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叫了一声,像是遇见色狼的新媳妇,我实在受不了,上去又是一巴掌。
我看见她嘴角都流血了,但我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忍,而是冷冷道:“为什么要拿枪射我?”
“难道不能射吗?”她似乎被我打懵了,愣了好几秒才迟疑的问道。
我无语的看着她,难道所有人都是可以相互厮杀的吗?
那就有些麻烦了。
“你叫什么?”我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要问点实际的问题了。
“德菲,莉安塔·德菲。”金发美女德菲回道。
我点了点头,冷淡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现在我要你将关于这里,以及对那个势力了解的一切都告诉我。”
德菲目光闪烁,忽然妩媚一笑,说道:“你好坏哦,把人家的东西都拿走了,人家之后还怎么对付坏人啊?”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姐你看下自己现在的样子好嘛,鼻子都塌了,跟个大狒狒似的,你这一笑很吓人的。
我一把抽出瑞士军刀,架在德菲脖子上,咬牙说道:“赶紧的,别废话,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德菲咬了咬牙,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的“美色”居然一点用都没有,冷哼了一声,慢悠悠的道:“关于那个势力,我知道的肯定也不比你多多少,我就不多说了,至于我们来到的这个世界,我倒是知道一点。”
“不过......”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刚想说什么,我直接手臂一送,冰冷的刀刃在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抹鲜红,也刺激的她一个激灵。
德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恨恨的道:“我也是上个月刚被抓来的,知道的也不多,他们称这个世界为时间夹层,据说是那个势力仿造地球历史创造出来的,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创造出来的。”
“创造一个世界?”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势力要恐怖到什么程度,神话传说里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吧。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抓你们进入这个世界?”我紧接着问道。
“你是什么人,我们就是什么人,只不过有些人是死着进来的,有些人是活着进来的。至于为什么要派我们进来,一方面是为了培育人才吧,能被他们抓来的都是各个领域中的佼佼者,我也不例外。”德菲说着骄傲的看了我一眼。
通过德菲话中黑死病、领域、死着进来这几个词已经不难猜出,那十五人应该和我一样都是医生,而且他们所在的时间跨度可能会很长,有些本身可能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只有灵魂被带回,有些可能是刚死或者还活着,但他们被带回后,统一被赋予了一个全新的身体。
我不知道他们这个身体,是如我一般在原有身体上强化来的,还是用的什么其他手段。
我手臂抬了抬,示意德菲继续说。
“还有一点,我也是听那些呆的时间久了的人说的,好像是进入这个世界有什么风险,那个势力的人不敢轻易派他们自己人进来,所以才需要到外面抓人来。”德菲说道。
“这个是什么?”我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腕,给德菲看了下那个立体图案。
“这个呀......”德菲突然咯咯一笑,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鲜艳的红唇,舔了一嘴的鼻血。
她先是愣了愣,随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啊的一生尖叫。
“你竟然敢毁我容?”
她长大了嘴,像是一条疯狗,并且她的舌头上寒光闪闪,居然贴着一小块刀片,狠狠划向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的后仰,同时手臂一划,噗的一下,血柱高高喷气,一颗人头翻滚落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手中的匕首这么快,这哪里还是什么瑞士军刀,说它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都不为过。
我用复杂的目光看向德菲,虽然她之前攻击了我,但我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毕竟这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那些鬼怪。
可只是短短几秒钟,德菲的尸体突然化作一阵白光消失了,连同地上的血液都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种情况跟我们进来时一样,身体被分解成了比最原始的粒子状态还要复杂的一种形态。
很有可能德菲并没有死,而是被传送出了这个世界。
事实上确实如此,在德菲的躯体死亡之后,直接就被排除出了这个世界,在那个装置中进行了复活。
只不过复活一次是需要消耗一点积分的,如果积分为零的话,这个装置是不会对你进行复活仪式的,那就表示你将真正死亡,这点我也是之后才知道。
将军刀收起,我将一旁的狙击枪的弹匣卸下,这才发现这是一把有双弹匣的狙击枪。
我将子弹排空,走到一个尸体旁,从上面割下一点腐肉,又捏住一条大肥蛆虫,一同塞进弹匣里,用布条包裹,装进一边的裤子口袋里,另一个口袋里放着那把巴掌大的手枪。
虽然我想这里应该没有什么科学器材让我检测样本,但我还是想取一点,如果能把这些带出去,那边应该有更先进的仪器供我研究。
离开万人坑很远,我都没有再听见警报声,心中多少松了口气。
虽然最后德菲没有告诉我这个图案的用途,但我多少还是摸索到了一些。
当我集中意识到这个图案上时,会有一行字出现在我脑海中。
特殊任务:找到一个抗原体,并制造出彻底治愈黑死病的抗原液,将其带回死神一区。
任务时间:一个月。
任务奖励:获得十点积分。
失败惩罚:扣除一点积分。
看到这行字,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有一种这就是一场游戏的感觉,进入这个世界的我们就是游戏中的人物,而在我们看不见的外面,正有人手持手柄玩着这场游戏......
天空的烈阳越来越高,走了足有十几里,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就连一点绿色都看不到。
四周全都是枯死的河床和稻田,偶尔看见腐烂的人与动物的尸体,埋在干裂的泥土里。
“这到底是什么年底?”
我不禁皱眉,要说华夏史上有关鼠疫的记载,最浓重的开端莫过于宋末元初的那一次。
可之前看到的那些尸体上,所穿的服饰要古老很多,似乎比秦还有久远。
又走了将近二十里,太阳都开始西斜了,终于在我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
我精神一振,古时之人沿河而居,有河流就代表很可能有人家居住。
我连忙又走了一段路程,果然在前方发现了村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