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出去。”
房内,倪郝茫然地站起身,被锁上身,蒙上眼,如同一只死狗般拖了出去。
这种情节,天天可见。
只是今天,倪郝却反常的没有出声。
仿佛认命一般。
……
“这家伙不会彻底疯了吧,以前拖他的时候还你好你好叫个不停。”
“嘘,别说话,小心你也疯了。”
“好好好,对了,今天是总决赛,或欢少爷大杀四方,等会去看吗?”
“一定啊,我跟你说,或欢少爷啊其实是为了乌姑娘,他们……”
……
交流声渐渐远去。
监狱里,袁莹眼里闪过幽光,转头看向我。
我也看了过去,重重吐了口气。
第一步棋,落子。
…………
其实世界上除了死人,疯子也是毕竟容易保守信息的一种群体。
封冰问话会被打,而别的疯子,如平安,则安然无恙。
但是,他也问不了话,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从“你好”里面分析出语言的。
不过有句话总没错,对疯子,防备也会低很多,甚至为零。
…………
“喂,他怎么倒了?”
“你是不是上错药了?”
“没啊,就是抑生病毒。”
“你好。”
“等等,他在说什么?”
“我如果听懂我也是神经病了。”
“你好,你……呕……”
“卧槽,他吐了我一身。”
“赶紧把他拉回去。”
“让他滚。”
“等等,我先踢两脚,让你吐我!”
……
三小时后,倪郝全身鲜血的被拖了回来。
“啧,这神经病,早点死吧,呸!”看守一脚将倪郝踢了过去,对着他的身子吐了口浓痰,随即愤愤离开。
门关上了,房间里有变得昏暗了起来。
……
“你好……”倪郝睁开臃肿的眼睛,浑浊的眼珠盯着我看,突然嘴角露出了微笑。
“钥……钥……”他微颤颤地复述着一个字,右手缓缓从拳头转边为掌。
里面,一个钥匙闪着银光,在昏暗的牢房里,异常耀眼。
抱住倪郝,我接过钥匙。
“倪郝,干得好,休息下,今晚,我带你……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