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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辜的龙的自述

我的名字叫巴哈姆德,是一只龙。

虽然听起来有点洋气,像某知名龙一样,但我想先申明:我是巴哈姆德不是巴哈姆特,东方出身。我是巴哈姆德不是巴哈姆特,东方出身。我是巴哈姆德不是巴哈姆特,东方出身。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西方,这个说来话长。

首先,在这部小说,不,是这个世界里,龙并不是孤高的存在,而是群居动物,还有分明的等级分化。我在龙群中的地位应该大概也就是中等吧……

这个不重要,不重要的事情说模糊点也没关系。普通是好事,平凡是福。

一切都是这么平凡,直到我这个中层领导阶层从上级接到了“拜访西方”这样一个模糊指示之后.....

虽然大家都装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恭敬地称我为“驻外大使”,但不论哪头龙都知道,在西方,与诱惑亚当和夏娃的蛇一样形体细长的龙是被畏惧和忌惮的存在,不是被群起而攻之就是被惧而远之失去人的信奉结果力量渐渐消失,由确实的存在转变为模糊的概念——就是消失。

挂以闲职,让其慢慢消失,这就是龙族的“裁员”——一种以控制龙群内龙的数量,以保证每头龙分配到的信仰心足够保持一定量的方式。

为什么我呢?

我在内心里问道,但答案想都不用想,早已廖明于心:当然是因为作为万人敬仰、许愿的对象的龙的一员的我缺少使向我许愿的人的愿望实现的能力。

为了使整个优秀的群体存续而牺牲其中相较劣等个体,这种事并不少见。

虽然本龙不想消失毕竟本龙当时才一千岁出头,换以人而言就是刚满二十岁,正是美好年华,谁会想消失啊!但龙族里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实际上就有龙因为反抗命令而处以极刑,至于所谓“极刑”的详细内容如何,大家众说纷纭,也有好几种猜想,在此不仔细说明。

也就是说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比起极刑还不如在西方度过余生呢。龙这种存在也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即使失去了信奉,应该还是有几百年好活的。

于是,我极不情愿地离开了故乡,来到这片陌生而又不友好的土地。

最初开始,我还是抱有希望地想着会不会在西方也有信奉龙的人,或者通过我的努力一些人会不会改变对龙的偏见——基于这样的幻想,我四处帮忙清除对这里的人们有害的叫魔物的东西,希望这样的幻想能成为现实。

但事实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的努力换来的不是人们虔诚的信仰或是对龙的印象的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改变。

平民见到我就跑,或者直接昏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些被叫做魔术师的家伙一见到我就放出名叫魔术的攻击,发觉没用后又飞也似地逃走了。甚至有一些自诩文学家的人仅仅是因为听说了我与魔物在一起的传闻,就将我和魔物归为一类,甚至还说我是魔王手下的爪牙。

最后...最后,以及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

一批批的讨伐部队和剑与魔术的攻击——这简直是对我努力的最残忍的亵渎。

五十年....

仅仅五十年我飞遍了没一个国家,每一个城市,甚至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村落,结果却都是一样。在这五十年里,我体会到了真正的人类所谓的“度日如年”。

都认为龙是睿智的存在,但即便如此睿智的龙在某些简单的显然易见的问题上却十分迟钝。

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我早该明白的——不论是在故乡遇到不求上进的人提出的不可理喻难以达成的愿望的时候,在其他的龙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恭送”我离开的时候,还是遭到这里的人们的冷眼相待的时候.......

用了整整一千多年的时间才发现人类,不,是丑陋的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生物都具有的劣根性,事到如今才发现自己的无知,我这个人也真是....

——可笑也得有个限度!

对包括自己的一切彻底失望后,我找到了这个舒适的地方。

这里以前好像是一座活火山,虽然现在已经大部分停止可活动,但由于地貌的原因,这座死火山的火山火山口聚积了大量的魔力,虽然不能让我的寿命延长多少,但也比没有好。而且,这一代粘稠的魔力吸引了很多的魔物,不会有多少人接近这里,可谓是理想的住所。

虽然在我一开始居住在这里的时候有那么几个人来过,但是无一例外的要不就是被我打跑要不就是被我吓跑,总之,在知道我没有直接加害于这里的民众的意思之后,就没有人在来过了。

但是,好景不长——在这个满月的夜晚,四个不速之客“光临”了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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