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康主,乃是绔沥山上的乌众对自家主人的尊称,这主人便是祭人之首的权以沫。世人都责她为“魔女,妖女”,却都又忌讳她的厉害,便在天下间有了‘生主’这一称呼。
云峦幼时便知绔沥山的祭人,死者生还,从此不死。年幼时,二叔口中的果不是夸大其词。
这也难怪,六司祭人,为祭人之首,十个麟榆钦十个单眼聋子,与之对战也会显得吃力。
“生主,过错是云峦一人的,还请不责他人。”云峦行礼道,显然是礼貌了许。
“我何时说过要责你们,”权以沫收回笑声,认真道:“十三年时,我和奶奶下山寻药,为得医治娘亲,不想却遭奸人算计,流落至此,是甫琬村的村民救了我和奶奶。自后我绔沥山便示甫琬村民为恩主,今日你偃封乃是帮了我,”权以沫行谢礼,道:“权以沫就此谢过!”
麟榆钦这才松了警备,稍微移了几步:“还请生主还我等衣物,要不然三个大男人却都光着膀子。”
“衣物我可都还你们,只是这把折扇,”权以沫有意结巴道:“可否赠予女子?”
“这怎可行!”云峦突然急了:“这扇子是二叔方才给我的,你不能拿走!”
“二爷之物,我岂不是更要好生把玩!”
“若……倘若生主喜欢,偃封有许多这要的扇子,比这好看,精致的也有不少……”
“与之相比,”权以沫再次打开折扇,断言道:“就你偃封……恐怕天下也无比这更加有用的了吧。”
权以沫冷笑后,表情也生硬了:“那我要是不归还与你呢?”
“云峦愿与六司祭人殊死一战,亡后,也不枉与二叔,不愧对偃封!”
权以沫略有思绪,结后说:“也罢,吕伯伯随后安排祭人归档绔沥山!”
说完权以沫便随意的将折扇扔给了那吕姓的大爷,回头去了。
吕伯伯敬意的走到云峦面前,双手奉上折扇,身体弯曲,以表行礼道:“云主,老奴才替康主将与二爷龙扇归还,还望偃封不计较绔沥山的冒失。”
“曾能,多谢吕伯伯,日后云峦必登门拜谢。”云峦回礼过后,便接过了折扇,见吕伯伯辞礼准备离开时,又出口道:“吕伯伯,我等入村时,虽满村尸首,却还有一活人,绔沥山既与甫琬村有恩怨之分,云峦之意,这女子要不还是归就生主照顾。”
“还是一女子?”吕伯伯激动过来。
“没错。”
“何姓?何名?老夫若是认得,请示康主带回去也无妨。”
“女子名唤房妙妍。”
“房妙妍……”吕伯伯长口默念,随后接问身后的姑娘:“二女子,你可识得?”
“年初村东来了一户人家,像是姓柳。”
“年初来的,”吕伯伯想后,回头礼貌的回到云峦:“云主尊,这老夫就做不了主了,待我回去请示康主,若能。日后老夫随礼去到偃封,接回便可,这段时间就麻烦云尊主照料了。”
云峦同意后,吕伯伯便正是行辞礼,带着两位姑娘离去了。
身后的女子向云峦行的是女子之礼……
过后回绔沥山途中,权以沫高骑白马,问道身后:“吕伯伯,以你之见,云峦那小子真就敢与这祭人搏斗?”
吕伯伯回笑道:“康主,依您的习惯若是心中早有答案,想必是不会问老奴的。”
“姐姐,我看云主尊那口气,多半是下定了决心,那折扇的主人,对于偃封也……”
还不及二姑娘说完,权以沫便打断了她:“恐怕不以为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