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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绮华幽期

“哟!二公子你可算回来了。”白夜在戚怀心烦意乱地踏进全章堂的时候迅速凑拢来,“夫人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我是一团乱麻理不清了!”戚怀没好气地回道。

“怎么?阮儿姑娘惹着您啦?不该呀,阮儿姑娘一向讨二公子喜欢的。”白夜一口一个阮儿姑娘,也是知道戚怀心思的缘故,他这一路跟着戚怀走来,知道这个女孩子比旁人不同些。可是再不同,他也知道戚怀是以大事为重的人,断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坏了自己的前程,所以这个家伎是万万成不了自己的主子的,不过,半个主子倒是有可能。

“母亲找我什么事?”戚怀重重坐到椅子上,“难不成又是问我沈家的事吗?可笑舜华的婚事,母亲倒是比大夫人还要上心些!”

“不是——”白夜解释道,“夫人找你,说要是你在呢,就请快些去;要是不在,让我就记下一句话来告诉公子,公子回来不去夫人那儿,也行。”

“什么话?”

“这……栖霞苑少去为妙,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人跟大公子起不必要的冲突。”白夜一字一字地念出来,他有些怕戚怀发脾气,可是戚怀听了竟然一点儿没反应。他只是将后背贴到椅背上,脑袋向后仰,眼睛慢慢地睁开又闭上,盯着那壁的一幅字,左右各两字,左边是“凌烟”,右边是“偃月”。

“母亲就特特地提醒我这个?”戚怀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戚彦跋扈,母亲总是要我避开的。”

“其实——”白夜突然想起什么来,“夫人说的虽然有理,二公子也舍不得阮儿姑娘落到大公子手里的,对不对?难为二公子您教导她许多年,要是给大公子做妾真是怪可惜的——阮儿姑娘也免不得怨您。”

“她恐怕已经怨我了。”戚怀苦笑一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到必须点灯的地步了,他向白夜吩咐:“去把灯点上吧,让我静一静。”

白夜答应一声,却并不动身,只是靠近戚怀,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京里来人,是要为天子选美人儿的。”

这一句像是一个惊雷打在戚怀耳边,他哆嗦一下,迅疾地站起身来,愣了一瞬,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白夜嘻嘻一笑:“刚刚不是在沈府跟着沈二郎手底下的人玩骰子戏么!还怎么听来!不光沈府上下知道,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

戚怀抿抿嘴唇:“只不知道真假如何——”

“错不了!二公子想想,除了选美人,京师派人还能来干什么?一向不管西姒事务的……”白夜说着说着也得意于自己消息灵通,便一股脑说下去,“二公子不是一直想在老爷跟前显显身手吗?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戚怀皱起眉头。

“二公子得脸的机会呀!而且,这一环可少不了阮儿姑娘!”白夜鬼鬼祟祟地笑。

戚怀却听得糊涂:“跟她有什么关系?”

“阮儿姑娘年纪虽小,二公子难道没看出来,模样生得好极了!这美人若是由二公子寻出来献上去,既是戚府的荣耀,也是阮儿姑娘的出路和福气是不是?”

戚怀心下一动:“可是舜华年纪也合适,按理说,名门闺秀才在入选的范畴里,阮儿她容貌虽美,身份却入不得眼……”

“公子糊涂——阮儿姑娘不是官伎,没有入籍,只要二公子为阮儿姑娘谋得个身份,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

戚怀点点头:“若是戚夫人知道这样的消息,一定不会让舜华嫁给沈家儿郎;得想办法让她快些把婚事定下来。”

“可不是?最重要的是阮儿姑娘一定得好好的,不能给大公子抢了去。”

戚怀一只手握成拳头杵在椅背上:“你是个有心的,若是此事能成,少不得你的好处。”

白夜依旧笑嘻嘻的,可是他并没有向他的主子透露自己真实的消息来源,他虽然跟着戚怀的日子相当久了,可是因为好赌,今儿个又欠下一笔新债,谁能帮他把钱还上,他真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了。可惜这些事戚怀都毫无知觉。他现在沉浸在这个颇有意思的点子里,思量着怎样能让父亲把几月后接待京使的事务交予他。

夜里各种小虫的声音变得异于平常的刺耳,因为阮儿睡不着的缘故。

现在胡思乱想,会不会太早了一些?没准儿戚彦早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翻了个身,屋子里还有两个年长的女孩,睡着的呼吸声格外均匀,甚至有些一唱一和的。阮儿坐起来,她们在初夏时节张在窗上乳白色的轻纱透进月光,那两个女孩都没盖被子,手垂在床沿,手上还有忘记褪下来的细细的银镯子,另一张靠墙的床上堆着被子,拱成山状,好像下面还有个人似的,可是实际上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床是空着的——那是柳童的床。

阮儿下地蹑手蹑脚走到那个角落,柳童又一次半夜溜了出去,她的位置上是特地弄乱了的褥子,一旁小妆台上她的鎏金项圈、戒指和珠串儿却一样没动,褂子也摆得整整齐齐,要是她想出去见人,总不该蓬头垢面连衣裳也不穿好,是不是出去小解呢?阮儿寻思着,慢慢走到门边,她回身看了一眼床上那两个姑娘,她们都睡得死死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还醒着——柳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她明明尖着耳朵,却什么也没注意到,她就这样又一次消失了。

阮儿轻轻将门勾开一条细缝,往外面看了两眼,乔阁里住人的有三四间房,其余的那几间房里睡的大多是学琵琶的年纪大点儿的女孩子,阮儿跟她们都不甚相熟。

外面没有人。

阮儿飞快地闪出门去,转身小心翼翼地将门再阖上。

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洁,映得院子里光盈盈的。阮儿蹲下身来,把屐着的鞋穿好在脚上,她竖起耳朵听任何可能是脚步声的声音,什么也没有。稍稍放心,阮儿走下前廊,迅速地穿过院子,果然,院门没有关好,她溜了出去。

其实阮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在几棵老杏树下面,枝叶挡住月光,显得黑黢黢的,格外怕人。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现在就回房间躺到床上,似乎有些可笑,可是去哪里呢?柳童为什么要半夜跑出来,她又是要去哪里呢?

一种说不出的冲动驱使着她,让她只穿着单衣急急地走在土路上,她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板桥上,这里流水的声音听得人挺舒服,可是不能久待,晚上有没有巡夜的人呢?阮儿不清楚,她没有留意过,怪害怕的,这样茫然四顾,没头脑地走来走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可是不肯折身回去。她过了桥,沿着石板铺就的大路一直走到绮华台。

绮华台四面环水,是建在池中的形制狭窄的轩榭,阮儿看见那座四角翘起的精致的建筑,她知道这里一般没有别人,只是天气雨蒙蒙的时候会有女孩子到这里练习笛箫,水面托音,能够传得很远,声音也较别处清亮。也许在这里歇歇不会有人发现,待到天快亮的时候再溜回去就是了。阮儿沿着木头搭砌的池桥向绮华台走去。

奇怪的是,这样的深夜,除却月光以外,靠近绮华台,阮儿发现从紧闭的窗扉上隐隐可以觉出里面幽幽的烛火,这是不可能的。难道白日有人到这里,可是有谁会在四面透光的绮华台青天白日点蜡烛呢?更不要说忘记灭掉它了,秋娘要是知道了,非骂死那个人不可!那还能是什么?难不成现在里面有人?

阮儿心下怀疑,便绕到旁边,贴在窗上聆听。

“你又要走了?”轻轻拨拉鞋子的声音,一个女子慵懒的声调带着一点儿抱怨的味道。

“我得回去了。”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阮儿听得格外熟悉,女人的嗓子,却有一股男子阴柔的气质。

“就你这样谨慎,深更半夜的谁还找你来不成?”这下女子的声音抬高了许多,就快要丢掉那股粘人的娇羞——阮儿有一点儿怀疑,这不是栖霞苑里的人,栖霞苑里除了秋娘没有谁说话带着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秋娘是一个出了名的沙嗓子,而这是一个年轻女人。

“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怎样不要紧,你得风风光光嫁出去才是真的。”这一次,阮儿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在自己的裙子上捏了一下,这是柳童的声音,带着些自然而然的怜爱,轻飘飘,暖柔柔的,无论话里是什么内容。

这怎么可能?这明显是幽期密会,怎么两个女人?如果那一个真是柳童那这女人又是谁?栖霞苑里的姑娘再是卑微寂寞,也还没有谁透露过一点儿这样的癖好的……这样热的天气,还把窗户关得个紧紧儿的,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戚府的别院里面偷偷摸摸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我要是说我不想嫁,你怎么想?”那女子又娇滴滴的问,好像拉住另一个的袖子,布匹的紧绷声。

“我当然是高兴,可我能怎样呢?总不能叫你戚府的大小姐嫁给我一个卑微如尘的下人吧?”

阮儿听见女人一声呜咽,虽然矫揉造作了些,可还是带着伤感的调子:“你带我走好不好?”

“戚府大小姐想要与在下私奔吗?”阮儿熟悉柳童,这根本就是她惯用的嘲笑,戚府大小姐——阮儿心下一惊,她听清楚这五个字,是戚舜华吗?戚舜华在里面跟柳童——这真是闻所未闻。

两人又絮絮说了些什么,偏是水里的小虫齐声叫起来,在外面听不清楚,阮儿真想从前门推了门进去看个究竟,可是一阵脚步声把她的思绪打乱了,她一下子躲到绮华台背后。前门吱呀一声开了门,有人出来了,另一种窸窸窣窣的仅穿着袜子的脚步声随着他出来,阮儿想要看一看,可是不敢探头,虽然是在夜里,月光却实在过于明亮,四面都是水,不由得阮儿不想着一旦被发现了自己可能的下场。

两人不知在那里磨蹭什么,反正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阮儿蹲在后墙角才听见一个说了句:“你也收拾收拾,早些回去。我先走了。”另一个站了好一会儿,慢慢地踱回屋子里去了。

阮儿慢慢地站起来,蹑手蹑脚绕到门边,门半掩着,她犹豫了一下,从门缝向里窥探,那女子背对着站在那里面,将架子上的衣裳取下来往身上穿,她慢慢地转过身,幽微的烛火映在她的侧脸上——阮儿瞪大了眼睛,真真是戚舜华啊!

阮儿倒吸一口气,朝后退了几步。

“为我着想,你倒是别来招惹我呀。”里面戚舜华自言自语道。

阮儿看着那扇虚掩的门,不能够明白绮华台里面那个女子到底是如何想的。戚舜华,她什么身份?竟然偷跑到这种地方,还跟一个——即使是阮儿这样的身份,也还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她一个大小姐,还能糊涂至此。

阮儿咬咬自己的嘴唇,她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一只手掌砍在她的颈项上,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还好吧?”

阮儿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秋娘那只鲜红饱满的嘴唇,她受了惊吓似的一下子坐起来,哑着嗓子喊了一句:“我在哪儿?”

“这姑娘受了凉了——柳童你也不照看好她些,大半夜的怎么就到前廊上去了?”秋娘半是好笑半是责备地问。

柳童从一边凑上来,细细的眼睛眯得更窄,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我怎么知道阮儿妹妹还有梦游的毛病?偏偏还不回来就睡在前廊上了,我今儿早上才发觉,没事,好在现在热,就是有一丁半点着凉也养得快。”

阮儿皱着眉头看看柳童,又看看其他人,除去秋娘以外还有别屋的两个看热闹的。

“怎么惊动秋娘你过来?”被说成是梦游出去,别人都觉得怪新奇有趣,阮儿自己脸上挂不住,先低了头。

“我听说二公子为你寻来好些稀奇的乐谱,本来想顺路过来讨看,谁知道看他们都围着你,问了才知道你还有梦游的毛病呢!”秋娘温和地笑笑。

“看来以后睡觉得把她绑到床上,昨晚上是前廊还好,栖霞苑到处都是活水,要是今后跑得更远,跌到哪里就不好了。”柳童半是关切半是嬉笑地说道。

阮儿没有看她,只是朝着自己床底努努嘴:“都收在箱子里,秋娘你要的话,我待会儿让取出来给你送到漱玉斋去。”

“好,我只略看看,再给你还回来。”

“秋娘你留着吧,要是可以,让人抄了给一众姐姐都看看,我已经抄录过了。”

“看见没?阮儿姑娘才是又漂亮又用功呢,怪不得二公子喜欢你。”秋娘笑道,“还是渥一渥吧,不用现在起来,也没什么事情,待会儿我还是叫柳童给你把饭端来吃。”秋娘这样交待了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其余人也都跟着出去,柳童留在后面。

阮儿这才看一看她的脸,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似的,想要用这些话骗别人还好说,阮儿是什么都看见了、记下了的,她不会糊涂到自己怀疑起自己的地步,可是现在要不要先装装傻呢?要是柳童是那个人,那把自己敲晕了带回来的是她吗?她究竟是什么人?

“你好像心绪不宁的,这几天我看你都是这样。”柳童捉了个小凳子挨到她的床边,从袖子里将那块阮儿交予她的布条扯出来,“是不是这个的原因呢?或者说大公子又在什么地方为难了你?我想不会,昨天我看见秋蝉,她说二公子来过,你该高兴才是。”

“你——”阮儿欲言又止。

“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不必太防着我。”

“我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阮儿试探着问了一句,她想,自己现在能好端端坐在这里,那个下手的人应该不想害她。

“这取决于你记得多少昨晚的事。”

“如果我什么都忘了是如何,如果我记得些什么,又是如何?”

“唔。”柳童默默。

“你跟他,”阮儿羞于开口才是真的,“我以前不知道,女子与女子之间,也能么?”

“哈哈哈……”柳童憋不住笑出声来,“女子与女子?你倒是有意思,只想问这个?”

“我不知道——她和你还有这样奇怪的——”

“我是男子。”柳童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同时眯起眼睛伸手弹了一下阮儿的鼻尖,“我可是连老底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拿这个为难我吗?”

阮儿愣得说不出话来。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其实比她是女子还要易于理解得多,可是这样的事情听在阮儿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可是和这个柳童朝夕相处的——她是一个男子的话……阮儿戒备地往后挪了半尺远。

“怕什么!”柳童像是故意逗她,坐到床榻上,一只手抓住她的一只脚踝。

阮儿扭动自己的脚想要挣出来,却不能够,柳童把她轻轻松松拉到自己怀里:“无论如何你是我早上起来看见捡回来的。你如果记得,也只不过是记得你的梦罢了。”柳童显得气定神闲,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没一点儿关系。阮儿盯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想了想,轻声说道:“那我就是什么也不记得了,”阮儿眨眨眼睛,她知道柳童对她没有恶意,“现在即使我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你还挺想得开,算了,我告诉你这个东西的来历,你就当给我个顺水人情呗。”柳童松开她,阮儿直起身来端端正正地坐好。

“嗯。”

柳童把布条晃了晃:“这上面的图案是椒图纹。龙生九子,椒图是最小的那一个,形状和螺蚌相似,性情封闭古怪。西南地域一些人会用这种图纹,西姒城里很少见,我也是问了好些人才知道的——而你只要知道,肯定不是戚府里的人就行,那天,大概你是被哪个登徒子给看了去了。”

阮儿笑了笑,她并不是很相信什么登徒子的说法,若说登徒子,他柳童可实实在在算是一个。连戚舜华这样娇养的小姐也落在他手里,只不知后况如何。而这布条虽然曾经困扰她,现在却有更值得困扰的事情,阮儿没有心思再去想什么龙生九子了。

“我现在有别的事情烦扰,这东西你愿意拿着就拿着吧。”阮儿看见柳童脸上一闪而过的轻松的表情,“你既然神通广大到可以跟她纠缠不休,我如果有事求你,你帮我行不行?”

柳童笑起来:“瞧你这个表情,好像已经拿定主意要赖上我了,蹬鼻子上脸跟我讲起交易,早知道我就……”

“你现在也能一掌把我敲晕了,再说我做了个梦。”阮儿慢慢地吐出另一句话,“或者你把我杀掉不就了结了?”

柳童看着她,手里慢慢捻着布条,自己的性命看似都在眼前的少女一张嘴上,他却不能简简单单按照自己一向的做事之道来解决,还要跟她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危险,还以为仅仅看到些不该看到的,就能讨价还价了。自己真实的性情她能摸清楚吗?大概还以为她与自己亲密,就念起情来,才不是呢,昨晚上他瞬间动了杀心,可却因为那个人的嘱咐,而不能除去这个窥探的小姑娘。

那张帖子,她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呢?柳童自己也不能够确认,她是那样卑贱又弱小,可是好像又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她还是挺美的,即使才十三四岁,不知道以后还会是什么样子,柳童心底里不讨厌她—他看不起的人还是很多的,像那个娇气又难伺候的舜华小姐,他真是见一次讨厌一次,可是没有办法。

眼前的阮儿如果真是主人要的那个女子的话,柳童心里默念,那他就是为着她而来的,她要什么,给就好了。

“你还不知道真正的交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妹妹,”柳童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微笑,“不过,你且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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