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悠悠的在药田里走来走去,细细品味周围清淡的药香味道,不论殇倾怎样话里外里讽刺怼他都一概忽视不记,他没有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
殇·小孩子·倾指指那碗粥问道:“这碗是那个谁的不!”
白鸽擦擦手将粥碗递给他“师娘这是师傅说给你熬的,近些日子还是不要吃些油腻的好。”
殇倾看着这碗白花花的粥顿时升起一股厌恶感,悄悄在里面放了些东西转手递给男人“喂那个谁,这碗粥给你。”
男人摇摇扇子,看看这碗看平淡无奇的粥,二话没说在殇倾瞪着惊悚大眼的模样下一口喝干净了。
这不可能!
殇倾一把夺过碗,碗底只剩下一些残余,他怎么会没有事情,他可是放了十倍的苦子。
[苦子,气清香,味苦而微涩,有清热解毒的效果。
——《药》]
其实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殇倾一样讨厌苦的东西,对于男人而言只要不是危机生命的事情他一概不管,他只是隐约记得以前好像也有个人不喜欢苦,喜欢甜甜的东西,喜欢甜的好像不止一个。
殇倾气鼓鼓的离开了,就在不远处一块牌子在丛中闪闪发亮“这是什么?”他身子微微向前倾斜,把宽大的袖子摞开露出宛如婴儿般的细嫩的胳膊,就在他要够到的时候一个人影抢先一步拿走。
正是这几天白吃白喝的男人,令牌上庄严的刻着一个字“君”。
“喂,这是我先发现的!”
“我的。”
“你说什么!”
“我的。”他用十分肯定的语气答到。
“落在地上的就是你的,凭什么啊!你有证据吗!”
男人细心的将沾着泥土的边角抹干净,丝毫不去理会殇倾的吵吵闹闹。这块令牌已经有些年头,沧桑的模样让他有几分熟悉。
无论从那个地方看去都是那么的令人怀念,他究竟在哪里见过。
【“你这么宝贝这块令牌干什么?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妇!”
“这块令牌是她给的木头。”
“不就是一块木头吗?我送你几个,你这个人啊,小心你未来媳妇吃醋。”
“不会的,这块令牌……”会是我给她的定情信物,告诉她我有一个想守护的人,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当初的信念,说到做到。】
“你……”
【“要组一个队伍的话,治疗可是不能丢的,对吧!”】
记忆鱼贯而出,那些珍藏在脑海里的一幕幕浮现眼前,他不是没有名字也不是别人抛弃,他是君子陌,他有一个要守护一辈子的人还有一群朋友……
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折扇终于随着记忆的想起缓缓打开,令牌也终于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化成一道光影消失在手中。
那颗惶恐不安的心终于找到避风的港口,享受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你这人,真是气死我了!赶紧把牌子给我,那是我先找到的!”
“君澜,我的名字。那是我的令牌,属于我,我君家家主的令牌。”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是他的象征,这是他能从新领着君家属于他自己的君家走回巅峰的象征。
殇倾耍开袖子扬长而去,他根本就和这个人说不来!他殇倾还缺一小块木头牌子吗,哼!
傍晚十分,一桌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享受美好的一刻。
君子陌规矩的把碗筷放好对着钟塍说到:“这几天实属打扰,钟先生是不是该放我离开这里了。”
钟塍倒是对这个称呼挺感情趣的,一般都是称呼医师之类的,先生少见的很。
“这说的哪里话,等少侠想起来再说也无妨。我们这里地方僻静,不必担心。”
“不,我是想说钟先生在这个幻境里是不是沉迷的太久了,都忘了该干些什么了吧。对吗?第三关守门人——钟塍。”
钟塍倒是不紧不慢的起身“少侠也是好眼力。”
君子陌轻轻摇动扇子感叹道:“因为我感觉好似身处天堂,却不料早已深陷地狱,对吗。”
钟塍哈哈一笑“说的不错,可惜,我到真不想让你就这么平平安安的出去,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我的名声了。”
原本色彩斑斓的世界瞬间变得乌黑幽暗,漆黑的洞穴里剩下三个人——君子陌、殇倾、钟塍。
殇倾不知觉得脸色苍白,这个地方就是他这一生噩梦的开始,哪怕刻意忘记和钟塍的细心安慰他也依然会时不时想起,那些惨死在他面前的人……
噩梦,又要再次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