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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预谋

回到家里,我依然钻进了书房,今天的监控一如往常地没有给我什么惊喜。我也不打算再去看那些照片了,我想先把手里的线索弄清楚。

带着对王凯的担忧,我躺下了。

舒瑶因为要外出采访,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警察局之行就只能我自己去了。

去警察局之前,我打算先去刘娉婷那里一趟。路过拐角的时候,看到之前老乞丐的位置,我立在那里有一些出神。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当时我确实有希望阻止一个人的死亡。

叹了口气,我径直去了诊所,依然是那个护士在门口。

按照档案这是我第二次来了,比普通的患者间隔时间长一点。不过我去的时候没有预约,刘医生正在给另一位患者治疗。

“霍先生,今天刘医生的咨询已经排满了,要不你跟刘医生预约一个其他时间吧。”

“没关系,我可以等一会儿。”我想本来也没有事情,就在这里坐坐吧。我让小护士给我倒了一杯咖啡。

正好这里很安静,我想我可以梳理一下最近的事情,我有一种感觉,我身上的冥信并不是简单的来自小莉。

我出现冥信大约是在小莉去世后的一两个月,而顾太太几乎是在顾先生死的第二天就已经产生冥信了——从时间上看完全不同。遇到乞丐的那天我突然冥信加重,之后就几乎很少发生了,即使发生也只是我呆滞在那里,产生幻视。而顾舜宁的妻子是病情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即使销毁冥信载体也难逃一死,连同治疗的大夫杨伟也一起死了。

不过疑惑的是,杨医生既然死于“龙宫”,那顾太太死于什么呢?是精神崩溃?还是跟杨医生死因相同?而且,我好像也只有那一天冥信极其得严重,影响到了我正常的生活。在路上遇到一系列的怪事,这都是偶然吗?

至于突然的冷空气和王编辑的死——我因为在厨房拿着那三只诡异的竹筷发愣,才躲过了来自客厅的神秘气体(让我煤气中毒的气体,事实上我家里没有煤气)。

后来新书背后手写的“龙宫”手写的字体,也确实不是我写的。而且我越发认为那不是杀人的冥信,因为我知道“龙宫”有很大的问题,明明白白写在那里更像是提醒,提醒我“龙宫”的存在。

这让我心中一毛,如果这个推理正确的话,我之前应该已经被种了“龙宫”,而这个“龙宫”后来被种给了王编辑,那现在“龙宫”在哪呢?在王编辑的儿子身上?还是在别的人身上?不管在谁身上都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我得弄清楚,接触过这本原稿的人都有哪些,至少我现在认为,这份原稿曾经包含了“龙宫”。

“霍先生,想什么呢?”刘娉婷从咨询室走了出来。

“啊,没事,等得有些出神了。”

“你的小女朋友没有来啊?”

“我总不能让她知道我是精神病吧。”

“你还不够精神病?”

“你真不会赚钱。”

“不收小费,进来吧。”

还是一样的陈设,我还是坐在那个舒服的沙发上面。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刘娉婷翘起了二郎腿,侧坐在椅子上。

“我觉得我跟顾太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你记不记得你老师的视频里,顾太太的情况几乎是一天天的下降,最后因为幻视无法自拔。但是我不一样,我除了第一次来找你的那一天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特别危险的情况。相反,我想了想,我甚至因为‘还魂’,那天在客厅才不至于被煤气中毒而死。如果我没有发现那三根筷子,我就已经坐在那个冷冰冰的板凳上吃泡面,等着王编辑来给我收尸了。”

“你是说,‘还魂’在帮助你?”

“确实有这种感觉,但是我无法确认这种感觉,所以我需要更多关于顾太太的资料。”

“老师确实留下来了很多关于顾太太的资料,但当年我跟他做的不是这个课题。所以在他去世的时候,我收走的不过是跟我相关的资料,之前给你的那一份也是在一个损坏的U盘修复的资料。而且在老师去世之后,精神病院就关门了,所以你想要的那些资料可能也被销毁了,即使存在也在那栋老房子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流浪汉,探险的人,甚至有些做直播的进去,不知道资料被损坏了多少,而且现在那里准备重新修建一个敬老院,房子可能很快都会推掉。”

“敬老院?”我努力的回想,这个词很熟悉,“是谁要建这个敬老院?”

“市高官的夫人,姚晶啊。”

我想起来了,舒瑶之前给我说过,她采访了市高官的夫人,就是报道这个事情。那这么说这个精神病院跟姚夫人有关系咯。

“这么重要的科研资料,为什么当时你们没有取出来?”我猜想这种东西,不管成功与否都具有很重要的意义,不带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老师去世后,就没有人可以接触到那间治疗室了。而且林氏集团也封锁了大楼。”

林氏集团就是姚夫人的集团,她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所以也叫林氏集团。

“你知道你老师死于冥信吗,“龙宫”。”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告诉刘医生,如果按照我之前的猜测,她跟杨医生关系匪浅。

“什么?我,我老师死于冥信?”我第一次见到刘医生这么失态,上一次我给她说的时候,她只是说那是官方的说辞,现在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扶着桌子,眼睛盯着我看,好像要从我眼里得到答案。而我眼神很平静,就像在陈述事实一样的眼神,让刘医生意识到,我并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她的身体突然有些不稳了。“你确定是‘龙宫’?”

“刘医生,你没有事吧”我站起来,扶住了他。

“没事,只是有一点意外。”刘医生,站稳之后,又坐下了。“官方给出却是,老师私吞巨额经费,自知无力偿还,自缢在实验室里,当然这不是对外的说法,对外只是杨教授年事已高,足岁而去的。”

刘医生好像暗示着我这两种她都不相信,那就只有一种,谋杀!我也觉得奇怪,刘医生不像是不知道冥信的人,所以官方告诉她冥信的事情也没有关系,这可能也是她认为是谋杀的原因。现在我告诉她是冥信,她可能是信了,也可能是满足了她谋杀的推论,那为什么我第一次问她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示出完全相信的样子,难道说刘医生对于“龙宫”知道些什么?

“我老师不止是死于冥信,还死于谋杀。”

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刘医生会以为自己的老师是死于谋杀,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老师是研究冥信的,那必然很有可能被种上冥信,所以自然就会被影响啊。

“有人在用‘龙宫’杀人。”刘医生的话,让周围的空气压抑了起来。

“‘龙宫’?杀人?”我不明白刘医生的这句话,但好像又明白,这不正好应证了我的推论吗?

“我老师去世的前一周,我们有一个团体治疗的项目要做,结束之后老师很兴奋,又很担忧。”

“‘婷婷,我可能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如果这件事被证实,可能会颠覆整个心理学,甚至是整个科学界。’老师他抱着自己的茶杯,很激动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激动的语气,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他有重大的发现。但是他下一句话让我非常担心,‘但是,我已经被那一群人盯上了,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不要再去问也不要再去研究冥信,也不要有研究冥信的想法,你知道吗?’”

“‘可是,这不是你毕生的心血吗?’我问道。”

“‘哎,有些事,不做比做了更好。一旦你知道了,那么已经知道的人就会受到威胁,他们就会想办法铲除威胁。’然后老师就匆匆地离开了,连那天的团体治疗的记录都没有翻一下就走了。然后就是在他去世前的头一天晚上,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但是我接到之后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声音也没有,我没有在意,可毕竟一周没有见了,我打过去已经关机了。我猜想他可能去做实验了,他经常会关机。但是那天我一直很担心,一晚上没有睡觉,直到第二天,收到他去世的消息。”

说到这里,杨医生已经有点泣不成声了。

“杨医生是你父亲吧。”我一直都猜测杨伟跟刘娉婷关系不平常,我想过很多情人或者小三,但最后还是觉得父女是最可能的关系。

刘医生只是抽泣了一下,抹了抹眼泪。她没有否认。

我拿了一张纸递给了刘医生。虽然这时候还想着刘医生是不是隐瞒着什么有点混蛋,但是从刘医生的话中,至少可以知道她那时候就知道冥信,并且可能参与。不然杨医生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重大发现,不过这个重大发现可能没有人知道了,只有陷害杨医生的那一部分人知道。既然刘医生不说,我也不便多问毕竟这属于家事。

“我曾经偶然看到过老师一个结论,冥信是可以控制的,就是被人为操控那样。但是他很快就拿走了文件,我只看到了这一句话。”刘医生擦完眼泪,喝了一口水,“老师一直没有让我参与到冥信的研究中,我猜想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继续研究下去会给他带来灾祸。他大概是不想我也受到迫害吧。”

我想刘医生一定有什么证据能够直接证明杨医生是被谋杀的,只是她现在不愿意展示这个证据,又或者说她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

事情发展的越久,受害者就越多。

按照目前的推论,有人利用‘龙宫’这个冥信在杀人,如果说要杀的人是我,那么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能够控制冥信的介质,无法操控冥信本身,否则我早就没了。

只是我不明白我究竟是如何触碰到了别人的蛋糕才让他们起了杀心。杨医生早就知道这个危险,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参与研究,可是谁知道几年之后,又出现了我这么一个人,勾起了刘医生的求知欲。

“对不去,刘医生。不管是让你卷入这件事情,还是提及杨医生的事情。”

“没关系,我始终不能置身事外。”

暴风雨要来了,只是不知道这场暴风雨是久旱逢甘露,还是水漫金山。

跟刘娉婷吃过晚饭之后,我一个人走在回来的路上,小区的房子包裹着我,路灯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我想着那张照片莫名的影子,想起来了跟舒瑶在图书馆看到的照片。

当时的那张照片应该是监控拍下来的,我没有时间去追究当时到底有没有监控,但是那种高度应该不是人拍的。

报纸上的照片和我找到的照片除了人不一样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不同,就是在那种视角不能拍到地上的影子。也就是当年的报社真的有隐瞒什么事情,如果方爷爷参与了隐瞒事态还好,如果连方爷爷都不知道……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来,一束光打在了我的脸上,好像是一个保安。

“一个人鬼鬼祟祟做什么呢?”也许你会觉得只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太恐怖了,这就是那个死掉的警察的声音。等电筒的光从我脸上撤下去。我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脖子上的空洞还在汩汩的流血。我连连后退,撞到了一根路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原来是幻觉,但这时候,有一个保安正向我走过来,我没来得及想直接进了小区的门,可能是害怕和保安撞面吧。

回到家里,一切就安宁了,即使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家。这大概也是从古至今的人都想有一个家吧。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小莉,你说我能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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