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庙也就两间屋,一间大殿,一间里屋。
长安给的丹药颇有效果,风火在第二天清晨醒了。刚醒就嚷嚷着这疼那疼,又嚷嚷腹中饥饿,要吃红烧肉。可这深山偏野地,哪儿有红烧肉。平灵素劝道:“风火哥哥,你且忍忍等你大好了我们再去城里吃。”
风火一听乐了,笑道:“这声哥哥叫得好听,红烧肉不吃也罢。哎呀,我第一次体会到受伤还有这般好处,等我再休息半日,哥去猎头野猪烤给你吃。”
平灵素扶起风火靠墙坐着,一脸愧色道:“风火哥,你伤得这么重都是受我拖累,你省省力气,早点把伤养好才是。”她提起门边的木桶,拿到风火面前,“我呢,虽然不会打猎,但是我会钓鱼啊!你等着我做鱼给你吃。”
木桶里还真游着六七尾鱼,个头都不小。平灵素找来寺中废旧铁锅,支了个简易炉子。一边烧水一边洗鱼刮鳞,剖肚去鳃,手法甚是熟练。她又从布包里取出五六个药瓶子,挑指甲盖那么丁点儿做作料,不一会儿鱼汤香味飘出,惹得风火直咂嘴。
“你往里搁的都是什么?药吗?”风火问。
“对啊。”平灵素又拿起两条腌制入味的鱼,架在火上烤,“有很多药材,像八角,桂皮,胡椒,大小茴香等是又可治病又可调味的哦。”
烤鱼的香味一飘出,风火坐不住了,道:“小兄弟,先给哥哥来碗鱼汤润润嗓子呗。”
“好。”平灵素洗了几个破碗,挑其中两个破口小些的各装上满满一大碗鱼汤,端给风火一碗,又端了一碗来到里屋门口,轻声道:“白公子,喝点汤吧。”她在门口等了片刻没见回应,只得把碗放在门口。
平灵素又挑了些腹部鱼肉喂风火吃了,余下的也装了半碗放在长安门口,想着木桶里就剩两尾小鱼晚上不够吃,自己则胡乱啃了两个鱼尾就几口汤,将碗用井水洗涤干净,又去屋外挖蚯蚓去了。
挖了二十余条回到破庙时长安已经出来了,正坐在风火身边翻看平兴元留下的问诊手记。
“风火哥怎么样了?”平灵素问。
“无妨,休息一阵就好。”长安把手记翻到一页,放在平灵素面前,问道:“你对这上面记载的病患可有印象?”
平灵素扫了一眼,正是义诊那日前来看病的王家主,一堆绑着白头巾,说着异族口音的人,问诊当天还差点打起来,可以说是印象深刻了。平灵素点头道:“记得,当日我也在场。王家主当时病的很重,被人抬进来的。”
“手记上写了他是中了一种名为'尸僵'之毒,你了解多少?”长安问。
平灵素面露郝色道:“嘿嘿,当时我为了缓解气氛,撒了个谎,说我也能解个五分。其实吧……我连号脉都不太熟呢。”
长安也料到平灵素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听到他的回话也不觉得失望,只交待了一句:“若是想到更多与此事相关的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