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静学者沉默半晌,言到:“就您刚才所说,老萨满在临终时提到过:云境之颠,山崖县根,最后又提到了海底极渊。就是说,如果我们这里是就是海底,那么,他所说的那两个地名儿,应该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他们的生存所在。老萨满用他最后的力量为我们造就了这一条,通往海底世界的路。”
国王说道:“如果那两个地方的人跟我们境遇相似,是不是就表示,他们有可能也在寻找重新生存于地面的方法。”
此刻,美而恍然大悟:“所以,有人要捉住孟执与,因为他既可以去到这些地方,又可以生存在地面上。”
道静:“他到底是谁?又是谁的孩子?我们不得而知。但应该与这两个地方有渊源。并且,他很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特别的存在。”
美儿:“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国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的存在对普通人来说,也很不可思议。”
道静:“或许,他身上有一某种物质,可以让人安然的生活在地面……”他长叹一口气,看向美儿,一字一顿地说:“而这种物质,也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
“什么?”美儿的神经仿佛被触动,有些惊慌失措:“您在说什么啊?”
“意思就是,他也许可以改变我们——”国王此刻语气沉重,心情也相对复杂。
“他会怎样?成为试验品?不,不可以,我不允许他受伤害,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并且我们都不清楚要怎么去做。”美儿已无从多想,只有本能的拒绝:“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在他那里看过一本非常奇怪的书,上面描述的一个地方,特别像我们现在生存的地方。”
道静:“什么书?”
美儿拿起笔,大致模仿书上绘画的图样,一边讲解一边将内容展示在他们面前,并配上文字描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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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儿:“书里所记载的,应该就是这三个地方,而书恰好在孟执与那里,或许能说明了他们的渊源。”
道静学者看着图画,喃喃的念叨着美儿所说的话:“山河之尽……”这些地方难道也是避世之所?
美儿说完,想着孟执与的处境,心中难掩失落…
?道静和国王二人都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的确很奇特,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到底是何人?来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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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通战战兢兢地坐在孟泽远对面,他本不想坐着,奈何双脚也不听使唤了,站不起来,他虔诚地看着孟泽远,等待他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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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经理,您好?”孟泽远很客气。
“您——您——您好!”王伟通已经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惹到这样一尊大佛。又是为孟执与来的?他心里这样捣鼓着。
“董——董,董事长。您亲自过来,有何吩咐?其实让人传达一声就行。”
孟泽远:“这次来,我是想问问,孟执与一直在这工作是吧?他去哪了?你知道吗?”
王伟通疑惑道:“不是,孟执与没回家啊?”
孟泽远:“他回家了?”
王伟通:“前些天,您公司的刘秘书来找我,是他告诉我孟执与的身份的,我这才知道他是您孟董事长的公子,刘秘书说您想跟公子见个面,让我帮忙安排一下。”
“刘秘书?”孟泽远狐疑。
王伟通接着说:“是呀,刘秘书,还是他租的船,费用都是你们出的,然后带着孟执与去岛上与您见面了,然后他就一直没来上班,我还以为他跟您回家了。”
“公司哪有个刘秘书,难道?孟执与被算计了?”孟泽远心里想。
他表面没露声色:“哦?去的哪个岛?孟执与知道吗?”
王伟通本就擅长察言观色,见孟泽远的脸色虽无变化,语调却淡了,他本就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说话也显得没有底气:“就是,离咱们市不远处,海上那个小岛,”他瞟了瞟孟泽远,见他垂着眼皮,脸色并无太多变化,接着说道:“没告诉孟执与,刘秘书说,怕他知道后不愿意见您,他就以为是去工作,是去考察。”
孟泽远恍然大悟,是有人借着他们父子失和在搞事情,敢动他的儿子,真是不要命了——
“告辞了。”他脸色突然阴沉,气势汹汹地站起来,转身走出王伟通的办公室。
王伟通见如此,大气也没敢出,眼看孟泽远走出去,愣一句话也没挤出来,待他走远,才瘫在椅子上:“孟执与不见了?失踪了?泽远集团会不会拿我试问。”他想到此处,又冒出了许多冷汗:“那个刘秘书到底是谁?泽远集团会不会找我算账?”他越想越害怕,自己在办公室里不停的祈祷——孟执与一定要平安回来,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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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和刘不念在外面窃窃私语:“这人到底是谁呀?气场真强大。看把经理吓的!”
刘不念:“不知道,不过看经理的样子,就好像欠了人家很多钱一样。”
赵兰:“对了,孟执与这么长时间没来上班,干什么去了?”
刘不念也在疑惑:“不知道,要是辞职了,也得跟咱说一声啊?”
这时,王伟通神游似的走过来,赵兰迫不及待地问:“经理,那人是谁呀?怎么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王伟通看都没看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孟执与他爸——”
“什么?”刘不念和赵兰同时瞪大了眼睛,声音高出一倍。
赵兰:“我靠,他爸是谁呀?这么牛X。”
王伟通:“是泽远集团的董事长,孟泽远。”他现在已经不再惊叹了,全转变为惊惧。
“孟泽远?”刘不念惊讶到:“新丽市最大的集团,那孟执与不就是……”
“是呀!”王伟通无奈地说:“你说他这么大一人物,跑到我这上什么班呀?现在还是因为工作不知所踪,你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赵兰急忙问道:“孟执与失踪了?是他说的吗?怎么回事?”
王伟通:“他没明说,那我也能猜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纡尊降贵到这来问我了。”
刘不念小心翼翼的问:“经理,那你是不是死定了?”没等王伟通回话,他又自言道:“我竟然跟泽远集团的公子是同事,真让人意想不到。”他长吁短叹的说着,丝毫没意识到王伟通想要秒杀他的表情。
赵兰:“是呀,真想不到,孟执与藏得挺深呀!”
王伟通气极败坏地看着他俩:“你们别搞不清楚状况好吗?现在孟执与不见了,要是我完了,你们觉得会有人肯雇你们吗?”说完,他气冲冲地走了。
赵兰和刘不念互看对方一眼:“你说孟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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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远面色阴沉凝重,如果不是关系到孟执与,他也许不会如此表情失控。他无法想象,竟然真的有人想对付他的儿子——
回到车里,他便拨通电话:“给我查,把孟执与回国之后,所有接触的人和事全部查清,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一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