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到了出发这天的早上村里的大部分人反而开始安静下来,男人开始在村口抽烟,女人聚在一起拉家常,像无数个其他的平凡的日子一样,在哪静静的等着时间党的流失。等着祭祀。
古夕几个人在村口核桃树的大磨盘上忙着摆祭祀用的祭品,这颗大核桃树见证了十几代人的祭祀,每次祭祀都在这里举行,时间慢慢接近中午,太阳在慢慢往天空中爬,云静止在了空中,人们也在慢慢往村口集合,古辰跟着李老头后面看着他摆着个摆那个,李老头还把跟着自己更了一辈子的老黄牛牵到了村口,黄牛在后面慢腾腾的走着,以往每年祭祀一次杀一头山羊就够了,但今年因为秋季捕猎几乎空手而归,并且稻米收入也减半。所以李老头这次把自家的老黄牛拉出来祭祀。希望个好兆头。
“爷爷,你拿的那个是什么呀”祁洛看着李老头从一个供着的盒子里面拿出一个全身乌黑的盘坐着的人像,他很好奇因为有记忆以来,每次祭祀李老头都会郑重地把这个人像拿出来,祭祀完在很郑重地把他放回原来的盒子,供在自己的家里。
“这就是咱们村祭祀的天神”李老头一边说一边把那个漆黑的人像小心的端放在那苍老的手里。
“那为什么要把他放到盒子里面呢?”祁洛站在李老头后面歪头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问过上一个把人像交给我的你的的太祖爷爷,他说他也不知道,就说必须要这样做,不然就会得罪天神。”李老头说完端着人像朝村口走去,古辰在后面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空荡荡的盒子。琢么着啥时候拿出去研究研究。
村口
磨盘上摆上了稻米,红豆,籼米,高粱,小麦五种作物的种子各一碗,这是古时候祭祀天神要摆的作物种子,只有摆在祭台上的天神才会保佑好收成,而李老头刚才牵到树下的那头牛安静的卧在核桃树的树荫下,与人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着李老头从村子里面端着神像慢慢走了过来。古夕带着四个人早已经在村口哪等着了。看着李老头过来后便跟在他身后走到了祭坛前。本来还熙熙攘攘的人群寂静了,耳边只有风声。
等李老头把那神像端放在物种作物前面,便扯开嗓子喊道:
“太阳当空,妖气沉浮,正气高升,正是祭祀天神的好时候,我宣布今日祭祀开始!”
古夕站在最前面最先开始下跪,古辰站在古夕后面看着他爹下跪也连忙跪下,还不断地扫着周围的人,后面的的人也都纷纷跟着跪下。
“祭天神”说完李老头把祭坛两边的火把点起来后开始念一些谁也听不懂的文字,并做一些奇怪的手势,声音忽高忽低,这也是上一任祭祀交他的,每一任祭祀都在重复复这个最初那一任祭祀定下来的动作,虽然李老头也不知道是啥。但还是记下来,每次祭祀都重复着。
然而远处一群干瘦的狼群却在悄悄接近这个村子,这个冬天不仅人没有打到任何礼物,就是狼群也很少捕捉到猎物,这个冬天的猎物好像都着魔一样都进了森林深处,虽然在最外围的狼群是没有任何灵智的但狼群和李家村都知道的一件事是森林深处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谁也没告诉狼群要这样做,但就好像刻在血液里面的一样,没有食物让附近的几个饥饿的狼群放弃领地合在了一起,在新头狼的带领下不得以从森林边缘走了出来,希望可以在外面找到猎物,又或者吃人!在狼群最饥饿的时候空气里飘出来了黄牛的味道,跟着味道寻来,看到了人类在祭祀。狼群的肚子已经再也忍不了了,眼睛里放出了贪婪的目光。
李老头还在那里说些什么,但古辰看着漆黑的木头人像觉得一丝不安,突然李老头大喝一声后停了下来。
“上黄牛”但地上的黄牛也早都躁动了起来,不是被被二狗死死的按着早都跑了。李老头看着平时温顺的黄牛突然躁动了起来也觉得哪里不对,但祭祀已经开始了哪有结束的道理。
不远处狼群还在悄然的滑行着,一群狼静静的在雪地奔跑着,不断接近他们的猎物,如果有一个视力好的人仔细往后看一定会发现一群狼在不断向他们靠近,狼群已经可以看到身子了,然而所有人都被对着狼群过来的方向。
“杀牛,取血,祭天神”随着每一个字说出来,李老头的嘴巴都带着白胡子抖一下。
黄牛看着古夕拿着刀慢慢走近,不顾鼻子的疼痛还在不断的扭拽需要三四个人才按着他,古夕看着黄牛满眼的惧怕,拿着刀停了下来。
“叔,不对呀,这牛不对呀,难道今天天神不想我们祭拜“古夕问道
“可能这牛知到自己要死了吧,你一刀过去快点吧,不能耽误了祭祀”
狼群还在奔跑剩两三百米停了下来,狼群和人现一样现在都别无选择了。
古辰还在哪盯着人像,好像人像也在看他。
终于黄牛爆发了,鼻子挣破的鼻环,鲜血留了出来,开始从地上站起来对视着围绕着他的人,古夕的父亲也吓了一跳在黄牛起来的瞬间往后退了几步,李老头也急忙退了几步,二狗把黄牛带血的鼻环扔到了地上大骂了一生“畜生”便随手把腰间的刀抄了出来。。
“这牛疯了呀”下面跪着的人也战起来,一阵哗然。几个男人蹭蹭的窜了上来拿着绳子围着这头疯牛。
“呣”一阵悠长浑厚的叫声响了起来,老实拉了一辈子木犁的黄牛吼出了这辈子最后的一次叫声,鲜血随着叫声星星点点的从鼻子里吼到了地上。
“嗷~~”狼群也发出了冲锋的号角。
几乎绝望的人,和已经绝望的狼,要碰在一起了,只有一方能活下来。
古辰还在呆呆地看着那个漆黑的人像。好像没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