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薇被衣服撕成的布条,以极其羞耻的姿势绑在床头柜上,身上早已经没了衣物,能清晰可见皮肤上,遍布的被皮带抽出来的红痕。她的脸埋在被子,是自己活生生把自己憋死的。
是怎样的绝望,才会活生生把自己憋死?
叶门庭没有丝毫怜悯,就如同看的是一条死鱼:“不好意思,玩的时候过了点。不过这女人倒是不经事,就这么想不开?”
濮阳裔扫了他一眼,矮身抄起床单将人裹住,随即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
叶门庭侧身想要拦,被濮阳裔冷眼一扫,退了开去,也吩咐了所有人,允许濮阳裔离开,只是出门的时候,不忘提醒濮阳裔:“希望下次见面你还有这样的底气。”
他在提醒濮阳裔不要骗他。
沈丘等在门口的,见濮阳裔出来,连忙去接应:“死了?”
濮阳裔将人塞进沈丘手里:“找个好地方埋了。”
沈丘跟在濮阳裔身边最久,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但看到一个女人被折磨至死,还是有些气愤:“这叶门庭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不过要是埋了我们可就说不清了,要不留着,到时候也可以做证据。”
“不需要。”
这个女人宁愿自己被憋死也不愿再受屈辱,又何必再让她卷入其中,再被人当做物品呈现于大众面前。
“夫人在找的人也是她,要不要......”
一收到林希的消息,濮阳裔就让沈丘去查,他查到消息几乎和濮阳裔同时赶到,只是濮阳裔让他在这里候着,自己进去。
“暂时不要让她知道。”顿了下又道:“就说人已经救出来了,情况不是很好,叶门庭没有打算留活口,所以直接送出国了。”
这.......沈丘不说话了,明显夫人就不会信。
沈丘也不敢提醒濮阳裔,应了一声,折身消失在黑幕中。
濮阳裔坐在车里,手机里是林希发的消息:回来了吗?
全身的疲惫仿佛一洗而空,怅然的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下,他什么时候也这般关心人命了?不过是担心林希知道后心情不好罢了。
是呀,不好交代啰。
这么多年还从未想过要和人交代什么。现在,却是如此甘之如饴。
“牧胤南啊牧胤南,你居然也有这一天。”他轻笑一声,随即回复她:马上回来。
黑色的跑车如闪电般消失在翠丰山。破晓后的天仍旧乌黑,黑压压地将一场大雨毫无征兆的泼向大地。大雨过后,整个世界都将被清洗。
市区的一套二室一厅的小套房内,濮阳清欢半睡半醒间,猛然看见床头站了个人。她吓得坐直了身子:“是,是阿洛吗?”
对方没有回答,她放下心来。打开床头的灯,再来看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打湿了!”想要责备的话在嘴边,当看到江洛全身湿透,满身疲惫的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濮阳清欢就什么难听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起身拿了毛巾来给他擦头发,一边还忍不住责怪他:“这么大的雨为什么没拿伞?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紧紧的背江洛抱在怀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甜蜜,这么久以来,她都在拒绝他,每一次拒绝自己的痛彻心扉,自己的生不如死都将她埋入深渊。
这一刻,太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