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氏骂骂咧咧地，将在白阿奶家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但只说白歌如何算计和欺辱她，不说自己是怎么耍赖的。
“白歌那小贱人也太过分了吧！你是她奶，她怎么能这样对你！”白振民同仇敌忾地道：“娘，我早就说了吧，不是我没用被白歌算计，是那白歌着了魔，跟以前不一样了！”
白王氏一听，心里冒出来个想法：“好像是真的，她从病好之后，就不一样了……难不成是病着的时候，招惹了什么脏东西附体？”
“……不是吧？”白振民顿觉惊悚，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搓着双臂，龇了龇牙道：“娘，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神啊鬼啊的，您别自个儿吓自个儿。”
“不对，这事不一定！”
白王氏一摇头，不认为这是天方夜谭。
她立即站起来，朝外走：“我这就去找出马仙问问！若她是个脏东西，我就弄死她！”
白振民和白老三、林氏面面相觑，都不敢阻拦。
……
苏兰从镇子上回来，刚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白王氏面色焦灼地从村外回来。
两人一碰面，都有些愣住。
白王氏那三角眼一调，便看到苏兰手里拿着的包装。
那东西她见过，是镇子上聚福斋的糕点。
小飞以前叫着想吃糕点的时候，白王氏拿着家里的积蓄，给小飞买过两回，很是不便宜。
白王氏一想到这儿，面上划过阴狠之色。
“你还真是有钱啊！聚福斋的点心，你也敢吃？就不怕吃撑死你们娘俩？”
苏兰对上白王氏，面色变了变。
刚要张嘴说什么，就听得白歌的声音传来。
“撑不撑得死我们娘俩，就不牢你操心了。”
白歌在院子里坐着，百无聊赖地等素来回来。
听到门口有动静，她就蹦蹦哒哒地凑过来，结果就听见白王氏那刺耳的言语。
“牙尖嘴利的小猢狲！你们就吃吧，早晚有撑死你们的一天！”
白王氏瞧见白歌出来，横了一眼，不想跟白歌多掰扯。
通过这两次的接触，白王氏发现她这孙女，当真是变得牙尖嘴利。
并且压根不顾忌她是奶奶的身份。
逼急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且白王氏今天去找过出马仙，问了一下，那出马仙却说白歌没问题。
让得白王氏，想要借口这件事出气的可能都没有。
那是凤阳村里，最有名的出马仙，村里的小孩丢魂，各家各户的大祭，都是让她帮忙操办的，无一不妥。
白王氏平常与那出马仙接触得多，关系也不错。
那出马仙应该不会骗她。
回想到出马仙说的话，白王氏眼角跳了跳，只能愤愤然离开。
……
“娘，进来。”
白歌同样懒得搭理白王氏，她上前拉住苏兰的手，带着她一块往家里走。
苏兰把手里买回来的糕点，递给白歌，像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是分家了，要不然这点心被你奶看见了，你可就一口都吃不上了。”
白歌接过来一包沉甸甸的点心，又无奈又好笑。
苏兰是真以为她馋嘴了啊！
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点心，就为了照顾她的五脏庙。
白歌失笑：“娘，你这花了多少钱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