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元年,十一月十五日。
晨时,上虞县,县衙后堂。已经升任县丞的吴之荣大人正在向贺知锋汇报近期的工作事宜。吴之荣端坐在下首,对于现在的情况非常满意。贺知锋虽然一手把他升上来的,对于他还很尊重的。该是他县丞的权力贺知锋并没有染指。他还提升二个跟了他多年心腹。在县衙的权力大升。贺知锋把握的只有财权。对于县衙的人事并没有调整。今天他就来投桃报李了。
吴之荣恭敬的对贺知锋道:“大人,修缮官道的钱粮已经准备七七八八了。沈大人也跟关系近的乡绅富商谈好了。金额绝对超过三千两,主簿,和教谕也基本完成了他们的承诺。下官这边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大人请放心。今晚在高升楼有个晚宴,是那些捐赠的乡绅富商大家在一起聚会。请大人过去主持。”
贺知锋:“晚上都是我们上虞县的善长仁翁在一起聚会。本县能有幸去跟大家敬一杯酒是吾的荣幸。晚上本官一定到。”心里乐开了花。想到原来古代也是出风头事要叫领导来呀。真是太爽了。
高升楼为了这个晚宴已经停业二天了。上下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盏盏的彩灯都挂好了,戏班子也请好了,就等着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到来。
傍晚,天色微暗。县衙的三班班头带着衙役在高升楼附近站班了。县丞,主簿,教谕都已经在门口迎宾了。人员也慢慢到了。高升楼里已经搭了戏台子。戏台子正对面是本次宴会的主座。能坐在此坐上都是本县最有地位的乡绅。这个主座就是一个中心,大家都围着此座坐了起来。离主座越近的地位越高。县里并没刻意的安排座次,可是来的宾客都根据自己的地位坐上了座位,次序井然,绝无出错。少顷,人员已经来的七七八八了。
掌柜的引着贺知锋进了高升楼。大家见县尊来了都起来行礼。贺知锋一面回礼,一面放眼望去。只见到的真的只是些外围的乡绅富商,主座上的客人一个也没到。心里对吕师爷不由得有几分佩服。贺知锋本想早点来的,吕师爷劝他不要如此。大明以礼治国,礼法已经深入人心。县令如果来的太早,那些进来的乡绅到时定要来见礼。三三两两的见礼烦且不说,而且比县令晚到的乡绅心里不安,自责自己来的太晚又怕县令因此事记恨自己,反而不美。
贺知锋随着掌柜的走向主座坐了下,随行的二位师爷也去外围坐定。掌柜的站在贺知锋的一旁服伺,等主座上那几位乡绅大族的家主来到了还要引着贺知锋去门口迎接。贺知锋和道虽然他是上虞县的父母官,但是在上虞县的影响力和话语权绝对没有同桌的这几位大。就像是排练好的,贺知锋刚刚坐下,那几位乡绅便陆续到来。贺知锋随着掌柜的将他们一一迎了进来。
随后贺知锋做为本县父母官发表了讲话:赞扬了在坐善长仁翁为善争先的善举,希望各位乡绅能支持自己工作的愿望。宴会便开始了。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台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而贺知锋心里无聊得很。彼此都是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但是还有几年呢?贺知锋知道县里的事情基本平顺了。自己要做的可以开始了。
贺知锋和柱子一早就骑马出了城,往四明山方向去了。此时森林的开发没发后世厉害。森林内基本没有人家。四明山在晚明后期曾经有接近十万的在此抗清。最后虽然失败了,可见四明山一定有个可以容纳那么多人的地方。那里最少有水源,比较平整的地面。后世贺知锋去过井冈山旅游,经过群山后井冈山中心大约是平整的。后世贺知锋支教的山区,虽然只是个乡镇。也是在群山里的平地中。只是平地小了许多。
贺知锋想在哪里建一个自己的城镇。那里可以教授孩子们自由平等的思想,一些近现代的知识。那里才是贺知锋在明末的乌托邦。灵魂的安放的世界。贺知锋小看了此时森林的密度。他和柱子找子五天,在山上碰到几个猎户。贺知锋非常耐心对他们进行了询问。了解山里的情况,并没有他想像的那样地方。
五天了,在野外呆了五天。没有洗澡,没有地方安睡,餐风露宿。不但贺知锋受不了,连子柱子也想回县城了。贺知锋在心里给自己加油说:“再登上这座山的山头,就一定找到这样的地方。”柱子跟在身后,念叨着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的话:“少爷,少爷,您这是要干嘛。不好好在城里呆着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干嘛??万一碰到什么大的野兽伤了你。我咋向老太爷交待呀。”见贺知锋不理他,就慢慢的跟在贺知锋的身后。过一会见驾知锋离自己有点远又道:“少爷,少爷等等我,别走那么快。”过一会又说:“少爷,少爷您都己经出来五天了。万一县衙有什么事吕师爷找不到您咋办呀!”
终于到了山顶,贺知锋站在山顶远望。只见群山起伏,林海莽莽,雄伟壮观一幅绝美的风景。贺知锋的胸口却像是被人重重的一击,只觉一阵陈发痛。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都给人抽空了,眼晴没有了神彩。一下子软坐在地上。对于柱子来说:服伺贺知锋才是他一生的事业,贺知锋的反常柱子一下就发现了。吓柱子也不敢念叨了,只是安静的陪在贺知锋的身后。
许久听到贺知锋说了声:“柱子,我们回城吧!”柱子马上跳起来了说:“好呀!少爷您累不累我扶您吧!”二人慢慢往山下去。天黑前回到了村庄。骑上了马连夜回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