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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惊天秘密

“程公公,天黑了,要不要点上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躬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

房间的阴影里,传来程元镇一阵剧烈的咳嗽。

良久,程元镇用力抚了抚胸口,鼓风机般喘息着,沙哑地冷哼一声道:“天黑了,当然要点灯,小安子呀,你以为洒家失宠了,就不想服侍酒家了是吧?你想去服侍皇上对吧!只不过,你恐怕没那份福气!”

“小安子不敢!”小安子战战兢兢地道。

程元镇听了,又是一声冷哼。

却忽地轻和地道:“小安子,过来!”

“小安子不敢!”小安子一听,吓得脸就变了。

程元镇一听,复又冷冷地道:“小安子,你是被洒家打怕了,还是学乖了?还不快过来!”

小安子吓得浑身发颤,还是缓缓地挨了过来。抬着一张小脸,那样子,是要准备挨巴掌了。

程元镇缓缓地伸出右手,在小安子脸上轻轻地拧了拧,叹息道:“多嫩的小脸呀!想当年,洒家进宫时,也是你这小兔崽子这般大小。如今洒家老了,可是到老来,却什么也没有了!”

说到此,忽地双手向上一扬,狂怒道:“不——洒家得不到的,就让它毁灭吧!不是洒家狠心,是皇上你无情呀!是天意如此呀!”

紧接着,却是一阵剧烈之极的咳嗽。咳得程元镇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安子见这次程元镇没有打他,如逢大赦,急忙蹿起来,摸索着,把一盏宫灯点上。

却听见程元镇这时缓缓地道:“小安子,去,拿个小火炉子过来!”

小安子一听,虽是不解,却急忙跑到放置杂物的房间里,提了个冬天烤火用的小瓷盆过来,放在程公公面前。

这时却听见程元镇缓缓地道:“小安子,将案上那些有朱潦火字的文书,全扔进火盆里。”

小安子一听,吓得大惊到:“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军机密函!”

程元镇听了,冷冷地笑道:“是呀!正是军机密函,所以洒家才叫你烧掉它,免得让它传出去,扰乱人心。”

小安子一听,愣了一下,还是将那一大堆文书,用火折子将那些文书点燃了。火光一起,顿时映得整个房间里一遍通亮。

火光中,只见程元镇忽地发出一阵狰狞狂笑。

可是剧烈的咳嗽,很快又将那笑声打断。火光渐熄,房间里又渐渐地暗淡了下去。

程元镇这时却发出一阵呜呜如鬼枭的哭声。

小安子不安地问道:“程公公,你这是怎么了?”

程元镇哭声就那么一止,忽地阴森森地道:“小安子,你知道你烧掉的是什么吗?那是一个长安城呀!”

小安子一听,吓得呀地一声,痪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之声,一人在门外叫道:“程公公安息了吗?我是小济子呀!”

程元镇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安子,冷哼一声道:“没见过世面的小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开门,迎杜公公进来!”

小济子低着头,神情落寞地跟着小安子走了进来。

程元镇抬头一看,只见小济子脸上有一道发赤的手掌印,不由问道:“皇上打你了!”

小济子不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程元镇见了,冷哼一声,对小安子道:“小安子,你瞅瞅,别以为皇上就是那么好侍候的!”

见小安子在那里发呆,又道:“小兔崽子,还不快出去守着,洒家和杜公公有事要谈!”

小安子听了,呆呆地走了出去。

程元镇这时却叹道:“杜公公,一定是洒家连累了你,害得皇上连你也打了。”

小济子听了,摇了摇头,却道:“不知皇上自上次与那余公公秘密商量了什么事以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了,最近,咱们龙隐里的里的几个长辈,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无缘无故地失踪,我估算了一下,龙隐,就剩下咱们两人了。”

此语一出,程元镇咬牙切齿地道:“余朝恩,一定是余朝恩这兔崽子做的好事!只有他,曾跟过李傅国,知道许多咱们龙隐的事。”

“可是,我上次隐隐听到皇上和余公公谈的好象是张月狐先生的弟子凤羽先生的事……”

“凤羽——朱武王的义女,原来皇上在打她的主意,看来朱武王一系要得重用了,那么卢销愁呢?皇上给了他一个什么职位?”

小济子道:“是中书省侍郎,从二品。今日下午方见拟好了圣旨。”

程元镇听了,冷哼一声道:“中书省侍郎,还是从二品的,这职位可不小了。”

小济子却满是愁闷地道:“可是,卢公子却走了,他走时,曾咐托我将有心有耳两个小哥,送到卢府在长安的别院。看卢公子神情,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哦!”程元镇听了,很是意外,沉思了一会,方道:“卢销愁是朱武王的弟子,难道卢销愁为了凤羽,与皇上闹矛盾了!”

说到此,忽地想起事来,竟忍不住冷笑起来:“要是皇上真的和凤羽……那可就天下大乱了!余朝恩呀!你自以为聪明一世,想不到是作茧自缚呀!它日,你余朝恩恐怕死无葬生之地。”

小济子听了,一愣,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程元镇似忍不住心头的得意,向小济子招招手,示意小济子贴近一些。

小济子忍不住好奇心,俯身过来。

只听见程元镇小心翼翼地道:“凤羽可是寿王与嫣妃生之女,她可是皇上的堂妹呀!”

小济子一听,呀地一声惊道:“凤羽先生竟是大唐的公主。”

程元镇接着道:“当年,明皇帝强召嫣妃,宠幸一翻以后,才发现嫣妃竟已有孕在身。可是嫣妃怎么也不肯打掉那孩子,有几次竟是以死相协。明皇帝一见那嫣妃美色,早已授与魂销,迷恋得自是神魂颠倒。直到嫣妃临盆,生下这凤羽,明皇帝才惊然发现这孩子其实是个祸害——你想想,儿子的婴儿,却出生在他老子的龙床上,传将出去,大唐的颜面何存!可是那嫣妃心里早也知道明皇帝不会放过凤羽,所以平时看得甚紧,明皇帝自是无处下手。在小凤羽快满两周岁之际,嫣妃也觉得这孩子在宫里再也不能呆了。却不知这嫣妃如何与那朱武王勾搭上了,朱武王竟敢冒大不违,想保住小凤羽。就在长乐公主与朱武王大婚之夜,嫣妃将那小凤羽藏在花轿里送至了朱府。明皇帝察觉后,立即下令李公公和洒家,夜闯朱府,一定要将那孩子灭了。朱武王的功夫也当真了得,那夜,于洞房之中,李傅国与洒家连手,双方也只斗了个两败俱伤……”

烛影在晃动,孩子的啼哭,长乐公主的惊叫,双方掌影交错,劲风猎猎,想到那惊心动魄的一战,程元镇似心里犹有余悸,说到此竟不由停住了。程元镇一生卷入大唐权利之争的旋涡中心,自是杀人无数,说到平生大战,却是朱武王府,与博陆王府两次最为惨烈。

长叹了一声后,接着说道:“现在想来,定是李傅国心里念着嫣妃,不忍心对小凤羽下重手,在打斗中因误伤了抱着小凤羽的长乐公主,李傅国以此为借口,便与洒家退出朱府。

只不过,临走时,逼朱武王答应下——永世不许泄露凤羽的身份,且毕生不许进长安的条件……”

“当夜,长乐公主因为伤势过重,又加上惊吓过度,不治而亡,此事对明皇帝震撼很大,又加上李傅国呈诉对朱武王施加的条件,明皇帝也只好暂且作罢。”

说到此,程元镇瞥了一眼早已听得直冒冷汗的小济子,忽地道:“不过,明皇帝曾留下过一道密旨,那就是——凡知道此女身世者,诛九族!”

小济子一听,顿时吓懞了。

良久,方喃喃自语道:“所有的人都走了,我也想离开这,可是,我是一个孤儿,我又能去哪呀……”

程元镇也叹息道:“走吧!都走吧!再不走——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卢销愁出了凌风阁,心里竟是空荡荡的,走着走着,竟在这巨大的大明宫里迷失了方向。

卢销愁方才在李慕鱼面前,负气而别,看似坚强,其实正心头的那一份气愤,支撑着他走出了凌风阁。

此时,心情一但松懈下来,无形的痛苦,很快将他那颗脆弱的心吞噬。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何不相忘于江湖。

这句话真的是她说的吗?

她真的如无情至斯吗?

不,就算是她说的,也要当面听她说出来!就算她无情,也要见她最后一面。

五年没见了,她的样子在记忆中已有些模糊了,再见她一面吧!好好的再看看她——这样,在以后的岁月里,还可以清楚地想起她的样子来。

夜幕垂下,大明宫里华灯初上,放眼眼望去,琉璃金壁,一片奢华得耀眼的辉煌。卢销愁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在这巨大的迷宫里走着,各处值勤的太监或禁军卫,见卢销愁腰上挂着一面御赐的大内金牌,也不敢阻拦他。

一个小太监见卢销愁神情沮丧,于是上前问道:“卢公子,天黑了,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卢销愁听了一怔,神情却清醒了许多,问道:“小公公,你怎么认识我卢销愁?”

那小太监十四五岁模样,一脸老成,十分恭敬地道:“卢公子现在可是皇上的大红人。小的怎敢不留心。不知有没有让小的效力的地方?”

卢销愁听了,一时沉默不语,他想去见心上人,自是不能对那小太监说。

那小太监见了,小眼珠一转,道:“莫非公子有难言之隐?”

卢销愁忽地道:“在下十分仰慕张月狐先生,想见一见他。只是这皇宫道路曲折,却不知怎么走,才能寻到?”

那小太监听了,心里沉思:张教席住的可是梨园禁苑,且是让人随便进出的!可是如不帮这卢公子,眼前岂不是就此将卢公子得罪了,万一将来皇上重用此人,到时此人若是能在皇上跟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岂不是一场富贵——是福是祸,可全自己一念之间。想到此,随即道:“这样呀!按宫里的规矩,小的万不敢带卢公子去梨园禁苑,可是小的刚好要去那边看看同乡小定子……”说到此,不再言语,提着灯笼自顾在前走了。

卢销愁何等聪明之人,当下明白了,只是远远地跟着那小太监,一路走之上,东躲西藏,不知走了多久,只见到一门庭处,上书宜春北院四字。门下立着一队禁卫军,那小太监走到近前,向为首的军官问道:“陈将军,不知今夜小定子是否当值?”

那军官应道:“当值。”

那小太监摇了摇头道:“看来今夜来得不是时候,洒家还是先回去吧!”

说毕,转身,自来路返回。

方行到此,卢销愁已隐隐听见一阵悠悠的琴声,又远远见那小太监折了回来,心想:大概就是此处了。

于是四下一看,只见四周林木茂盛,阴影重叠,极易藏身,当下跃上一颗大树之上,将身形隐入树阴里。探明方向,复向另一棵树飘去,待到距那院墙大约一两丈之处,见院中梨树甚多,此时正值金秋,树上硕果累累,林中假山水榭,曲径通幽,亭台楼阁,画廊别院,闪着宁静的灯火,于梨树丛中,若隐若现。当下纵身一个鹤意步中的“白鹤渡江”轻轻地向院里的一棵大梨树上落去,在此树上轻轻一荡,复向梨林深处纵去。

行了一会,那悠悠琴声,已是极为清晰,于是,跃上前面一株巨大的梨树,轻轻地拨开树枝一看,只见眼前一处清幽小池,小池旁边一座凉亭,一袭白衣的张月狐,正在亭中抚琴。

卢销愁忽地心里一震,只见在凉亭外的一处大理石平台上,随着那琴声起伏,水雾飘渺中,一道白影浮动,袅袅绕绕地轻舞着。

梦里曾经长追忆

一别数年望佳期

那身影映入卢销愁眼中,卢销愁一颗心立时砰然直跳,魂飞天外了。

那舞者,正是让他魂牵梦系的人儿。

卢销愁此时身处的这株巨大的梨树,枝繁叶茂,有一处树干,从主干中平横伸出,尤如一张天然而成的木椅,卢销愁呆呆地坐在那里,随着清凉的夜风,轻轻地摇晃,那时,卢销愁呆呆地看着幻动的舞影,已不知今生是何生,今夕是何夕……

渐渐琴音歇去,那舞影也缓缓地静了下来。

卢销愁看着那圣洁如玉的容颜,一行清泪就缓缓自眼中流了出来,在那一刹那,卢销愁忽然地明白,他那颗孤高清傲的心,为什么总是不能忘情,眼前这倾国倾城的丽色,确实是天下凡尘之中,无人可比拟的。

她,拧着舞裙,轻轻地走下平台,拾阶而下,来到小池边,就坐在了最低的一处石阶上,纤手将脚上的绣花舞鞋脱下,将一双雪白的纤足,伸入清澈的池水之中,双足在池中轻轻一划,微微的波韵就荡漾开了……

她就那样坐在池边,以手撑腮,似已陷入幽幽的思索之中。

张月狐此时起身,为自己倒上一盏清茗,细品一口,将茶盏放下,长叹一声道:“羽儿最近好像心事频多呀?”

朱轻梦闻言,回过神来,微微一嗔道:“师尊,你又取笑弟子了。”一双玉足又开始在池中,漫不经心地摆动着。

张月狐见了一叹道:“为师有时竟常恨自己为何不生为女子,这样,羽儿的心事,是不是会对为师多倾诉一些呢?”

朱轻梦听了,不由嗤地一笑,道:“师尊,真会开玩笑!”

说毕神情一静,复道:“凤羽哪有什么心事呀!”

张月狐忽地问道:“卢公子为你多情于斯,羽儿就真的不会动情吗?”

此语一出,朱轻梦愣住了。

“我回长安之夜,偶见卢公子长歌于街,其声悲吟如泣,情深如此,闻者伤怀,羽儿真若无情,想那卢公子一品人才,恐怕也将英年早逝呀!”

朱轻梦听了,呆呆地,无语。

良久方道:“那个呆子多情,凤羽又如何不知!”

张月狐道:“难道羽儿芳心之中,还有别人?”见朱轻梦不答,复又道:“我听说高虎城那小子,对羽儿也是一往情深,最近观之皇上的心思,恐怕也已为羽儿动情了!此事堪忧呀!”

朱轻梦听了,神情一慌:“怎会这样?高虎城,我一直当他是我的大哥哥呀!至于皇上,他不是已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了吗?如果要我进宫,整天和那一大堆女人争风吃醋,鸡犬不宁,还不如死了清静!”

“那卢公子呢?他在羽儿心中,又是何地位?”

“那呆子很好呀!我的一个眼神,他就能读出许多含义来,而每次见到他,羽儿的心,也不能自抑了。还有,在羽儿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羽儿,就在羽儿的眉间吻了一下,说将来要我做他的娘子,今生今世,可不许他变褂的……”说到此,朱轻梦的玉颊上,轻轻地浮起一丝红韵来。

“可是,义父他说我与那呆子生辰八字,天生不和,两人在一起,必有死伤,如不忘情,我和他恐怕会一生一世都会痛不欲生。羽儿实在不忍心害他!”

说到此,朱轻梦玉容上已是一片哀慽。

张月狐一听,不由一怒道:“我张月狐一直敬朱武王一世英雄,想不到竟如此荒谬!这般鬼话,他也说得出来!”

朱轻梦听了,淡淡地叹息道:“此事,不怪义父,义父也是为羽儿好。我与他,可能是缘份太薄了。”

“你也信这些此鬼话!”张月狐一听,更是怒不可止。

“是真的,由不得羽儿不信,羽儿每次与他在一起,他必受那无妄之灾,不是重伤流血,就是大病不起,我怕,师尊,羽儿真的好怕,万一卢公子真的因我遭受不测,如果有一天,他在我面前痛苦地死去,师尊,你叫羽儿如何原谅自己……”

说到此,朱轻梦已是泣不成声了。

张月狐听了,也只是无奈地一声长叹:“难怪当年朱武王会将你托付于我,就是不想让你与他相见。”

说到此,忽地想起一事,道:“朱武王不久前来信,要我将你遣归,我因为忙着排演《飞天舞》,此事一直没有与你相商,皇上那里也应收到了朱武王的书函,却未见皇上题起,看来皇上是想要永远将你留在宫中了!”

张月狐说到此,不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朱轻梦见了,急忙起身,趿着舞鞋,跑过去将张月狐扶住:“师尊,你怎么了?”

“当日,卢公子在太液亭中吐血昏厥,我耗尽了全身功力,方将他的性命保住,只是为师也是元气大伤。为师老矣,只是羽儿你正当芳华,可是红尘易逝,你要早做打算,不要误己误人呀!”

“师尊,弟子的心思已向您表明,弟子该当如何是好?”

“羽儿,你就真的忍心不见卢公子吗?”

这一问,朱轻梦怔住了。

此时,梨树之上的卢销愁听到这里,早已心魂彭湃,泪如雨下,就要不顾一切地飞身而下,与之相见。

就此时,树下传来一人轻声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呀!”

卢销愁听了,心头一惊,低头一看,只见树下立着两人,一身黄色龙袍的竟是当今天子李慕鱼,另一人则是朱衣大太监余朝恩。

卢销愁于意乱神迷之际,竟未曾发觉此二人是何时来的。

只见李慕鱼正呆呆地望着凉亭中的朱轻梦出神,双目之中也竟是泪光闪闪。

听到余朝恩说话,李慕鱼似也回过神来,良久忽地叹息道:“凤羽与销愁,我得一人,如沐春风,失一人,则终生遗憾!我虽贵为大唐天子,然此二人,犹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之奈何!”说毕,步履艰难地转过身,就要离去,谁知身形一晃,差点倒下。

余朝恩急忙上前将李慕鱼扶住,道:“皇上如此重情重义,他二人若能体察,方才不辜负皇上的一翻苦心呀!”

说罢,扶着李慕鱼缓缓地离去了。

卢销愁听了,心里百味翻腾,苦若黄连。右手不由在树上狠狠一抓,五指指甲顿时崩裂,痛得卢销愁一个激凌,神情稍为清醒。忽觉树干上有异,借着灯火,俯身细看,只见树干上被人用匕首刻着一首歪诗:

相望冷雨隔红楼

君不成眠吾更愁

如若开天刃在手

斫破乾坤出囚笼

题诗之人并未留下自己的名字,如此文采如此也罢,那字也甚是丑陋,其中透出的胆气却是大得惊人。

想那开天神刃,当年仍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兵器,与辟地神斧同现于荒洪山,项羽得开天神刃,冲锋陷阵,无往不利,以三万之众,于彭城,大破刘邦五十六万之众,一战天下惊叹,永著青史。后来,此神刃,一直为历代帝王奉为镇国至宝。但凡战乱一起,为争夺此神刃,血流成河。每有传言,“得开天神刃者,得天下。”

大唐建国后,传说太宗皇帝将此神刃,放在了禁宫密处,以此镇着长安城下的龙脉。

此人欲图那开天神刃,岂不是想要叛逆。

卢销愁想到此,再细细看那字,忽觉有些眼熟,不由想起一个人来——高虎城。

莫非,高师兄也是为了见轻梦一面,而甘冒大不违,来到此处。

想到此处,卢销愁心里更不滋味,当下苦苦地一笑,自言自语道:“人生如斯,何苦如此!”

说毕,转身一纵,沿来路离去了。

此时,凉亭中,那朱轻梦方忧郁地道:“羽儿已将那绝情的话,托人转告于他,只怕他已不会再见我了!”

张月狐却轻轻地叹息道:“羽儿,不用说了,他们都走了!”

朱轻梦听了,芳心一乱,怔怔地道:“他方才来过了吗?”

“羽儿呀,这《飞天舞》仍为师半生的心血,可是为师也不会因此当误羽儿的一生幸福,待《飞天舞》大演过后,如果羽儿放得下——皇宫中的荣华富贵,你就出宫去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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