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谢承运和维罗妮卡就庄园日常运行的一些细节做了商讨,谢承运先是拨付了100金币作为庄园日常开销,接着,他询问维罗妮卡是否需要给庄园聘请几位安保人员,维罗妮卡表示凯撒区治安很好,很少有盗匪,暂时不需要。
接着,维罗妮卡建议谢承运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要学习礼仪、舞蹈、击剑、射击、马术、游泳等项目,以方便日后交际。
最后,在谢承运透露了自己的财政状况后,维罗妮卡认为谢承运需要购买一处产业,谢承运有些犯难,自己可没有经商的天赋。
维罗妮卡善解人意的说,不需要谢承运亲力亲为,可以雇人负责经营,谢承运有些嘀咕,雇的人能放心吗?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即将到达勒泰区,此时的勒泰区灯火通明,万籁俱寂。
谢承运一把拉住了维罗妮卡,面对维罗妮卡疑惑的眼神,谢承运转身,对着一个黑暗的角落,用阿拉伯语喊道:“我们马上要到家了,你们还不动手吗?”
维罗妮卡脸色一变,紧张的望向那个角落。很快,几个模糊的人影慢慢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阿拉伯人,轮廓深邃,五官精致,狭长的眉毛,鹰隼般的眼睛,他脸上带着一股浓重的厌恶,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东大陆人,这已经是我最近我遇到的第二个东大陆人,看来我最近肯定是做了什么让真主生气的事情。”
谢承运有些好笑:“是你来找我的,我也不是故意想恶心你的。”
阿拉伯人挥了挥手,说道:“闭嘴,该死的东大陆人,你一开口,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污浊起来,而且,在伟大的侯赛因说话的时候,你不要辩解。”
谢承运看着这个侯赛因,不记得自己在哪见过,正在纳闷,只见侯赛因身后转出来一个身材单薄的阿拉伯人,一脸猖狂的笑容。
谢承运定睛一看,这不是在马路上骚扰维罗妮卡的小混混吗?怪不得,人家去搬救兵了。
谢承运放下心来,一个小混混而已,搬来得救兵也不过是个大混混,就是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泄露,会有人闻风而动。自己的力量太过薄弱,而且不知道图灵会不会在某个关键时刻突然掉链子。
自称侯赛因的高大青年转头看见了蹲在谢承运身后的维罗妮卡,眼神恍惚了一下,瞬间变的炙热起来,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谢承运有些不高兴,自己还在这站着呢。他向旁边挪了一下,将维罗妮卡的曼妙身姿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侯赛因看着谢承运,嘴角噙笑:“恭喜你,又多了一个非死不可的理由。”
谢承运笑了起来,说道:“你难道准备在这里杀人?”
侯赛因表情有些得意:“我最喜欢的就是和你们这些蝼蚁打交道,你们的愚昧是我为数不多的快乐源泉。”
谢承运没有回答,开始沉默不语。在侯赛因看来是这个蝼蚁害怕了,其实,谢承运是在动用精神力量对他进行查探。
过了一会儿,谢承运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
谢承运的精神力在到达侯赛因周围不到一米的时候就开始变得紊乱而不受控制,最终逸散在了空气中。
侯赛因看着谢承运苍白的脸色,有些轻蔑的摇了摇头,说道:“又是一个废物。”说着甩了一下脑袋,立刻,从他身后走出来了五个穿戴着黑色头巾面纱的阿拉伯人,包裹着密不透风的黑色长袍,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的黑袍上都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轮弯弯的月牙,似乎属于某个隐秘组织。
不等谢承运多想,一名黑衣人反手抽出一柄弯刀,冲到谢承运面前就是一记重劈,谢承运闲庭信步,稍稍劈开,同时抬起右臂一记凶猛的肘击打在了黑衣人的喉结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黑衣人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倒了下去。
他身后的维罗妮卡紧张的捂住胸口,瞪大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谢承运从口袋里掏出白泽,塞到了她手里,白泽非常惬意的蜷缩在维罗妮卡的怀里,有些得寸进尺的蹭了蹭。
不需要侯赛因命令,剩下的四个黑衣人纷纷一拥而上,谢承运俯身拾起那柄无主弯刀,将迎面砍来的两柄弯刀格开,与此同时,刀光再起。又有两把弯刀角度非常刁钻的一左一右刺向他的双肋!
谢承运拧转身体,用手中的弯刀刀背勾住从左侧袭来的弯刀,微微用力,直接从左边拉到了右边,两名黑衣人立刻收刀,可惜左边的那位很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收势不及,在右边的那位同伴身上划了一下,血立刻涌了上来。
受伤的黑衣人就地一滚,远离了战场中心,第一时间从口袋里取出一枚药丸吞了下去,看来刀锋上被涂抹了剧毒。
剩下的三人立即更换了战术,呈三角形把谢承运围了起来,但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用阴森的目光打量着谢承运。
谢承运活动了一下脖子,有些无聊,对着正前方的黑衣人说:“不打算出手吗?那就换我吧。”话音未落,他瞬间从原地消失!
那个黑衣人心神巨震,下意识的转身挥刀,可以,他刚转了一半,一柄锋利的弯刀直接从他口中刺入,从后脑贯穿而出,伴随着激射而出的鲜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扩散开来!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扔掉弯刀,张开双臂朝着谢承运冲了过来,夜风拂起黑袍的一脚,谢承运瞳孔瞳孔一缩,这些黑衣人的身上都绑着一串银白色的炸弹!
谢承运还未来得及提醒维罗妮卡,一团明亮的火焰伴随着难以想象的高温扩散开来,奇怪的是,居然没做发出丝毫声响。
一时间烟雾缭绕,残肢断臂四处乱飞,侯赛因伫立在这片血肉中,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一栋尖耸的塔状屋顶,有些不耐烦。
谢承运单脚踩在屋顶上,宽大的风衣被夜风吹的猎猎作响,飘摇不定。巨大的月亮悬浮在他身后,看起来十分美轮美奂。
维罗妮卡被他横抱在怀里,似乎有些害怕,双臂紧紧的环住谢承运的腰,将脸埋在谢承运的胸膛里。白泽蹲在谢承运的肩膀上,一脸不高兴,不乖怀好意的打量着侯赛因。
侯赛因打量着两人一猫,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爬虫!非要弄脏我的鞋底吗?”
谢承运面无表情,幽深的瞳孔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侯赛因抬起右脚,向前迈了一步,仿佛踩在了一个无形的阶梯上,徐徐上行,最终停在了和谢承运平齐的高度,远远对峙。
谢承运注意到他右手拇指上有着一个银色的指环,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侯赛因轻轻转动指环,动作温柔,如同对待情人一般。
谢承运的耳旁隐约传来了一阵富有感染力的颂唱,声音平和而有力,带着一股巨大的怜悯。谢承运侧耳倾听片刻,发现这是古老版本的《古兰经》。
谢承运突然有些眩晕,他急忙低头,维罗妮卡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双手松开了他的腰,谢承运急忙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谢承运脸色阴沉,这个侯赛因一再苦苦相逼,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
他伸出右手,对着侯赛因轻轻一握,两人中间出现了一个透明漩涡,侯赛因身体一个趔趄,陡然下坠了几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看起来有些狼狈。
侯赛因盯着那个漩涡,微微用力,抵抗着越来越大的吸引力,尽量不让自己受到影响。他不在去转动指环,而是双手合十,朝着谢承运鞠了一躬。
顿时,谢承运头顶出现了一个青铜大门,从大门里伸出一双双惨白干瘪、骨瘦如柴的巨大爪子,抓向了谢承运。
白泽眯起眼睛,打了一个喷嚏,从它嘴里吐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迅速点燃了那些明显不属于人类的肢体。
立刻,那些肢体开始挣扎扭曲起来,青铜大门里传来了阵阵刺耳的哀嚎,肢体开始向青铜大门内部回收,但是那些蓝色火焰也跟着一起烧了进去。
侯赛因一挥手,青铜大门立刻消失,仿佛从来没做出现过一样。他盯着谢承运,和逐渐恢复神智的维罗妮卡,有些烦躁,双手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势,对准了谢承运。
一股难以察觉的寂静弥漫开来,一切声音似乎都被隔绝开来,谢承运甚至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再次伸出手,将漩涡的吸引力提升了好几个级别,可惜侯赛因似乎早走防备,并没有受到影响。
寂静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谢承运甚至有一股大脑都不停使唤的错觉,自己的注意力开始涣散,甚至想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回忆。
谢承运咬着牙,稍微调动了一些残存在脑海里的意识碎片,瞬间,一股可怕的寒意从谢承运的身体中喷薄而出,那股环绕在两人周围的死寂气息瞬间被冰冻,然后粉碎。
不仅如此,寒气还直接从侯赛因的周围席卷而过,侯赛因身体一僵,身体表面立刻被一层薄薄的冰晶覆盖,重重的摔了下去。
等侯赛因挣扎着从满地的血肉中爬起来,屋顶上已经没有了谢承运的身影,他不由得气急败坏的低声咆哮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该死的,你注定是我的,你逃避不了!”
过了一会儿,侯赛因恢复了平静,抬起脚,看在沾在鞋底的一小块碎肉,厌恶的在地上磨了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分拨,胡乱得泼洒在了周围狼藉的血肉上,这些残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最终化为一摊清水般的液体,渗入了地面。
做完这一切,侯赛因转身,看见那个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同族。那个小混混内心惶恐的快要窒息,突然看见侯赛因转过头来,冷漠的注视着自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恐惧,尖叫着转身跑进了身后的巷子。
侯赛因冷冷一笑,加速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