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敏并未理会对方,转头就走。
叶文轩则有些心不在焉。
有种被世界欺骗了的感觉……
两人很快从那女孩身边走过,不闻不问。
女孩也没自找没趣,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
……
篮球场内只剩下两人。
“哥……”女孩叫了声,“你知道小欲在这里?所以……”
“我不是,我没有。”篮球青年举了举篮球,“我单纯来打球的。”
“那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有点眼熟……”
“不知道,不认识。”青年随口道。
面对着妹妹怀疑的目光,青年牵强笑了笑,随即朝球场冲去,一个三分投,中。
……
篮球场外,交了卡,出了体育馆后,空气瞬间好了不止一层。
叶文轩和江敏敏两人无声。
知道拦下一辆公交车后,叶文轩才讪讪问道:“小易……是什么?”
江敏敏看了眼叶文轩,摇了摇头,“不知道。”
江敏敏不怎么会骗人,叶文轩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她说的是实话。
仿佛一个大漩涡,让人怀疑自我与世界的真实。
江敏敏此时就是这种感觉。
吐了口气,叶文轩开始转移话题。
“他们是谁?”
“……邻居。”
“这样吗……”叶文轩沉吟。
“叫什么?”
“周元焕和周元依。”
“周家?”
“不,姓周元……”江敏敏纠正道。
叶文轩愣了愣,眨了眨眼,“周元?古国有这个姓?”
“父姓周,母姓元,传下来的。”江敏敏说道。
叶文轩点点头。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回到了宾馆。
江敏敏刚到便跑去洗澡了,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叶文轩倒是毕竟悠哉,坐在床边晃脚,偶瞥见那瓶药水才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恢复自己都快得郁抑症的心,叶文轩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然后是一阵嘟嘟嘟。
叶文轩疑惑地放下手机,然后看见了飞行模式的标志……
直接关掉。
等了两秒后。
突然一堆电话突然涌来,全部都是之前打给他的。
电话刷的一页都是……
大部分都是陌生电话,其中掺杂着一部分熟人,比如楷遇,比如凌释寒,还比如父母。
撇了撇嘴,叶文轩回拨了一个父母的电话。
大概就是告知,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母亲已经回家了,记得去看看啥的。
到家了?
什么时候?
叶文轩满口答应,然后这通电话就播完了。
他其实还想再说些啥的,比如,爸,把我的事情给我讲一遍,对,真事。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没开口。
鬼知道对方为什么瞒着自己。
鬼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鬼知道对方为什么带着自己“隐居”板城。
止不准会撤出什么大主线。
自己又搞不定。
……所以这事先搁这。
然后他又一次接了凌释寒和楷遇的电话。
凌释寒只是不紧不慢说了声别搞事,老实点。
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楷遇就比较激动了。
“你来季城了,还要去叶家?!”
“你怎么知道?”叶文轩问道。
“不是,你现在赶紧回去。”
叶文轩:“把话说清楚……”
电话那头,楷遇顿住,许久叹了口气,“以后吧,现在你可以先离开季城吗?这太乱了……”
“听你的语气,你知道什么?”叶文轩沉下心来。
然而对方没说什么,在一声嘈杂声中,电话突然就挂掉了。
房里很安静,那边浴室的水声也停止了。
江敏敏披着浴袍走了出来。
“听见了?”叶文轩开了免提。
江敏敏点点头,问道:“怎么办?”
怎么办……
叶文轩吐了口气,“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先把刘大海老婆治好吧……”
叶文轩抛了抛手上的药水,“然后我们就走。”
“好。”
至于那一堆陌生号码……
算了,反正不认识。
…………
一个车间内,武磐钟站在一个老人边正汇报着所见。
“好像叫……叶文轩。”
“叶文轩?”一位正在车间对着车床操作的老技师一顿,将机器停止,随后停下手上的动作。
“在那边晃荡,是陵轩的人,接了这个任务……还会偷术……”
老技师喃喃自语,随后沉默,“陵轩最近考核完了?”
“嗯……”武磐钟点点头。
“叶家大少听说跑陵轩玩去了……”老技师说着,转头看向武磐钟。
“帮他吧,不然季城要乱。”
“他是陵轩的人。”武磐钟冷不丁说道。
“慌什么……”老技师吐了口气,“人家校长是个算命的,靠实力知道的隐秘凭什么跟我们说。”
武磐钟没再说话。
“扎在彼时洋也不知道,什么都不说,长者里面也没消息,这老头到底算到什么了……”
“靠实力搜刮人才,也就算了,看穿未来不说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只和伊加狼狈为奸,烈阳呢……”
老技师开始疯狂抱怨,怒极举起周围的部件往地上,想砸却又止住了。
半晌转头看向武磐钟。
却发生早已人去楼空。
“混小子……”
…………
中央塔。
“咦……咦……”朴光崖此时正和远在东渠寻人的图玉哀视频通话,突然的就感觉到一阵诡异,忍不住算了一卦。
结果……
“嘶——”朴光崖摇了摇头。
“咋啦?”图玉哀大感好奇。
“刚刚突然卦就变了。”
“发生了什么?”图玉哀面色顿时凝重。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东渠那边的问题……”朴光崖说着,手扶着下巴,“至于发生什么……日期变了,大概在12月左右吧。”
“现在是七月吧……”图玉哀看了看手机,突然脸色一阵通红,“就五个月了,还打什么,跑路吧……”
朴光崖:“……”
“能跑到哪去?”
“那你说咋整?”
“……帮个忙。”朴光崖话语一转。
图玉哀还在悲伤,突然画风一变,有些愣。
“什么忙?”
“东渠东边,查查看。”
“那边的变故?”
“对!”
“行!”
图玉哀突然站起。
餐厅内的所有人地好奇地看去,不知道这老人家发了什么神经,叫了声行。
图玉哀却没有管这些,大喊道:“服务员,烧红曳,大份,对了,打包!”
“老人家,那个……”
“放心,有钱。”
“不是,那个……”
“放心,身体好。”
服务员垭口无言。
对于图玉哀,东渠人想善良下还真是善良不了。
……
许久后,餐厅门口,图玉哀一身挺拔西服,然而手上却提着一袋与其极为不符的烧红曳。
这模样挺吸睛的,大半路人都想他看来。
“可惜啊……人还没找到……”图玉哀叹气,随即眼神闪过一道寒芒。
“东边是吧,现在还搞事……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