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习惯她随心所欲的个性,魏少峰绽出一抹浅笑。“熠熠与娟娟,池塘竹树边;乱飞同曳火,成聚却无烟。微雨洒不灭,轻风吹欲燃;旧曾书案上,频把昨囊悬。”
“别同我吊书袋,我会睡着的。”她蹙眉,有些调皮,有些淘气的抗议着。
“这岂不如你所愿。”他拿她方才的话调侃她。
云小妮冷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却抑不住心头荡漾的思绪,带着深深的罪恶感,被他深深撼动着。
名义上,他是“柔柔”的相公,她的目的是铲除恶寨,她不该被他所吸引。
但此时思绪紊乱不堪,偏偏耳畔边虫声唧唧,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点点火光,让一切变得极不真切。
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静静的感受眼前的美景。
不知过了多久,她枕在他的肩上沉沉的睡着了。
感受到她轻浅地吐息落在颈边,他侧过头,细细打量着她娇憨的睡颜,有一种移不开视线的恍然。
她是他的未婚妻......抛开脑中各种礼教规条,腐朽的君子思想,胸陡地一热,他情难自禁地将唇抵在那映着点点萤光的蜜颊上。
颊上微乎其微的触碰让她轻嘤了一声,“唔......萤火虫......偷亲我......”萤虫......未听清她的呢喃,从未如此失态的魏少峰陡地一凛,深觉自己枉读圣贤书,懊恼地想赏自己一把掌,“对不住,是在下......”“别动,好冷......”话未尽,云小妮轻蹙起眉,蠕动身子,朝那温暖的身体又偎进了一分。
盘旋在鼻间的气息,干净又温暖,让她有股说不出的安心感。
魏少峰峰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分明是“做贼心虚”,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他侧身将她轻轻抱起。
“我带你回房睡。”
“嗯!”小脸紧紧偎在他的颈窝,重新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后,她无意识的轻应了一声。
那一瞬间,这依赖的动作,让他怦然心动。
眸中不自觉露出温柔的神色,他抱着怀里的人小心翼翼挪移着脚步。
清晨,天光透过窗棂,伴随着啁啾鸟语掀开了一天的序幕,“少夫人,该起床了。”杵在她床榻边,被派来伺候少寨主夫人的秋草,满是罪恶的轻声唤着。
少寨主夫人正睡得香甜,那满足的睡颜,让她犹豫了好些时候,才下定决心出声破会那一份美好。
在那频声的轻唤下,云小妮茫然的睁开眼瞅着她,“你是谁?”
“奴婢叫秋草。”
“秋草?”好陌生的名字,是爹爹新聘请入府的丫头吗?纯儿上哪儿去了?
秋草怔了怔,想了很久才说:“秋草就是秋草呀!”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少寨主总爱问她怪问题就算了,怎么连未来的少寨主夫人也爱问怪问题。
听着她“天真”的回答,云小妮注意到四周陌生的摆设,愣了愣地问到:“咦......这是哪里?”
一眼望去,大屋子里摆设素雅,简单,除了家具,并无其它多余的摆设。
哦!不,墙上还挂着一副写着“心”字的墨宝,字迹苍劲有力,不能看出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是少夫人您的寝房。”
“少夫人?”收回视线,云小妮您抱着被子猛地坐起身,这下子不得不清醒了。
这突然的举动,着实吓着了秋草,“少夫人......”瞧小丫头吃惊的模样,云小妮安抚道:“你甭惊、甭惊,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没事的。”
秋草点了点头,“那奴婢先伺候夫人梳洗。”
云小妮恍恍惚惚的颔首,心思却一个劲落在昨晚。
他记得昨儿个同那书生寨主到溪边看萤火虫,看着看着,她似乎被那数不尽的点点火光催眠似地,没多久便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所以......是他抱她回房的?
无数的疑问,在她脑中乱窜,蓦地、,一件搁在床畔的雪白外袍,让她心跳瞬间失控。
秋草没发现她的异状,轻声说:“少寨主说,昨儿个夫人没用晚膳,所以要秋草唤你起床用早膳。”
她的心怦怦的跳了一下,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