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么？”曹迁看着空荡荡的大厅陷入了沉思。
长平的晋升是领悟战争；临的晋升是……他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当时就是玩了下蹦极；泰晤士的晋升是感受属于她的历史。
那么新天鹅的晋升呢？
他不知道新天鹅背后的故事，他只知道这是德的一个著名城堡。
至于这里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不清楚。
“只能到处看看了，希望不要有什么惊吓吧。”
曹迁想到，便行动了起来。
西方的城堡他以前都没去过，所以对于其内部的结构布置也不太清楚，只能跟着感觉走。
一楼转完了去二楼，二楼转完了再往上爬，等到差不多转完了后，他便往外眺望。
景色很美很震撼，但是此时有其余事情的曹迁，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去看这些景色。
他只是看了几眼，将惊艳的景色尽收眼底后，便准备去其余的地方看看。
然后他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只见不知什么时候，穿着白色礼服的新天鹅已经站在那了。
“呼，吓我一跳！”曹迁松了一口气。
还别说，城堡里出现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像是恐怖片的赶脚。
“新天鹅？”
曹迁见新天鹅不说话，忍不住拿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
这一挥手，新天鹅就打了一个颤，像是突然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样子有些呆呆的。
新天鹅的脸色有些红润，她糯糯的声音，低的让人听不见：“灵督……”
“嗯？怎么了？”曹迁问道。
“你看外面的景色！”新天鹅突然伸手指向了窗外。
曹迁转身，看向了窗外。
在刚刚他还没心情看，但是新天鹅出现后，他倒静下心来了。
“很美！”他点点头。
窗外的景色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变化，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突然快速轮转起来。
春时的嫩叶新尖，夏时的深绿如海，秋时的橘黄半绿，冬时的白雪皑皑。
“嗯，是很美呢！”新天鹅站到了曹迁的身旁，一齐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这样的景色，曹迁已经有许久没见过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有的只是漆黑的宇宙和闪烁的射线，就连恒星的光芒他也少有注视。
“恍若隔世。”
他的脑中突然窜出了这个词语，但是随后，他又觉得这词有些不妥。
“灵督……”新天鹅的声音传来。
曹迁将目光从景色上收回，看向了身旁的新天鹅。
“灵督，你知道吗？所有的灵体对于自己的灵督都有着特殊的感情。”新天鹅缓缓说道。
“嗯，我知道。”
“那灵督打算怎么回应这些感情呢？”新天鹅继续说道。
曹迁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却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
过了许久许久，新天鹅一直保持着之前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而曹迁虽然也没怎么动，但是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要说感情的话，从灵体们来到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和她们有了特殊的联结。
无论是她们的诞生，还是意识触碰，都证明了灵督和灵体之间非同一般的感情。
灵体死亡的感受曹迁没有经历过，但是他知道当灵体死亡时，灵督的痛苦绝不仅仅是失去了一艘战舰那么简单。
“我喜欢着每一位灵体，喜欢你们陪伴着我……”曹迁没有说下去，因为这个说法太自私了。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新天鹅把话接了过去，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笑着说道：“每一位灵体也都喜欢着自己的灵督呢！”
曹迁有些诧异的看着新天鹅。
新天鹅则是继续说道：“不过这样的喜欢可不是男女间的爱情，而是基于一种亲情般的喜欢。
“那么什么又是亲情呢？亲情来源于生物性本能，来源于人类的社会和实践，来源于家庭给予的保护和关爱。
“每一位灵体自从诞生，便成为了这个大家族的一员，所以大家都互相喜欢着呢！
“灵督说的一点都没错哦！但是，有的灵体的感情却不是像这样简单了，那么灵督又是怎么想的呢？”
“是吗？”曹迁听完后，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反问道。
但是新天鹅并没有理会这个反问，而是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爱情是什么？”曹迁也没有回答新天鹅的话，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新天鹅听到这个问题后，终于有了动作，她转过头，看向了曹迁，棕褐色的清澈无比，脸上满是困惑。
“我不知道，灵督，你认为它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曹迁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该如何去说、如何去想呢？”
“这样啊~”新天鹅低下了头，想了想，又过来许久，又抬起头来，说道：“那我们一起去寻找吧，在下次见面的时候，灵督能告诉我吗？”
曹迁看着新天鹅，点了点头：“嗯。”
“那，灵督，下次见喽~”新天鹅又笑了起来，退后两步，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消失在了城堡之中。
但是这片世界并没有破碎，曹迁四处看了看，又来到了城堡的大厅。
大厅里空无一人，好端端的城堡，此时寂静的有些可怕。
曹迁倒是没有太多害怕，因为他相信在新天鹅这里，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看了大厅几眼，走出了城堡，来到了外面的花园。
此时的季节正好轮回到了冬，花园中心的那颗大树上早已是白茫茫的。
而园里的小路上倒是没有太多的雪，像是有着许多行人在这儿走来走去，留下了这么条痕迹。
他回身看了看城堡，雪天城堡的景色更为动人。
纯白色将这天地变得仿若梦幻，他呼出了一口冷气，至今为止他依旧不知道如何完成新天鹅的晋升。
其实在刚刚，他觉得只要感情通透，不回答的那么模糊，应该就能了。
但是越是在这种精神世界里，他越是不能欺骗自己、强迫自己。
“真美~”
现在，他也只能感慨一句了，这雪天的新天鹅城堡，倒是真的像一只立于群颠的白天鹅。
正在曹迁欣赏城堡的雪景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城堡的顶上。
“新天鹅？”
“灵督，美吗？”
“嗯，美。”
“谢谢~”新天鹅再次行了一个屈膝礼。
话音落下，世界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