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慕九歌秀眉微蹙。
能够让利益为重的慕游石放弃荣冽这种人才，这个秘密肯定对他很重要。
“太后薨逝后，慕夫人便是唯一的容姓之人，顺理成章地接手了容氏的势力。可是，她接手后，却逐渐将我等全部遣散，说是见到我等便会想起容氏的惨案，悲痛难耐。”荣冽低声道。
慕九歌眼睛蓦然凝定，容乐萱讨厌她，也是同样的理由！
但事实上，她对容氏未必多深厚的感情，否则这些年不会连拜祭都不去。
“主人有命，我们只能听从，容氏护卫就这样解散。慕丞相很慷慨，每人赠送一份家业，足够我们丰衣足食。所以当时我没有多想，还很感激他，就这样回乡了。”
荣冽慢慢闭上眼睛，神情凄楚：“直到有次进京，我无意中发现，容氏名下的产业竟然十有八九都倒闭了！”
“怎么会？”慕九歌也惊讶地问道。
容氏是传承了近千年的世家大族，名下产业经营已久，掌柜都是人脉通达，业务精通之人，盈利或许会有浮动，但绝不至于倒闭，更别说那么多全部倒闭。
这绝不可能！
“我心中疑惑，找了几个熟识的掌柜询问，才知道慕夫人竟然将这些老掌柜全部解聘，换了新人。新人不懂经营，很快就亏损，无力经营，只能卖掉。老掌柜们心痛不已，却是无可奈何。”荣冽眉头紧锁，“我当时觉得不对，便继续追查此事。”
慕九歌追问道：“想必是查出了结果？”
否则也不会说发现了慕游石的秘密，乃至重伤。
“谁也想不到，那些店铺转了好几手，最后的东家竟然还是慕游石。只是他隐藏得很深，明面上那些店铺都是属于有正当身份的人。”
慕九歌更不解了：“父亲大可以名正言顺地从母亲手中接过这些店铺，为何要遮遮掩掩？”
以她所见，容乐萱和慕游石恩爱异常，绝不对在意这些店铺。
“属下也觉得蹊跷，怀疑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理由，历经许久才查到慕游石有好几笔巨大的银钱支出，却不知去向。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追到了城外一座别院，正好撞到慕游石在跟一个神秘人私会。那人戴着银白面具，年纪很轻，慕游石却对他十分恭敬。”
能够让慕游石这个月华丞相恭敬的年轻人——
“是萧律吗？”
荣冽摇摇头：“不像，属下见过蔚王好几次，身材、声音、气度都不像。”
“那会是谁？”
“属下也想探听清楚，却被面具人发现，两人同时向我攻来，意图杀人灭口。”荣冽继续说道。
慕九歌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不对，询问道：“两人？”
谁不知道，慕游石本是闻名天下的统帅，只因中毒重伤，好不容易求得名医救治，保住了性命，却经脉俱废，无法习武，这才转而经营官场，平步青云，很快就成了重权在握的丞相。
“没错，慕游石废掉，这是个弥天大谎！”荣冽缓缓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