼看这一辆马车行驶过来。车夫见路中间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急忙拉住了缰绳。马也被惊着了,抬起前蹄将后面的马车扯的人仰马翻。

锦缎为帘,椴木为顶。这辆马车的规制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起的物件。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魏婉婉,另一个是比她年轻几岁的少年人。魏婉婉手里持着金色的暖手炉。马一惊,手里的小炉中晃出一粒细炭落在纤细的手指上。

“啊!”魏婉婉尖叫一声,被炭火烫到,魏婉婉气的花容失色,也丢了往日里的矜持贵气,像个市井泼妇一般咒骂:“你怎么驾车的,故意找茬呢是吧!”

“夫人啊,不是小的故意,是有人突然冲出来,怪不得小的啊。”车夫急忙撇清关系。

“哪个不长眼的!”车里的少年人大声说着。话音刚落便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车夫指了指端木渊,那少年人便怒气冲冲的跑到端木渊面前提起他的衣领,冲着端木渊的脸给了一记好拳。端木渊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手里的藤球又掉了下来,掉在少年人的脚边。四周围观的人被喧闹声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不长眼的东西,要你这眼睛干嘛,不如挖了!”说着又把端木渊从地上拉了起来,给了他一拳。端木渊的嘴角泛红,一丝血迹挂在了唇边。端木渊也顾不得被打,爬向那个藤球。少年人一脚踩在藤球上,推开了端木渊。端木渊坐在地上装出一副毫无招架之力的模样。少年捡起球,拿在手里把玩:“就为了这么个破东西,你就敢拦我姐姐的马车,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便要将那藤球砸向端木渊的脸。少年人殴打端木渊的一举一动,车里的魏婉婉都看在眼里。魏婉婉掀起帘子道:“住手。”

那时,端木渊脸上已经挂了彩,手肘挡在脸上。魏婉婉身着一身紫色的衣裳,衣服上刺绣描绘的百花图像是水墨画一样。这一身衣裳能抵的上寻常人家一年的伙食钱。魏婉婉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右手指尖被烫的地方已经红了。魏婉婉轻轻吹了吹指尖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七叔吗?七叔这么有空出来到大街上玩藤球啊。”魏婉婉走到少年人身边,看着那藤球讥笑道:“梁嬷嬷怎么还给您玩小孩子的玩意儿,您都多大了呀。”

“姐姐唤他七叔?”少年人不可置信的说,“他就是那个傻子睿王!”

“奚平啊,还不快见过睿王殿下。”魏婉婉冲着魏奚平说。

“他知道什么?不就是个傻子吗?”魏奚平一脸嫌弃,“姐姐让我和他行礼,丢死人了。”这个胆敢在大街上当街打人的少年就是工部主司魏宵的小儿子,魏奚平。京都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平时仗势欺人的事一点都没少做。这位魏公子和白家的白沐玄是交好的狐朋狗友,时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就是因为这个啊。”魏婉婉看着魏奚平手里的藤球说,“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让七叔连命都顾不上了。”魏婉婉看着地上的端木渊,前几日下的雪退成了冰水,和地上的污泥混在一起,即便是走路也能溅的一脚泥,更何况是像他这样坐在地上的,手上衣衫上全是泥巴,活生生的像个叫花子。

端木渊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伸出了手想要把藤球拿回来。魏奚平见状立刻将藤球举高:“我让你拿了吗,傻子。”说着魏奚平又踹了端木渊一脚,端木渊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站不起来,魏奚平得意洋洋的说,“果然是傻子,连躲都不会。”魏奚平拿着藤球蹲了下来:“傻子,没人教过你,做错事了要道歉的吗?”

“对不起。”端木渊小声说。

“对不起有坐着说的吗?”魏奚平笑着问。

端木渊抬眼看着魏奚平,心里知道他想干什么。魏奚平嘴角上扬:“跪下道歉明白吗?”端木渊愣愣的看着魏奚平,藏在衣袖里的左手攥紧了拳头。魏奚平像逗狗一样挑起端木渊的下巴,“姐姐,还别说,睿王爷长得到是一张聪明皮相,怎么偏偏是个傻子。”

“这便是命啊。”魏婉婉笑着说。

“喂,傻子,你听明白了吗?你跪下道歉求我,我就还你。”

端木渊慢慢挪直身子,换成跪在地上的姿势道:“对不起,求你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魏奚平的笑声,笑得十分刺耳。端木渊伸出手想要讨回那藤球,没想到求来的却是一阵推搡,端木渊被推到在地,“我说还给你了吗?”魏奚平拉着端木渊的衣襟说,“你惊的我姐姐的马车,害她的手被烫了一下,你怎么赔?”

端木渊摸了摸的胸口和衣袖,一脸无奈的说:“我没带钱……钱在梁姨,那儿。”端木渊拉着魏婉婉的衣裙说,“我,我回家拿钱赔你!”

“放开!”魏婉婉嫌弃的大呵一声,“你这蠢货,弄脏了我的衣裙了!”魏婉婉气的一脚踹翻了端木渊,端木渊的肩头多了一个黑色的脚印子。

“对不起,我赔钱,我赔钱。”端木渊连忙道歉。

“赔什么赔?你赔的起吗,若不是太祖母赏赐,你现在连一身正经衣裳都穿不起。”

“我……我还会扫地……搬货……我会赚钱赔你的。”

“哈哈哈哈哈……”四周围观的人群都发出了大笑声,那笑声传了好远就连醉仙居都的亭台都听得见。魏婉婉这身衣裳不傻的人都知道,靠扫地搬货什么的赚钱,怕是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赔的起。

“赔就不必了。”魏婉婉掩面笑了起来,“但是做错事就是要受罚的。即便您是王爷也是如此,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您明白吧!”端木渊点点头。魏婉婉将手中手炉盖打开。覆手之后,手炉里未燃尽的炭火尽数落在了地上。魏婉婉将手炉扔到端木渊面前道,“诶呀,侄媳妇刚才不小心被炭星烫了一下,手疼,都拿不住东西。一不小心手炉就掉了,还请七叔帮我把炭火拾道到炉里,可好?”魏婉婉尖锐的声音,坏到的骨子里,“你捡了,这篇我们就翻篇翻过去,以后再见您还是我的好七叔。这藤球您也能带走如何?若是不捡,我便将那最心疼你的梁嬷嬷拘来替你捡。”魏婉婉居高临下的看着端木渊,那张姣好的面容下藏的都是恶心的心思。

端木渊慢慢靠近那些炭火,手指伸向了还未燃尽的炭火便。刚碰到炭火,手便下意识的缩了回来,这种灼心的疼痛端木渊再熟悉不过了,今日不过是再受一遍疼罢了。炭火反复几次落在地上,端木渊疼的直搓手。魏婉婉有些不耐烦了,一脚将端木渊的踩下按在炭火上。

“啊……疼,疼……”端木渊红着眼大喊着,这声音一下子便传到了醉仙居的亭台里。四人之中冉哲和钟远之已经喝的趴下了,迷迷糊糊的说着酒话。白沐辰听见惨叫声拍了拍端木嗣的手臂道:“阿嗣,你听……这声怎么那么熟悉。”

端木嗣仔细听了一会儿,只听见大街上陆陆续续的传出一整夹着哭腔的惨叫声:“啊……疼疼……啊……梁姨……啊……梁姨救我……”

“是我七哥!”端木嗣一下子便慌了神,二人也来不急顾上喝醉的冉哲和钟远之,从二楼跃下,冲着那惨叫声而去。

不远处的梁姨正在四下寻着端木嗣无果,听见那惨叫声也寻了去。一同循着声音而去的还有惹祸的白沐霖和红烛。

端木渊的脸色都疼的泛白了,右手掌心靠后的地方传来熟悉的焦味。魏婉婉和魏奚平得意的嘴脸笑得叫一个猖狂。刚没得意一会儿,魏婉婉便被人一把推开,若不是魏奚平护着早就摔的洋相百出。

“你个老婆子是什么东西,敢推我姐姐。”魏奚平说着便要上来打人。

梁夫人大喝一身镇住了魏奚平:“你敢!你知道这是谁吗?”说着便扶起了地上的端木渊

魏奚平看上去凶狠,其实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梁姨原本也不是什么一句话就能震慑别人的厉害角色,只是这么多年熬下来,若是没点不要命的唬人架势早就被人欺负死了,魏奚平声音明显小了一点,说话也结巴了:“谁,你谁啊……”

“你又是什么东西,胆敢动当今陛下的皇弟,封丘的睿王爷,你是不要命了吗?”梁姨大声说。四周的人听着也吓了一跳,原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看成了个以下犯上的肇事现场。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魏婉婉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也不怕梁夫人的架势,“即便是七叔又怎么样。”

梁夫人指着魏婉婉的鼻子说:“你们两个没规矩的东西,一个目无尊长,一个以下犯上,你还知道这是你七叔啊!你今日这番恶毒的泼妇样子,让你爹看见了有辱门楣,传出去给大皇子府丢尽了脸面,骨子都写着不要脸。”梁夫人气急了什么话都骂的出来。

“你……你这老泼妇!”魏婉婉眼看就要伸手打了上来,没想到被梁夫人一手拦住,自己到是吃了个响亮的嘴巴子,摔了个漂亮,梁夫人整理一下衣衫,“你婆家和娘家不教你的规矩,今日奴婢就替您七叔教教您。”

一身的泥水溅到了宛如玉质的脸颊上,“你,来人啊,把这老泼妇拿下!”话音刚落,随行的婢女便围了上来,眼看着要将梁夫人擒住。

“我看你们谁敢动三品女官!”梁夫人在没随着端木渊流放之前已经是先皇后宫里的掌事女官,这点威仪还是有的。封丘律例中严明,民不得犯官,下不得犯上,幼不得犯长,要是被抓住是要送到京都承尹府吃板子的,梁夫人继续说,“我看你们是皮痒了,想挨京都承尹府的板子了是吧。”那些围上来的婢女吓得退了半分。

“怕什么,大皇妃教训一个老奴婢罢了!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们头上。”魏奚平说着。那些婢女听着又壮起了胆子,上前几步和梁夫人拉扯起来。端木渊冲上前去抱住了梁夫人:“不许动我梁姨。谁动我就打他!”端木渊说着。

“把那傻子给我拉开!”魏奚平说。

“我看你们谁敢动!”端木嗣的声音从围观的人群中传了出来。魏奚平和魏婉婉看着来人是端木嗣和白沐辰便知道事情麻烦了。这两人是上过沙场,杀人都不眨眼一下的。

“胆大包天,连皇子都敢动,一个个活的不耐烦了是吧。”端木嗣呵斥道,“殴打皇子是要杀头的罪过,京都承尹府都不用去了,直接送到天牢里等死。”端木嗣说着便看向了魏奚平,“我七哥好说话,我可不好说话,该罚罚该杀杀,绝不徇私枉法。”

“九殿下,我们这不是和睿王开玩笑的吗?”魏奚平说话的态度都变了个样。

“哦,开玩笑啊。刚才你姐姐可说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九殿下,我错了,我……姐姐救我……”魏奚平扯着魏婉婉的衣袖说。

“九叔,我们大皇子府和九叔向来和气的,若是为了一点小小的口角便伤了一家人的情分,可就不好了。”魏婉婉说。

“七哥你说呢?”端木嗣看着端木渊说。端木渊惶惶不安的抬起头,“阿嗣,我要那个藤球。”端木嗣指着魏奚平手里的藤球说。

白沐辰一眼便认出那藤球是自己好几年前给白沐霖做的,白沐辰四下环顾,见白沐霖和红烛躲在角落里看着,两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知道惹了祸。白沐霖吓得咽了口口水,拉着袖口不停往回缩。

“你们两个,过来!”白沐辰指着白沐霖说。红烛拉着白沐霖走到白沐辰面前,两个人都不敢说话,就看着白沐辰的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白沐辰揪起白沐霖的耳朵说,“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惹得祸!”

“疼,疼,四哥饶命啊,四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啊,四哥,哥……”白沐霖被提着踮起了脚尖。

红烛见状立刻求饶:“少爷,小少爷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小少爷刚才和睿王殿下在街边蹴鞠来着,没想到小少爷一不小心就把球给踢走了,我们也没拦住,就看着睿王殿下一路去追那个球,然后惊了大皇妃的马车,然后就……”红烛说着说着指向了眼前的一摊子烂事道。

“白沐霖,我回家再收拾你!”说着白沐辰送了手,走上前去行了大礼赔罪道:“诸位,都是家弟不懂事,惹出了着祸事,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惊扰了几位贵人,微臣过几日一定登门赔罪。”

“白家的家教不过如此,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魏婉婉说,“害的我与七叔生了误会,若是一家人出了嫌隙,你们白家赔的起吗?”魏婉婉立刻将矛头指向白沐辰,然后腆着脸说,“七叔,九叔,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那我七哥这一身的伤怎么说?”端木嗣说。

“要不,要不七叔您也打奚平几下出口气?”

端木渊摇摇头,指着那藤球认真的说:“我要那藤球,你还给我。”

魏奚平听见了立刻将藤球双手奉上:“睿王殿下恕罪,草民真的是真的是糊涂了。”端木渊把藤球抢回怀里,仔细的擦干净说,“还我就好。”

“你还不快谢谢七叔!”魏婉婉说。

“多谢睿王殿下,多谢睿王大人不计小人过。”说着魏奚平便逃回了魏婉婉身边。

端木渊挥了挥手说:“你们走吧,我要和弟弟去玩球了。”端木嗣听着这话,胸口酸酸的疼。来的路上,端木嗣还奇怪为什么端木渊会为了一个球不要命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小的时候,兄弟二人最喜欢玩的就是蹴鞠。端木渊平日里学业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和端木嗣玩蹴鞠的游戏。端木渊明明已经痴傻了,可还记得要玩蹴鞠,要和弟弟玩蹴鞠。

“还不快走!”端木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戾气,一声怒吼之下,魏家两姐弟一溜烟就没影了。梁夫人拿着帕子替端木渊简单的包了一下,心疼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睿王殿下,对不住,要不微臣带您去医馆看看伤在哪里可好?”白沐辰说。

“宫里自有御医会来,用不着假惺惺的,管好你家小少爷就行了。”梁夫人怒气冲冲的说。

端木渊拿着藤球在怀里蹭了蹭,走到白沐霖面前,把球还给白沐霖:“我还能和你玩蹴鞠吗?”

“当然可以啊!哥哥,下次……”

“还有什么下次,你把我们家殿下害的还不够惨吗?”梁夫人瞪着白沐霖说,“想玩蹴鞠,找你自家哥哥去,别来祸害我们家殿下。”

白沐霖当场就被吓傻了,躲在白沐辰身后不敢说话。端木嗣笑着说:“别见怪,梁嬷嬷待七哥就像是自己孩子一样,说话重了一些。”

“这本就是我霖儿的错,也该他受的。”白沐辰说。

“殿下我们走。”说着梁姨捡起了地上篮子,扶着端木渊消失在大街的尽头。端木渊走几步还要回头看看白沐霖,指着他手里的球笑得开心,就像是没人陪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玩伴一样,笑得灿烂如阳。

“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蹴鞠,七哥他还记得……七哥他把你弟弟当成了小时候的我……”端木嗣说。

白沐辰愣愣的看着端木嗣,又看着远去的端木渊,那张笑的灿烂的脸印在了白沐辰心里,胸口有些说不清楚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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