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一行三人,朝着关押犯人的“索求谷”,一听如此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神仙到场,可以过来许愿呢!
实际上它乃是冯平升取的名字,就是为了关押囚犯的,但是“锁囚谷”三个字又不够文雅,这才换了字眼。
但是昨天走了之后,朱浩吩咐手下的人,给张匠神特别照顾,专门安排了一个帐篷,好歹不用风餐露宿了。
韩秀离老远,就看到了山谷内的一群人,无一不带着手铐脚镣,行动颇为不便。
“朱大哥,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出来打仗吗?怎么还带着厚重的刑具?”
未等朱浩开口,一旁的束超抢话道:“秀儿姑娘,你是不知道冯平升有多混蛋!都是那家伙自作聪明,非说怕囚犯跑了!”
朱浩听见束超说了原由,不由得好奇韩秀的反应,倒是悄悄地瞟了一眼韩秀,只见她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满。
“怎么这样?我看这家伙就是个草包,如此对待这些人,谁愿意真心去卖命打仗?”韩秀非常失望地摇着头说道。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自己的朱大哥才是主帅,然后扭头看向朱浩,不解地弱弱问道:“朱大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浩似笑非笑地看着韩秀,然后微微一笑,没有做任何解释,而是径直朝着山谷走了进去。
朱浩刚一靠近山谷,几位闲着无事的囚犯,一下子涌了上来,点头哈腰地跟他打招呼。
“朱元帅来啦!您事情多,没必要天天来看我们的!”
“是呀,是呀,你要抓紧时间考虑好对策,咱们可都等着好好跟着您打一场胜仗,光宗耀祖呢!”
“就是!我从昨天就开始磨刀了,就怕到时候敌人的脖子软,来不得硬的!哈哈……”
…………
一群人拉着朱浩,东两句西两句的,说的朱浩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倒是韩秀,一下子跑了上来,一把拉着朱浩的胳膊,对着大家说道:“哇塞,朱大哥,没想到你的人缘竟然这么好!”
“什么叫人缘好?那是我师父会做人!不像某些人,尽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束超非常自豪地,高昂着脑袋说道。
朱浩对着喧闹的众人,两手往下一压,顿时没有了喧闹声,然后朱浩往高处一站,对着大家说道:
“大家都不要急,这仗一定要打,但是咱们要等候时机!昨天晚上有人来刺杀于我,想来他们是按捺不住了,咱们的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朱浩的话语说的慷慨激昂,下面的一众犯人,原本坐吃等死的一群人,愣是被他整得激情澎湃。
站在前排的几个犯人,见场面如此火热,立马开始拍了马屁!
“俺打第一眼见到朱元帅,俺就知道他绝非常人,一定能够带领咱们走向光明!”
“去你的,这还用你说,朱大元帅来领导我们的前一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金甲男子,骑着黄金神龙,来到监狱,将我们所有人解救了出来,现在想来那个人,一定就是咱们的朱大元帅!”
“我靠,你们这算个屁!我怀里还揣着一块布,那是我出生的时候,我娘找人帮我算的命,说我中年命犯太岁,但幸好得高人解救,这才免去性命之忧!”
韩秀站在一旁,都有点听不下去了,顿时扯了扯一旁的朱浩衣角。
朱浩心领神会地,拍了拍手,制止了前面几人的马屁,再吹下去,估计自己都站不住了。
“好了,诸位勇士!你们且稍事休息,朱某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一众人等竟然都闭上了嘴巴,齐刷刷点头回复道:“诺!”
朱浩处理好众人的情绪,带着韩秀和束超,朝着山谷内,靠近边上的帐篷走去。
刚一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兴奋的声音,“真是太神奇了,老夫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声音恢弘,神情激动,整个话语中,还充斥着满满的激动。
但是激动之后,突然话锋一转,帐篷里竟然开始了啜泣,那声音从最开心到最伤心,两种极端的情绪,瞬息变化,倒也是一个高手。
“小丽,我对不住你,竟然连你去世,我都没能找到凶手!不过你放心,今日我作出了这个‘自飞雁’,想来那个年轻人会帮助我!……”
后面的声音,由于啜泣,听得不是特别清楚,朱浩也趁着这个时间,进了帐篷。
入眼处,最显眼的,莫过于立在帐篷中央的那架类似与飞鸟的东西。
整个飞鸟很大,前后长度2点5米,宽度1米2左右,两翼的翅膀此刻展开的,足足有4米多,飞鸟的脊背上,两个竖起的把手,十分醒目。
“什么人?”张存琨听见响声,立马收住了声音,扭头看向朱浩三人。
当然此时的朱浩,也是正在望向他,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惊喜。
“‘匠神’不愧是匠神,短短一夜时间,竟然就能凭借图纸,造出如此神物!”
“嗯!年轻人,我答应你的已经造出来了,希望你也会兑现自己的诺言,不然我会让你尝到后果!”张存琨转回了目光,慈祥地爱抚着手中的一把木梳,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朱浩很是好奇,他的手里究竟是怎样的木梳,顺着目光看去,那把木梳似乎只要一半,而且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一看就是件老物件。
但是关心归关心,朱浩对于威胁自己的人,还是很不爽,扭头望向飞雁,稍微平和了一点。
接着说道:“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兑现!只是飞雁的话,不是一架,而是十架!你要多久能够做好?”
“十架?你当这是大白菜呢,随便种种就出来了,它内部结构的复杂程度,绝非普通物件可比!”张存琨听见朱浩的要求,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束超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张存琨的衣领,大声呵斥道:“老家伙,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难做,你以为我师父会答应帮你?你个死囚犯,还敢谈条件!”
对于束超的无礼,张存琨的脸上竟然没有泛起一丝不满,似乎那古井不波的深山老泉——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朱浩微微皱眉,然后一把扯开了束超的手,接着拱手说道:“张大师莫怪!是我教徒不严,还望大师海涵!”