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面说着的话,居然在整个空间里面,都是响了起来。
“死亡,比起猪圈里面,差多了啊!”
处处都是他的回音,响彻云霄。
男孩一身汗,猛地从床上就是坐了起来。
原来他是在做梦,不过,可真是一个噩梦啊。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现在已经成功威胁自家阿爸的他,已经在去往军营的路上。
然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花木兰,在战场上艰难地活着。
最后,战争结束,他们两个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结婚,娶妻生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瞧,多么美好的幻想啊。简直就像是不存在的。”
夏桀指着面前的镜像,笑嘻嘻地说道。
李师师难得地说了一句,“的确不存在。不过,却是很感动的,不是吗?”
“如果感动就能够阐释一切的话,那么我活了这么大拥有的力量又算些什么啊?”夏桀略微嘲讽的耸了耸肩,“难不成,那些痴男怨女就依靠别人的感动,里度日吗?”
“这个世界上,那里存在能够一直陪伴你的东西啊!”
柳如是噘着嘴,“之后呢,难道他们就真的不在一起了吗?”
“想知道的话,就继续看下去吧。”
夏桀并没有回答柳如是的小心思,而是将答案藏在了下面的故事里面。
男孩经过巨大的阴影之后,在自己的家里每天三餐还是照常吃,只是越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可是,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了。
女孩呢?
可能根本没有想过男孩吧?
花木兰这几天很忙,非常忙,忙到一种什么地步呢?即使睡觉做梦,都能够在梦里面看见自己在准备东西。
其实大涨,那需要准备那么多的东西呢?
一身衣服,一匹战马,一把武器,足以。
毕竟她只是小兵。
要是能活的下来,这些东西大概这辈子都是没用了,可可要是活不下来,这些东西当然就更没用了。
而花木兰意识到这些之后,白昼未起,便赶去了市集。
她需要买很多东西,她需要活下去。
战场很危险,她很害怕。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东西,那就是孤独。
所以,无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她都必须去。
可男孩呢?
花木兰早就以为,自己是被他放弃了呢?
自古真情留不住,负心多是读书人。
生死面前,感情就好似儿戏,实在不过是小事罢了。
花木兰本就是个洒脱的人,更何况如今生死在前,其他的事情还是暂且放在一边就好了。
“还剩下几天,就要走了呢?”
花木兰扳着手指头,说道:“原来明天,我就该走了呢。”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无牵无挂,好似真的什么都和她无关似的。
“阿爸,阿妈,我们来世再见吧!”
可笑吗?花木兰现在连去死的权利都没有,因为若是那样的话,她的家庭势必会受到牵连。。
那样的话,她做的一切,岂不是没有了丝毫的意义吗?
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人中之龙,到头来却发现随处可见,并不稀奇。
就像是丢在垃圾桶中,下水道里面的废弃物品,无人问津,甚至可笑。
今天微风袭来,男孩感受着风中夹杂着凉意,将他内心蓬勃火热的念头,一股脑地叫醒了。
“明天,似乎就是她要走的时候了。”
男孩似是想起了什么,唏嘘十分地说道:“到了明天,我要去吗?”
“可是,你,去干什么啊?去上战场吗?就你这胆子,连猪圈都怕的要命,还上战场,简直可笑。”
他突然低下了头,俯下了身子,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可是,真的不去吗?真的不去啊?”
“说真的,你真的不去啊,明天可能就是你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啊,你真的不去吗?你个懦夫。”
男孩的身体里面好似有两种灵魂,有着两种人格,在不断地争夺者男孩的身体,争夺者男孩的思想。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听大人们说,喝酒就能够忘记了一切,这样我就不会痛苦了。”
一道声音在他的内心想起,充斥着满满的逃避意味。
可是另一道声音却是响起,“你不能喝酒,大人们常说,喝酒误事,你不能这样做,万一你睡过头了怎么办?那样的话,你可就真的一辈子都再也看不到她了。”
“够了。”
男孩大喊一声。
在整个静谧的屋子里面响起,阿爸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城里面拜访大人物去了。
而那些下人们,则是更加不敢管这个少爷的事情了。
毕竟他们只是奴才而已,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奖励小,惩罚可就不那么简单了,有时候甚至是一条人命也都说不定。
官府征兵的事情早已传到了大江南北,区区一条人命而已,在这个紧要关头,谁还会去在话呢?
奔赴前线的那些士兵,不是每天都有伤亡吗?
当一件事情变的常见起来,无论之前它有多么得严重,常见二字就足以击破所有的落时的法律和道德。
是啊,既然常见了,那还有什么疑惑的呢?
隔壁家的老李头死了,老王头的媳妇前几天被人发现出轨了,当场撞死。
战争都要来了,死亡这件平日里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却也是给人们带不来半分欢乐,连作为饭后茶资的资格都没有了。
就算是听到了,不过,只是多上一句感叹而已。
即使是和平年代,大多数人也都是如此。
更何况战火纷飞的如今。
男孩在自己的酒窖里面,拿了一坛子酒。
然后就是闻了一下,十分呛人的味道,却也有着让世人痴迷的力量。
“原来,我这个小屁孩,终究还是放不下啊!”
一坛酒,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还未加冠的人。
他牵着自家的一匹马,拿着自家老爹最珍爱的,收藏的一副盔甲。
却是在这漆黑凉飕飕的深夜里面,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
似是要大醉一番,又似是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