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知府?徐夫人?”叶肇似乎知道这么一个人,“徐夫人是个温厚人。”
白歌点点头,赞同地道:“对,没拿到料子,她就主动给我一部分定金,人真的很好。”
苏兰见白歌和叶肇谈得投契,又信心十足的样子,不好再说什么,也不好硬着头皮将叶肇撵出去,只道:“你们年轻人谈的事儿,我也不懂。那你们谈,我去做饭,晚上叶肇你一块留下来吃吧。”
苏兰这话不是真心邀请,只是试探。
毕竟时间确实不早了。
一个年轻男子,晚上还留在孤女寡母家,传出去着实不好听。
叶肇明白苏兰的意思,顺势道:“不用,我马上就回去。”
“别啊。”白歌却忙着拆台:“叶大哥,你就留下来一块用晚饭吧,正好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呢。”
白歌满眼期盼。
叶肇原本想要挪动的双腿,就这么定了下来。
“什么事儿?”他问。
这话也就是不走了。
白歌心里莫名有些喜悦道:“也没其他的事,就是想和你谈谈,明天早上你有空吗?能不能帮我和我娘送一批料子去张记布铺,我给你钱,连上次的一块给你。”
上次的?
叶肇闻言,顿了下,才想起白歌说过,送她去镇子上后,会给他一笔跑腿费。
叶肇淡然一笑:“不用,我有空,举手之劳。”
“那怎么成?该给钱还是得给钱。”白歌算的可清楚了。
别说不是一家人,就算是亲兄弟,那也得明算账。
什么事儿都算在前头,以后才更好合作相处。
看到白歌皱着眉,一脸认真,叶肇便默认了她的说法。
苏兰见白歌将叶肇留下,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再开口撵人,只得让他们俩先聊着,自个儿去灶房做饭了。
苏兰一走,叶肇便扶着白歌往堂屋里去。
一边走,叶肇一边压低声音,道:“对了,方才我从山上下来时,瞧见张媒婆进村子了。”
白歌一愣,有些着急地道:“她来村子里了?来做什么?没瞧见她往我们家来呀?”
叶肇按住快要蹦起来的她,“小心点自己的腿脚。暂且不知她来的用意,不过我瞧着她去的方向,是朝白老三家去的。”
白歌猛地一皱眉。
白老三……那不就是白王氏的家?
难不成,这张媒婆说不动她和苏兰,就想着曲线救国,通过白老三和白王氏朝苏兰施压,让苏兰改嫁吗?
同一时刻。
白王氏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从白歌家离开后,便气呼呼地朝自家走去。
没走多久,便正好撞见朝他们家去的张媒婆。
张媒婆一见到白王氏,便喜笑颜开地道:“哟,要我说,咱们姐俩真是有缘分,在这都碰上了。”
白王氏面色缓了缓,但始终没好气。
“什么缘分?您都别说了,我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张媒婆这才注意到,白王氏神色不太好,便佯装关切地问道:“啧,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那么大火气呢?”
“除了苏兰和白歌那一对小贱人,还能有谁?”白王氏一提起这件事,就气得牙根痒痒,她朝张媒婆比了个二十六的手势,道:“你不知道,那小贱人不知道从哪走了狗屎运,竟然赚了26两银子!26两啊,我让她分我一半儿,她都不肯,还要报官抓我!这小贱蹄子,我真后悔当成没把她掐死!”
“嗨,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不就26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