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如白云苍狗。
此时南域镇南都。
楚云长舒一口气从修炼之中醒来,不知不觉间,楚云来丹会已经近一年的时间了,半年前他便突破到了生死境四重境界,没想到炼丹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但是后面的半年却进展十分缓慢,境界没有增进多少,反而他现在竟隐隐有些感觉,自己的境界突破了之后气息反而有些虚浮不定。
看来一味的苦修,并没有让其境界稳固下来,即使是炼丹现在也没有多少助益。看来自己还是要出去闯荡一番了,一直憋在这里并不是最好的修炼之所。
正在楚云思索之时,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让楚云顿感意外,平时丹会里根本没什么大事,不知道何事如此焦急。
楚云撤下禁制推开房门,门外的丹会弟子连忙告知:“副会长,真是抱歉打扰您的修炼,会长让您赶紧过去城主府一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才…”
“嗯,无妨,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云在几日一直在闭关修炼之中,所以并没有打开传讯简。经这名弟子提醒取出传讯简。
果然发现老会长钱鸿昌发来的几条急切的消息,而消息的内容让他有些震惊。
今日城主府,气氛显得有些异常,来往的人都是行色匆匆面色凝重。
楚云应邀来到城主府,进入府邸之中,钱鸿昌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楚云后面色凝重的说道:“楚云,你可算来了,统领将军受了重伤你快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楚云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统领将军张伟宸,是城府最信赖的亲信,跟随府主几十载立功无数,深得府主喜爱,现在他受了重伤,府主当然十分着急。
进入内室就感觉到强大的元气四溢,只见府主赵思远,盘坐在统领将军身前,双手虚按在其胸口处不断的灌输着元气,而另外一侧是另外一名楚云不认识的老者,双手浮在将军身体上方,从其手中散发出来的绿色的光芒,那是!
楚云吃惊的发现,这老者竟然施展的是生命之术,这生命之术是木系功法修炼者,才能修炼成的上等功法,而且能学成的人极其稀少,没想到今日楚云能在城主府有幸见到。
强大的生命之力,不断灌输到将军的体内,但是从张伟宸身上,不断的冒出黑色的犹如死气一般的气息,胸口处一块拳头大的伤口肉已经漆黑,那死气就是从那散发出来的,即使有府主和老者两人不断的压制和治疗,仍不见伤情有多少改观。
“会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统领是如何受的伤?”张伟宸已经是生死境六重的强者,能将其伤的如此严重的必定不是普通人,楚云在远处观察心头若有所思。
钱鸿昌连忙跟其解释着,在楚云过来之前钱鸿昌已经观察过,据分析是中了不知名的毒,但是因为统领带队的十几名下属均已丧命,张伟宸又重创昏迷不醒,所以具体他们遭遇了什么,谁也无法得知。
钱鸿昌会长曾喂其服下祛毒丹以及渡厄丹,但是伤情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之后又再次恶化,于是府主请来镇南府客卿陈丁松,联手为其治疗,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收效甚微。
陈老在镇南都德高望重,虽然修为只是生死境五重境界,但是因其修的生命之术功法,为镇南府效力多年深的府主信赖,楚云也是只闻其名没想到此人就是陈老。
再加上府主解脱镜强者,两人联手竟然也无法奏效吗,看来张将军所中之毒不简单。
“我想普通解毒丹无法奏效,恐怕只有六品破厄丹方有可能解此毒了。”钱鸿昌面露愁容,继续说道:“但是破厄丹不仅我镇南都并没有,整个淮南郡境内都没有,最近的只有东陵郡的广陵府才有此丹,但是距此也有几万里之遥,最快也要个把月才能送到,到那时恐怕已经。。。”
楚云听完也面色沉重,到那时即使破厄丹送到,也回天乏术了。
“所以我请你过来是想让你看看,可有什么其他办法,虽然我也能炼制六品丹,但是都算普通的六品丹,破厄丹却炼制不出,惭愧,惭愧!”
破厄丹虽然是六品丹,但是确是六品丹中的中级丹药,不仅极难炼制,而且光是材料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楚云略微思索着,材料应该丹会能凑齐,但是炼制成功自己也没有把握,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不管怎样都值得一试。
“哎~”
一声长叹,府主赵思远愤怒的猛的一拍地面,恐怖的元气波动,震的屋内的地面如蛛网般碎裂开来,四周的桌椅香炉崩裂四散。
“府主切莫动怒,这毒极其刁钻,没想到老夫竟然也束手无策啊。”
府主和陈老双双收手,无奈的哀叹着,眼看着张将军的伤口,竟然无法压制那黑色的毒气,仍然在缓慢的散发着。
“我一时激动,冒犯了两位会长,还请见谅。”
赵思远回过头,发现钱鸿昌和楚云,抱拳表示歉意,但是神色悲愤无奈。
“无妨,府主严重了。不知可否让在下看一看将军的伤势?”楚云出声说道。
赵思远惊讶的看了看楚云,问道:“哦?连钱会长都束手无策,难道楚会长有什么办法不成?”
府主话虽没有点破,但是楚云也听出,其言语中的稍微点些许的不屑和不信任,毕竟钱会长的资历在那,而楚云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而已,虽然炼丹方面有些天赋,但是毕竟太过年轻了。
而楚云也并没有介意,仍旧微笑着的说道:“待我先仔细查看一下再说吧。”
听到楚云如此说,赵思远将信将疑般伸手示意:“那,就请吧~唉,伟宸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显然府主并未报什么希望,任凭其如此灌输大量的元气,自己的元气都已经消耗了大半仍旧不见起色,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又有什么可能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