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这边,没有什么亲戚,不过新年过后,却仍不得清闲。
应伯爵、谢希大等帮闲,以及吴月娘的娘家、孟玉楼娘家、李娇儿娘家,以及西门庆在清河县内结识的大小官吏,从初一开始,便纷至沓来,一直忙到十五过后,才得清闲。
年下,西门庆还到武大郎家中拜访了一趟,也见到了潘金莲。
虽然对这个**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但是看到潘金莲的相貌之后,西门庆还是不由地为之一愣。
尤其是有旁边身高不过五尺,患有侏儒症的武大郎映衬,潘金莲姿色更添三分。
其实,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时代,实属正常。
因为,像潘金莲、李瓶儿这样的侍妾,培养的目的,本就是以色侍人,姿色如果不好,根本就不会出头之日。
相对来说,李瓶儿的姿色、禀性,都要胜出潘金莲一筹,这也是李瓶儿能成为高官梁中书的侍妾,后来又被花太监收拢;而潘金莲却只能被张大户收用,后来又嫁给武大郎的原因。
西门庆现在连李瓶儿,都没有急着上手,更不用说潘金莲了!
就算没有武松这层关系,西门庆现在对潘金莲也不会有太大兴趣。
潘金莲看到雄壮不逊于武松的西门庆,不由地春心为之荡漾,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媚眼儿,全被西门庆无视了。
十五过后,西门庆正式开始为南下做准备,启程的日期,初步定在二月初四。
刚出正月,已经在病榻上缠绵了大半年的卓丢儿,终于还是闭了眼,西门庆为了操持她的身后事,把启程的日期往后顺延了两天,改到了二月初八。
转眼,政和四年的二月初八日来到,西门府上一大早,便车马喧嚣,人声鼎沸。
西门庆早早起来,在吴月娘、孟玉楼、李娇儿等人的侍奉下,穿戴齐整,吃过早饭,才来到前厅。
这边,早就定好,要与西门庆一同南下的来保、来旺、玳安、平安,以及百般央求,才得到西门庆点头,一同出这趟远门的应伯爵、谢希大,早就收拾齐整,在前厅聚齐,吃过了早饭,等着西门庆出来,宣布启程。
该嘱咐的话,西门庆已经与吴月娘、孟玉楼,以及留守家中的来兴、来昭、傅自新等人说了不止一遍了。
吉时已到,西门庆不再耽搁,与众人一起出得府门,翻身骑上早就备好的驽马。
吴月娘泪眼婆娑,在门厅内扬声说道,“官人,路上千千万万要一切小心!”
西门庆回身笑着回道,“某记下了!你们在家好好的,我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必然回来!”
言罢,扬鞭踢蹬,往城南门而去。
不多时,出得南门,西门庆便一声唿哨,快马加鞭,在官道到驰骋起来,应伯爵、谢希大、来保、来旺、玳安、平安等人紧随其后。
本来,南下最便捷的方法,是走水路,沿黄河、广济河、汴河、大运河一路向南。
如果要这样走的话,西门庆等人需要先往位于清河县东南方向的临清县去,在那里的黄河码头登船。
不过,时下才刚二月,黄河、广济河、汴河等北方水脉,都仍在冰封期,走不了船,只有到了淮水之南,才能上船走水路。
要是水路通畅,从临清县到东京汴梁,只需要走五日,从汴梁南下扬州、苏州,也只需大半个月。
现在,水路不通,西门庆等人,只能骑马南下,快马加鞭,速度虽然要比乘船快一些,但是吃的苦受的罪,却要比乘船多得多。
西门庆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特意让吴月娘给他在马鞍上,额外加了一层厚厚的毛毯,增加缓冲,减少摩擦,即便是这样,一天下来,也被颠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应伯爵、谢希大二人就更加不堪了,一开始在马上还能挺直腰杆,顾盼生姿,没过多久,就不得不趴下来,只求别被颠下马背了。
来保、来旺,之前时常被西门庆指使着出门,对马上颠簸还能适应;玳安、平安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情况比应伯爵、谢希大二人好不了多少。
原本,按照西门庆的计划,从清河县到东京汴梁这七百里路程,是只要走三天的,现在为了照应应伯爵、谢希大、玳安、平安,只能慢了些,用了四天,才看到汴梁的城墙。
西门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对高两丈有余的清河县城墙,就已经叹为观止了,现在,看到汴梁的城墙,西门庆只能说自己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在汴梁这高达五丈的城墙面前,清河县的城墙,根本不值一提。
西门庆看得心摇神晃,心中叹道:这便是大宋都城,东京汴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