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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益州戚氏

白鸾对眼前发生的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身上的血又看看刚刚还在“欺负”自己的几个魔族少女现在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眼前紫光一闪姬娅出现在白鸾面前,姬娅凭空落地,地面上的人或血由姬娅脚尖散开来的紫光带起旋风卷开来,地面上就像被洗过一样干净让人不能联想到刚刚发生的鲜血淋漓的一幕。紫光带过白鸾身上也洗净了白鸾身上血污,“你个女奴还没完成工作呢就整出糟污事来。”姬娅伸出手指尖点在白鸾的额头上,嘴角翘起,“比我想象中要有效得多呢。”

“王上…”白鸾不解,白鸾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白光,玉佩理应被姬娅封印上了自身被姬娅下咒有着魔族气息,玉佩不会起反应的才是,“现在你不许休息,走到尽头就行了。”姬娅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白鸾隔着衣服摸着白玉不看被卷飞的魔族少女,只是走着自己的路。

但是很奇怪,不该这么累的,一月多的擦拭阶梯体力不该这么差的,才不过前进了几十台阶竟然有些喘息。

自从注意到身体不同就心里默数着台阶数,到百阶数开始体力不支,大口喘着气,看远方似个小点的姬娅殿似乎是希望一样,重新整理好心态的白鸾继续着前进的路。

白鸾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能低着头大口喘气却不曾在任何台阶上停留,身上冒出的汗水早就浸湿衣物,白鸾不知道每阶台阶上都有她流下的汗水…

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白鸾身上时,距离姬娅殿还有不到百级阶梯,白鸾看着近在眼前的姬娅殿有些欣喜,但却完全驱散不了身上精神上的疲惫,才开始攀登第一级时就不堪重负地向前倾斜,整个人倒在阶梯上,大口大口喘气着,好容易才再睁开眼睛看向姬娅殿,伸出手一级一级的向上爬。

脚没力气了用手,手没力气了,用牙,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到姬娅殿,必须!

衣服里白鸾玉佩若隐若现的闪着光芒,白鸾感觉身上的都是麻的,不过没关系,就快要到了,眼皮越来越重,太累了,太累了,我想放弃…

我放弃了会怎么样?会白费之前所有的努力啊,只差这一点点…跟之前的比起来只差了这一点点啊,不能…

白鸾一咬舌尖,猛地睁开眼睛,脚下踩实了迅速的向上攀登,这比一开始还要快,步伐越来越快在最后一级阶梯登上时,白鸾隐约看到了姬娅,好像还有别的,一团…白色的东西……

姬娅看着突然间出现的白鸾不知道是何心情,姬娅并没有要求什么时间内要到但她却以她最快的速度到了,要比姬娅想象中早得多,“…这就是白鸾?”姬娅看着躺倒在地的白鸾喃喃自语。

本来就是搓搓她的锐气,一时沦为女奴又让她擦拭万级台阶,但这万级台阶对她这个外族人而言没靠近姬娅殿一级其中压力就会增加一分,累积下来的压力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姬娅让她走来姬娅殿是三天前的申时,现在是辰时,也就是三十三个时辰,哪怕是姬娅也无法想象眼前不过八岁孩童的意志力为何如此,难道就是因为白鸾吗?

姬娅心里除了惊讶只剩嫉妒,别回头不看白鸾拍手让侍女来抬走白鸾。

回到殿内姬娅还是不平静,一只雪白的老虎跑到姬娅跟前,“那就是白鸾?”白老虎口吐人言道。

“那不是,但却算是…她不过是个人类孩童怎么会那般聪慧,就像个处世依旧的人一样,又为什么会有白鸾玉佩?”姬娅很是困惑,姬娅本想搓搓她的锐气想让她来求饶,姬娅身为魔族女王第一次被这般不敬,还是传说中的白鸾不能动,那就折磨她,左右不过个孩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死脾气。

姬娅撇眉道,“毫无灵性…”说着白鸾被送到殿内,只不过白鸾是被抬到殿内的,以跪着的形式被放在殿内,现在的她已经醒了却不能动弹,白鸾进来的同时,那白老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高傲如你,还不是一样跪下了?”姬娅不屑的看着白鸾,眼底的轻蔑并没有然后白鸾的心有任何波动,“即便如此,白鸾还是要谢谢王上,经过千万数倍的压力我算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了。”

姬娅扭头轻哼一声,但至是这平平无奇的表情动作却是美的至极,换了别人在此怕是早就跪倒在姬娅的裙下了。

“罢了,既然我给了你一个姬氏族的身份就好好做吧。”姬娅不禁叹气,想起自己这般大的时候似乎父皇母后也拿自己没办法,可现在自己是在养女儿?

姬娅让侍女把白鸾送回去后,又是叹息,这时姬渝走了进来,行礼后,“姬娅姐姐我的王妃…”

“啊…没事死了就死了魔族不缺比她们好的,那几个老东西有意见就让他们来跟我打一架,正好心烦。”姬娅最后几字都是挤着牙缝说出来的。

“不是的,不过女人弟弟不在意,但是为什么会有旁支子弟在打扫万级阶?”姬渝问道。姬娅捋了捋头发道,“那是我给的身份,你…”姬娅说着微眯着眼睛看到姬渝,姬渝被看的发麻,“无事,只不过问问罢了,既然无大碍那么弟弟就告辞了。”

姬娅看着离开的姬渝,“这是什么意思…”姬娅没能看懂弟弟姬渝的心思。

白鸾昏迷的日子一天俩天的就过去了整整睡了七天才醒来,而醒来后是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比之前要轻盈得多,白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旧面黄肌瘦,独独眼神不错,却是淡紫色的,又发现这儿的确是之前住的南阙阁,什么时候多了一面镜子呢?

白鸾这幅身体因为早期营养不良体质极差的,只不过因为白鸾玉佩才勉强撑到了姬娅面前,而姬娅封印白鸾玉佩也是好处,白鸾若是以之前的肉躯继续使用玉佩早晚爆体而亡,经过月余的“擦拭阶梯”的锻炼终于是不同于普通小孩了,最后的三天一气呵成使得白鸾脱胎换骨,身体里的杂质随着压力挤压排除体外。

北嬷的敲门声传来,白鸾让她进来后给自己换了身白色短袄,下配青绸襦裙,外罩青空色大袖衫,白鸾玉佩换下压襟,一头青丝只簪了一根青玉,这样的白鸾别有一番出尘味。

来到姬娅殿中,今天不止有姬娅还有许多魔族个分支,只不过看到白鸾的瞳色无一不禁声,向姬娅行提裙礼后退到了姬娅右侧,而左侧站着姬渝。

“那么有事便奏吧。”姬娅发声道。

一个满头白发绯色瞳孔的老人向姬娅跪下,看着白鸾的目光似乎是想把白鸾千刀万剐,但这是不可能的,魔族姬氏有绝对凌驾于他族之上的威压,哪怕旁支。

“臣,望王上允许血殿重新组织起来,魔族的未来始终在年轻一代人身上。”白鸾并不知道血殿是什么,但冲这老头的态度神情,大概是想对自己开刀吧,绯色的瞳色白鸾还是记得的。

姬娅等他说完就应下了,“那就六岁以上十五以下的魔族幼儿吧。”姬娅做了裁定后无人再言便决定下了。

这时姬渝走到中间道,“姬娅殿下,益州戚氏与并州华胥氏将在下个初阳来朝贺。”

“嗯…”姬娅本是不想让戚氏与华胥氏来雍州的,尤其是戚氏,但半推半就的因为某些原因还是点了头。

白鸾有了在旁听政的机会知道的可比是女奴的时候多多了,而现在的白鸾该是个仕女。

离了姬娅殿被姬渝叫住,白鸾对姬渝不同姬娅根本不打算行礼,只是看着姬渝想快点让他说完话好放自己走。“你知道血殿是什么吗?”

“不知道。”白鸾如实回答道。“那是魔族优胜劣汰的圣殿,过完星回节就会开启血殿。”姬渝向白鸾解释道,白鸾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星回节是什么?”白鸾问。

姬渝有点不自然,“星回节是魔族最重要的节日之一,那天姬氏族都要回归宿堂。”

白鸾谢过姬渝后就走了,殊不知姬渝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白鸾现在才刚有了修炼的基础却马上就要被针对得“优胜劣汰”了,白鸾坐在天池边看着天池中冒气的白气,“唔,有了基础却毫无内力,我难道又得…”用白玉的力量吗?还没说完呢,眼前湖水中出现了一道黑影,白鸾冷哼一声小手一挥水面激起水花来,一个靛蓝色长发的少年跳出水中,瞬间就蒸干了身上的衣服,眼睛却是碧青色的。

“姬氏族除了姬娅都是些残渣了?”少年把头发往耳后撩去露出标志性的长尖耳,并没有正眼看过白鸾。

“戚骸么…”白鸾看着他的耳朵回想起这几天姬渝在耳边不停唠叨九州各族的特点,虽然只记得大概,但邻居益州戚氏倒是记得清楚。老一代的戚氏王被姬娅重创,本来还吊着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咽下了,还有个戚骸小王子突然即位其中的没有什么密谋是谁也不信的,但不是益州戚氏族谁又会想去管这种糟污事呢?

白鸾现在毫无内力不会是戚骸是对手既然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对方那就是,以静制动。

过了一会戚骸皱着眉回头看向白鸾,姬娅特许白鸾来山顶天池修炼这里可是一个人都没的,但这个戚骸似乎是知道这一点才到这里来的吧,“噢…原来那个备受姬娅宠爱的旁支是你啊。”戚骸只一瞬,那张精致的脸就只离白鸾三寸远了,“这咒术…有趣…”白鸾对戚骸所说的并没有任何反应,戚骸挑眉,“魔族应该不会有哑巴,莫不是姬娅造的傀儡?”戚骸伸出手就要碰到白鸾时,白鸾嫌弃地看着戚骸,闪开戚骸的手,表示出单纯的不想说话。

白鸾不理戚骸,走进天池盘膝坐下静心养气。戚骸对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反倒是没走了坐在池边看着白鸾。

现在的白鸾只是穿着白中衣外罩一件浅蓝色衫袖,圆袂上夹缬鸢花,看起来更像个出尘的人族少女不像天生媚气的魔族。

自脱胎换骨后已经快小半个月了,星回节就在后天,血殿在大后天重新启动,而这半个月即使在天池里白鸾的内力也没有丝毫长进,反倒是容貌上越清丽脱俗,虽然依旧是消瘦比起之前好上太多了,体质也渐渐不似从前弱不禁风。

不知多久后,白鸾睁开眼眸,四周早已是漆黑一片,白鸾淡紫色的眼眸在这夜里似乎散发着淡光,一回头就看到一双碧青色的瞳孔盯着自己,“你不会不耐烦吗?”白鸾倒是好奇起来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盯着自己这么长时间,戚骸木讷道,“魔族里你倒是个特例啊,旁支就没有接受正统教育吗?”

“什么意思?”白鸾不解,这里该了解的白鸾都是了解的,即使是别分支魔族也没有看出白鸾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十年前被送到这里当个质子,惹到了还是公主的姬娅,姬娅即位之后雍州姬氏再也不与益州戚氏相联系了。”戚骸笑道,戚骸精致的脸在月光下更添一分清冷却没有拉开与白鸾的距离。“不过看你这个年龄不知道倒也是正常的。”戚骸上下瞟着白鸾,白鸾没有任何遮掩,月光并不清明,再加至魔族少女并不会做出害羞举动,白鸾并不在意这些。

戚骸伸出手,刚好到白鸾面前,白鸾搭上手,让戚骸从水池中拉起来,“你…不打通经脉是如何做到身上无任何杂质的?”戚骸惊讶道,白鸾本质上不是魔族,与魔族不同,魔族的经脉在经过那份压力洗礼后便自然打通,所以也没有人在意到这事上,包过白鸾,被着戚骸一说反倒是醒悟了,原来内力聚不起来是这么个缘由…白鸾有些无奈,叹气,“这是魔族秘术,与你无关。”

“可过几天你不就要去血殿了,这样下去活不出来吧?”戚骸碧青色瞳孔对上了白鸾淡紫色的眼眸,白鸾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我帮你打通经脉吧?”

“你想做什么?”白鸾觉得这人不大可能随便的就帮自己,戚骸想了想,“只要你不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并且你每天都必须来。”白鸾细想着大概是没有问题,才缓缓电梯应下。

戚骸拉着白鸾盘膝坐下,戚骸在白鸾身后坐下双手贴在白鸾背上,手上碧色荧光缓缓疏通着白鸾的经脉,十二经脉疏通完整后戚骸露出来点疲色,“你的体质也太弱了,我都不敢加大力度,控制的累人,不行我要再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鸾现在有些飘飘然十二经脉疏通后明显感觉到先前积压下来的内力在缓缓经脉中疏导。

“唔…没想到就先欠着吧。”戚骸说着往地上一倒睡了过去,白鸾不禁笑出声,似乎好久没有这么肆意的笑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又是因为什么呢?

白鸾想着拿起玉佩放在心口上对日出东方笑着。

也是,我的未来还远这只是开始,我首先要完成的是走出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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