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在经济院大门口被人拦了。
满地的蜡烛和玫瑰。
“林希。”体育系徐焕然举着一大束玫瑰像块巨石。
林希抱臂而立,“呵,你这用心了呀!”
“可不嘛,嘿嘿,”徐焕然挺直了腰杆,大声喊道:“林希你听好了啊,我喜欢你,从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现在你男朋友也没了,我女朋友也没了,正好凑一对不是!”
林希捻了两瓣玫瑰花瓣在手里把玩,“你真喜欢我啊?”
徐焕然喜滋滋的凑过来,“爱你之心天地可鉴!”
“那......”
林希被人往后拽得退了好几步,高大的身影把她扣在怀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林希仰起头,果然就看见濮阳裔一张黑得不成样子的脸。
十来天不见他仿佛瘦了很多,下巴尖都出来了,面颊凹陷也更加明显了。这十来天一定很辛苦。
“你谁啊?”告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搁谁谁也不愿意。
“她男人。”濮阳裔轻飘飘的甩出三个字。才把视线移到十来天没见的林希脸上,面色红润,没肥没瘦,笑容俏皮可爱,看来他不在的日子她倒是生活得很滋润。“走吧,上课去。”
濮阳裔几乎是提着林希往里走的。
徐焕然站在原地,措手不及,没头苍蝇般问围观的人,“什么男人,林希哪里来的男人?”
大家一哄而散,没人答应他。
不过很快,经济院系系花林希名花有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校。
讲台上老古板教授讲得唾沫横飞,林希来晚了,携带家属坐了最后一排的空位。
濮阳裔好像很认真的在听老教授的课,林希抱着胳膊瞪着他,严肃道:“你知不知你刚才坏了我一朵桃花!”
岂止是坏了一朵,以后成片的桃花林都是别人的了。
濮阳裔支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林希见他不答话,狠狠捅了下他的胳膊,“你得赔给我!”
濮阳裔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希,“你说得对。”
啥?她说了啥?喂!这是课堂上啊课堂上。这位经济系的老教授出了名的严厉,林希逃课被他抓到过一次,罚写了论文才作数的。
林希拉着拉濮阳裔的袖子,“你先坐下来。”
当然已经晚了,所有同学都转过头望着他们,老教授也停下了课,朝他们这里看过来。
“这位同学对我刚才讲的内容有什么疑问吗?”
林希忙站起来解释,“不不,教授您继续,他刚才不舒服,打扰大家了。”林希拉着濮阳裔要他坐下,濮阳裔却避开她的手,提步向讲台走去。
他和老教授轻声交谈了几句,教授居然让出讲台,带着微笑站到一旁去了。
濮阳裔拿起讲课的话筒,在讲台上遥遥望着林希。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出来,如同大提琴泄下的琴声。
“在座的各位同学,我是本班学生林希的老公,”他举起自己的手摇晃了下,无名指上林希给他戴上的戒指闪闪发光,“我们的结合以自愿为原则,符合法律规定。在此我谨代表我与我妻林希,呈请各位下周六前来我们的婚礼观礼。”
“哇!”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