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你们两个都是骗子。”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冲进酒楼,对着和祁杭邻桌的两人,破口大骂。
就刚才,这桌上的两个客人正相谈甚欢。
“钟员外,事情已成,这剩下的余款?”开口之人剑眉星目,是个风流倜傥的白面书生。
“元公子,她这么闹腾不会出什么事吧。”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对面的元公子。
元公子接过银票,悠悠的开口道:“木已成舟,她只能认。我用这个方法让好几个男人都与心爱的女子喜结连理了。”
“那我就放心了,您继续吃,记我账上,我先走了。”钟员外点头赔笑,人还没站起身,就被堵上了。
钟员外瘪嘴,半晌冒出句:“我们骗你什么,婚书是你自愿签的。”
“你,你,你们两个根本不是父子!” 女人声音尖利,她指指钟员外,又指指年轻男子。
额,祁杭嘴里的鸭肉掉在桌上。小姐姐去医院查查吧,你要配眼镜了,他俩的长相别说父子,DNA追溯祖宗十八代都没有重叠的地方。
钟员外有些打怵,他看向对面,元公子朝他点点头。
收到鼓励的眼神,钟员外提起一口气,回敬句:“是不是又能如何,你可是我钟祥明媒正娶的夫人”
“呸,你这个老诬赖。”女人恶狠狠的瞪着钟员外,一口吐沫就喷在他脸上。
她转身对青年男子柔声细语道:“润泽,你怎能对我这样无情,你还记得我们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吗!”
可惜元润泽并不理会,自斟自饮的置身事外。
咦,这个新鲜,是伪父子骗婚记,题材新颖,手段高明。祁杭叼块牛肉,可惜没有薯片。
周围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几个家丁模样的汉子费劲巴力的才挤入人群。
“你说过只要我嫁入钟府,与你合力毒死这老东西,你就便变卖家财,带我远走高飞。”女人越说越气,不知不觉中上调了音调。
“够了!夫人失心疯,还不把她带回去关起来。”钟员外面红耳赤,也急了。肥手一挥,几个家丁上来架着女人的手臂往外拖。
“啊,松手,你们不得好死!”
自作孽不可活,这女人回家定没好果子吃,就算男人再喜欢她,也不会在自己枕边悬把刀。
一口菜塞进祁杭嘴里,祁杭下意识的嚼了嚼,无比苦涩,她吐了,低头一看竟是翠绿的苦瓜条。
林潇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对她狡猾的笑着,神情轻松又惬意。
“你竟然敢嘲笑我吃瓜,我是微博控。”祁杭张牙舞爪的往林潇身上蹿,嗷嗷着和他干架。
林潇从袖口摸出个迷你小钱袋,在祁杭眼前晃晃。嫩黄色的绸面上绣着一只精致的白色小奶狗。
“这是给我的,好漂亮!”看到礼物,祁杭不闹了,津津有味的盯着钱袋。
林潇将它系在祁杭脖子上,“你每天看着屋里古董流口水,就算我都送礼你,你又能搬走哪个。”
祁杭点点头,嗷嗷道:“切,何止那些瓶瓶罐罐。你天天在我身边晃,还同我住一床,我还不是只能舔不能吃。”
林潇抱起祁杭,揉揉她吃撑的肚子,“吃饭剩下的碎银子,我都给你装里面了。”
祁杭转转脖子,又用爪子拍拍钱袋,确实沉甸甸的,她很满意。
“察言观色,懂人语,又贪财,如果你能开口说话,我真怀疑你是人。”林潇摸着祁杭,祁杭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她想坦白,可是在这个封建迷信的年代,她不能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