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周围人市里那些奴仆的身价都比这高,传扬出去,他堂堂蔚王,千金之躯,脸往哪搁?
“慕九歌,你这是在侮辱本王吗?”萧律怒气冲冲地道。
慕九歌叹了口气:“好吧,蔚王您尊贵无比,价值连城,行了吧?那你补偿给我城池吧!”
他哪来的城池?
萧律怒道:“慕九歌,你这是存心刁难!”
慕九歌也是很无奈了:“一两你说我侮辱你,价值连城你说我刁难你,看来,必须得有理有据,条条列列计算清楚,你才会认账。好,那我们就来算清楚。”
萧律面露狐疑,这种事情能计算清楚?
“我本来是铁板钉钉的蔚王妃,现在因为你的过错,婚约要解除,这是绝对的损失。”慕九歌在脑海中稍加搜索,便侃侃而谈,“按照月华礼法,蔚王妃每年的俸禄是一万两,假设我十六岁出嫁,也不说长命百岁,就按活到八十岁算,一共能领六十四万两。”
萧律面色微变,但礼法确实如此,无法反驳。
好在,六十四万两虽然有点难,但还是能凑齐的,若能用六十四万两挽回他的声誉,还是合算的。
萧律安慰着自己,开口道:“好,那就——”
“别急,我还没算完。”慕九歌好心提醒,继续说道,“去年除夕,宫中给淳王妃的赏赐是赤金凤钗一对、赤金手镯一对、玉镯一对、云锦一匹、其它若干,折价约四百两;上元节的赏赐是.......”
萧律微微凝眸,听着她流畅地将淳王妃得到的赏赐列出,折价,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最后慕九歌一口气从除夕说到寒衣节,最后报出了总价:“零头不算,赏赐折价约三千两,六十四年就是十九万两千两。”
萧律脸色有点难看,但是她确实没有说错,只能咬牙认了。
正要开口认账,却见慕九歌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不由得微微张大了嘴,难道说还有?
果然——
“蔚王妃一年四季的衣服首饰脂粉钱,身为蔚王,你应该要出吧?”慕九歌特别平静地道,“这个不太好算,毕竟多,还是少,取决于你对蔚王妃的宠爱,不过再怎么少也得比宫中的赏赐多,我就不多算了,按二十万八千两,跟赏赐凑个整数。”
萧律默默一算,顿时心惊肉跳,一百零四万两!
“如果我嫁入蔚王府,相府肯定会给我准备丰厚的嫁妆——”慕九歌的声音还在不断地飘过来。
萧律听得怒火直冒:“难道连嫁妆也要我赔吗?”
“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慕九歌大受侮辱,义正词严地道,“再怎么说,我是相府的女儿,嫁妆自然是相府出。但是嫁入蔚王府的嫁妆,跟嫁入寻常百姓家的嫁妆肯定不同,那嫁妆每年能得到的收益也不一样,我觉得一年四千两的亏损应该是有的,六十四年就是二十五万六千两......”
虽然嫁妆没让他出,但这差价也足够上火。
但看着慕九歌还没有停歇的架势,萧律又是惊又是怒:“慕九歌,你还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