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又不用搬什么,也不是大一新生。”陎锦笑道。
许雯芩丢了空牛奶盒,“我那边事多,这次一去就要两个月。”
“去吧,我都习惯了。”
“我会不定时回来检查的,别不好好照顾自己。”许雯芩有时感觉自己不像和闺蜜说话,而像养了个女儿。
每到夏季开学日,许雯芩必定会离开一段时间,时间或长或短,在一到两个月之间。
回来也是进房间又快速出来就出门了,连她回来拿的什么做了什么,陎锦都一无所知。
陎锦好奇心重,想过跟踪,但每次都被许雯芩发现甩开了。“雯芩,我都怀疑过你到底是不是人。”
她随口一说,许雯芩也早就适应了她有时想起什么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聊天模式,对她翻了个白眼:“想多了你,我温度可比你高,不是人也是你更不像人。”
就算是陎锦今晚忽然惊醒,四点就起来了,拖着拖鞋去洗手间时看了眼许雯芩房间的门,那门关的严严实实,门上还贴了张便利贴——两月后归。
陎锦对于这位的时间作息表示巨大的疑惑,平时没事时,许雯芩绝对能赖到九点或十点,有时不叫她吃午饭,她就不起;而一旦有事,就是半夜两点你起来,也见不到她人。
回校后,陎锦在学校小道上漫无目的的乱走,余光忽的瞄到一人,当即直扑上去,嘴里还喊着:“冷子衿!”
被扑的人一个踉跄才站稳了身子,“陎锦!你就不能换个见面方式吗?!”此人身形娇小,但脸上有些苍白,透着多病的姿态。吼完就咳了两声。
“这不是见到你高兴嘛,对了,付乐薇住在我们对面呢!”
“老许说了。老陎你别扶我了!我感冒了不是残了!”冷子衿忍无可忍的指着陎锦似挽似扶的缠上她一边的胳膊。
一只白色的羽毛飘落到陎锦头上,冷子衿神色凝重了下,又很快恢复了常态:“头上落了片叶子。”
陎锦拍下头上的东西,见一片枯叶落下。
两人说笑着离开了,而那片枯叶闪了银光,化为白色羽毛,这只白色羽毛的尾端有着血红色的一小撮。这羽毛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有个古朴破旧的无人村落里,站着一个黑黝黝的人形物,张嘴,是猩红一片,没有牙,也没有舌头,但对于这种嘴像被利器划开的怪物,怕是有牙和舌头才更可怕吧,除了这粗糙随意的“嘴”,它没有其它的五官。
“哒,哒,哒……”高跟靴与石板接触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声音可以知道这人从容淡定,缓慢的脚步声都是很有节奏的。
房屋后拐出一位少女,酒红色的高跟靴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黑色的短裤没有那么短,但也没遮到膝盖那里,露着修长的双腿。束起的马尾近腰。黑眸中没有感情,眼睛轻眨了两下,却又有些温和。
“每年九月,影,从影谷逃出,一批批跟着送死。”
少女便是许雯芩,她伸手在年久失修的房屋上用食指一点。房屋轰然倒塌,灰尘和石渣四处飞舞。
“都说许家大小姐是个废物,好好的血族不当,想凭机遇和那一点可怜的血脉转化为恶魔。被家中打击后又消失不见,实力毫无长进,现在看来,你可比传说中要精神的多。”影一张一合那猩红,声音嘶哑含糊如老翁。不细听根本听不清它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