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慕雨霏这番作态还是很成功的,合理地解释了一切疑团,而且蔚王和慕雨霏有私情的事情早已传开,如果是慕九歌愤怒,连同亲信栽赃陷害,也说得通。
一时间,众人怀疑的目光又转向了慕九歌。
慕九歌轻轻拍了拍手:“妹妹不愧是栽赃陷害的老手,这反咬一口真是入骨三分。好,你我各执一词,不如让褚鉴来说,到底谁是他的主人?”
慕雨霏心情立刻平稳下来。
褚鉴是她的人,难道还会向着慕九歌吗?真是愚蠢!
果然,褚鉴畏惧地看了眼慕九歌,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是、是二小姐!”
“你们——”顾明婕气急,褚鉴这番作态,别人肯定以为他是受到指使来污蔑慕雨霏的,这对主仆当真又狡猾又可恶!
慕九歌却微微而笑:“无妨。”转向褚鉴,神态惋惜,“我给了你活命的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好,既然是我的下人,如何处置,我说了算。污蔑主人,巧取豪夺,甚至害得别人家破人亡,按照相府的规矩,理当杖毙。”
转头正要寻找合适的刑杖,灰衣男子已经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手臂粗的竹竿。
想起他之前踹翻褚鉴的一脚,慕九歌微微点头,这个人虽然长得丑些,不爱说话,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
“就在这里当众打,慢慢来,别一下子把人打死了!”慕九歌悠悠地道。
灰衣男子举起竹竿,狠狠落下。
“啊——”
背上剧烈的痛楚,让褚鉴发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沉重的竹杖不急不缓地落下,剧痛入骨,力道却掌握得恰到好处,绝不给他任何昏迷逃避的机会,只能清醒地承受。
“大小姐,您不能这样,我都是遵照您的吩咐做事!”褚鉴只受了三杖,便忍不住痛楚,苦苦哀求,却还是不忘泼脏水。
慕九歌不急不恼,笑颜如花:“那我更要过河拆桥,只要把你打死,再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你的身上,我就好洗白了。而且,也好让府里的下人们知道,就算再怎么忠心耿耿为我做事,也不会有好下场!有你丧命的惨痛教训,他们自然不敢再替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吗?”
清澈明亮的眼眸美丽璀璨,还带着淡淡笑意,似乎对一切都漫不经心,包括他的命。
褚鉴心中忽然升起了无限恐惧,他可以挨打,反正事后会有丰厚的赏赐,可要是没命了,赏赐还有什么用?
不!他不想死!
“大小姐饶命!我说,我都说!是二小姐指使我的,让我以大小姐的名义巧取豪夺,把脏水都泼到大小姐头上!大小姐饶命!”褚鉴哭喊着道,只求活命。
“你胡说什么?”慕雨霏惊怒交加。
慕九歌眉梢微挑:“刚刚你说是我的吩咐,现在又说是慕雨霏指使的,谁会信你?”
背上的竹杖还在落下,褚鉴为了活命,拼命地喊道:“我有证据!我曾经抢了一颗红宝石,献给了二小姐,她吩咐人切割之后,嵌在凤钗的尾羽上。那支凤钗现在就在二小姐头上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