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月圆,可是,这诺大的圆月上好似蒙了一层雾一般,看不真切,如同下面打斗般,能听到刀剑交错的声音,人影却闪烁的极快。
月光轻洒在地面上,好似一层白纱,干净无瑕,但是很快,便染了朵朵红梅……
在这场争斗之中,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之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隐藏在袖摆里的手指掐入掌心,仿佛没有知觉一般,任血液沾染在指上,那双清亮的眸子之中,充满了仇恨,像是除这些完全容不下其他些什么,朝血腥的刀剑之前走了一步,正准备跨第二步的时候却忽然一顿,向后退了几步,稚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借着这不是很亮的月光打量了一下自己手,虽然很脏,但是却没有任何疤痕,和老茧。
单薄的衣裳,更是藏不了任何东西,但相比打斗的这三十几个人而言,确是顶好的。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人,他从一开始的惊恐到现在都已经变得麻木了,“怦!”一个黑色的物体忽然飞了过来,好巧不巧正砸在了他的正前方不远处,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个什么其他不知名的玩意儿,分明就是一个人头,未干的血迹淌在地上,被这月光照得倒是格外的亮,在看那个人头,在地上因为翻滚了几个圈,脏不兮兮的,那张脸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模样,上面沾了些泥土和血液,一些草叶看上去简直令人作呕。
徐辞阜瞥了眼人头,便向后在退了两步,转身就跑,没有再向后看一眼。
是不敢?不想?还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衬不起自己的野心?
……
――――――――――――――――
“这个江湖纷纷扰扰,今日,你得贵宝,明日,指不定你项上头都会这贵宝而从你的脖子上掉下来……人得宝易,要守,噫!难难难……”
“唉!你这个说书人说了这么一大堆能不能列举些实例啊。”
一男子牛饮了一口茶,看着台上讲着大道理的说书先生更是大声嚎道,“你光说这些,到底没有故事?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听到这男子这般没有礼貌的话,倒也不恼,那双眼角有着深深笑纹的眼睛忽得闪过一丝怀念,不过很快,便用那抑扬顿挫的语气讲起了一个故事:
“现在此国,有三家鼎立,殊不知,五十年前,四家族相对立,若说那最厉害的,便是俕(san)勍(qing)徐家,哎,只可惜这家族。悲就悲在,出了个异宝……”
那说书先生说着还摇了摇头。
“喂,你说的这个什么徐家,我根本就没有听过,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你莫不是在诓骗我等?”
被打断了话,倒也不生气,扇了扇子,说道:
“也罢也罢,这故事,有些人听了,自然是有一些门道的,而你既然不信,我讲这么好,又有何用呢?世上本就如此,迷迷糊糊……我未醉矣!唯我末醉矣!……”
不等众人反应,便拍了拍身上那件灰色的长袍,大笑之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